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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王子波,那…那會是誰,”我將依偎在我懷裡的蕭婷婷推開,而後望着她的眼睛問她,
“是我,其實是我,是我害死了他們,警察應該抓的人是我,”蕭婷婷越說越激動,好像是擔心我會不相信她的話似地,
“是你,爲什麼說是你,殺人可是要被槍斃的啊,”我想用死亡使蕭婷婷冷靜下來,可她卻更加激動了,
“因爲郭建生和吳自成都喜歡我,不僅如此,學校裡還有好多男生喜歡我,這其中也包括王子波,所以…所以…”說道這裡,蕭婷婷已經泣不成聲了,
“那你知道王子波是怎麼死的嗎,”我問,
“聽歐陽雪說...,王子波…是服毒自殺的,”蕭婷婷一邊抹着眼淚,一邊回答道,
怎麼又是那個歐陽雪,一聽到歐陽雪這個名字,我心裡頓時竄出了一股怒火,不過比起這個,更讓我難以接受的是居然有人說王子波也喜歡蕭婷婷,這就好比我聽說諸葛亮喜歡上了小喬一樣,真是匪夷所思,於是我問蕭婷婷:“你怎麼知道王子波喜歡你的,王子波的女朋友不是歐陽雪嗎,你們倆怎麼又扯到一起了,”
“是…是歐陽雪…告訴我的,她說…王子波還因爲這件事…幾次想和她分手呢,歐陽雪還說了…王子波之所以和她談朋友,完全是爲了通過她接近我,”也許是被我的幾個問題給分了神,蕭婷婷說着說着便停止了哭泣,
居然還是那臭娘們,我此時真的有點怒不可遏了,恨不得現在就跑回去,然後揪住那個歐陽雪,在她那張小臉上蓋幾個戳,可我明白現在的當務之急應該是先和蕭婷婷解釋清楚,要不然讓那個歐陽雪活人死人通吃的話,那還得了,
當蕭婷婷聽完我的講述後,她那悲傷的眼神已經完全被驚訝與難以置信所取代了,可正當我打算再安慰她幾句時,門外面忽然響起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誰,,”我轉身衝門外大叫一聲,腦海裡同時浮現出了那隻從古井裡伸出來的鬼手,
“施主,是貧僧,”弘一和尚的聲音忽然從外面傳了進來,緊接着,弘一本人緩緩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臉上還是那副仁慈的微笑,
“剛纔嚇到施主了吧,真是罪過了,”弘一和尚走到我和蕭婷婷面前,略微一鞠躬後,說道,“其實貧僧這麼晚過來打擾施主是事出有因的,”
說道這裡,一向表情單一的弘一臉上忽然閃過了一抹異色,不過他很快便恢復了過來,而後眼神略有複雜地望着我繼續說道:“貧僧剛纔夢見施主你不小心掉進了院落的那口井裡,因而慌張之下便前來看望了,不過現在見到施主你安然無恙,那貧僧懸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聽弘一和尚這麼一說,我心不禁咯噔了一下,於是我便將自己在井口那邊看到的一切全都告訴了他,可弘一和尚還沒有開口說話,一旁的蕭婷婷卻忽然開口了:“你們等一下,什麼井不井的,你們有沒有搞錯啊,這裡是山頂,有哪個傻瓜會在這麼高的地方鑽井取水啊,”
蕭婷婷這話倒是提醒了我,可這下子我卻更加困惑了,弘一和尚他不是…剛想到這裡的時候,我忽然發現對面的弘一和尚正眼神閃爍不定,一臉心虛的樣子,
“大師,你怎麼了,你怎麼看上去好像很緊張啊,,”我往弘一和尚那邊走進了幾部,眼神犀利地望着他問道,
“沒…沒什麼,既然施主沒事了,那貧僧我就…”弘一被我犀利的眼神給震住了,說話間他情不自禁地往後退着,可剛退了沒幾部,他便被門檻給絆了一跤,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啊,大師你沒事吧,”蕭婷婷見弘一和尚摔倒了,忙上前去扶他,可弘一和尚卻忌諱地衝蕭婷婷一擺手,而後頭也不回地跑走了,
望着弘一和尚如此反常的舉動,我心中不禁隱隱覺得不對勁,難不成這佛光普照的西山寺也隱藏着某個見不得人的秘密,可此時卻容不得我多想什麼,因爲蕭婷婷拉着我便往外跑,說什麼要親自去看看那口井,
“你風了啊,那裡有鬼的,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會陪着你一起去送死,”我一把掙脫開蕭婷婷的手,語氣堅決地說道,
可蕭婷婷卻回過頭,用及其冷靜地口吻對我說:“正像剛纔我所說的那樣,那口井的存在本來就是個矛盾,而且現在陳姐不知去向,你難道不覺得她和那口井有關嗎,或許…或許你剛纔見到的那隻手就是陳姐的呢,”
蕭婷婷的話一下子點醒了夢中人,你還別說,我之前見到的那隻手還真的和小女警的手很相像呢,再加上石板上的那血跡,如此的話…難不成小女警出事了,,
“你還愣在這裡幹什麼,”蕭婷婷見我始終沒有反映,忽然一拳擊打在了我的胸口處,帶着哭腔說道,“你真的以爲陳姐這次來是爲了拜佛唸經的嗎,老實告訴你吧,其實她這次來是爲了查案的,現在她不知去向,我真的很擔心她啊,”
“跟我來,”我一把拉住蕭婷婷的手,然後帶着她快速跑進了面前的黑暗裡,
月亮不露臉,西山寺此時彷彿被裝進了黑色垃圾袋裡面一般,根本就分不清東南西北,帶着蕭婷婷在建築物間來回穿行了十幾分鍾,我始終沒能找到那塊院落,
媽的,老子剛纔隨便走走都能找到那地方,怎麼現在就愣死都找不到了呢,,我有些急了,恨不得將周圍的建築全都摧毀,只剩下那座院落和那口古井,
“到底還要走多久啊,你該不會是找不到了吧,”跟在我後面的蕭婷婷也有些急了,不停地這般問我,
“快了,馬上就到了,”我一邊敷衍着蕭婷婷,一邊心急如焚地四處張望着,
正當我拉着蕭婷婷拐過一處牆角的時候,一隻野貓忽然一聲尖叫從黑暗裡竄了出來,嚇得我和蕭婷婷都不禁愣在了原地,而蕭婷婷更是發出了一聲尖叫,
“你小聲點,寺廟裡的和尚都睡覺了,你想把他們吵醒嗎,”我回頭低聲提醒着蕭婷婷,
蕭婷婷先是衝我點點頭,而後又說道:“要不我們去找寺廟裡的和尚過來吧,讓他們帶我們去古井那邊,”
“不行,”我一口否決了蕭婷婷的這個想法,“現在我們懷疑陳景觀出事了,那就是說這寺廟裡有不乾淨的東西,我們這麼貿然的去找寺廟裡的和尚,萬一被那傢伙知道了怎麼辦,,可如果陳景觀真的沒事的話,那麼即使我們沒有找到那口井也沒關係的,”
可我話音剛落,一道昏黃的燈光忽然順着牆壁爬到了我的身上,同時一個蒼老的男人聲音在我背後響了起來:“兩位施主這麼晚了不知道是要去什麼地方啊,”
我和蕭婷婷忙都回過頭一看,發現一個肥頭大耳的老和尚正提着煤油燈站在我們身後,蕭婷婷似乎認出了此人,忙對那老和尚說道:“大師,原來是你啊,是這樣的,我們聽說貴寺有一口百年不枯的古井,我們半夜睡不着,便打算去古井那裡看看,”
聽蕭婷婷說要去參觀古井,那老和尚忽然露出了和弘一和尚一般無二的微笑,同時淡淡地說道:“施主有所不知,我們寺院裡的那口井其實根本就不是用來打水的,而是用來儲藏食物的,我們寺院裡所有的食品都得靠我們下山去買,爲了讓我們買回來的東西可以在夏天的時候多儲藏幾天,於是我們寺院便打了那口無水之井,目的只是爲了延長食品的保存時間,”
“哦,原來是這樣子啊,我說呢,在山上打井取水,這簡直是胡說八道嘛,”蕭婷婷聽後露出了恍然之色,
那老和尚點點頭,接着說道:“而且那也不是什麼古井,比起我們歷史悠久的西山寺,那口井幾乎和腳下的泥土一樣,不值一提啊,”
雖然老和尚這麼說了,可我們還是得去井那邊看一看,只不過我們該再找什麼理由讓他不會懷疑我們呢,正當我苦思冥想之際,一個我熟悉的聲音忽然在不遠處的黑暗裡響了起來:“你們幾個大半夜的怎麼跑出來了,天這麼涼,小心凍着了,快,跟我回去吧,”
“陳姐,是你,你到哪兒…”蕭婷婷一見到是小女警,忙蹦蹦跳跳地跑了過去,可她話剛說道一半便被小女警給打斷了,
“我不是說了嘛,等明天天亮了我們再去參觀那口古井,怎麼我剛出去上個廁所,你們兩個就跑出來了,”小女警說着,掃了我和那個老和尚一眼,
“陳施主說得對,現在是深秋季節,再加上我們西山寺地處高山之上,晚上寒氣重,所以兩位小施主還是應該早點回廂房休息呀,”老和尚仍舊是那副仁慈的笑容,看上去沒有絲毫的破綻,可我剛纔從小女警看他的眼神裡,卻分明讀到了某種不一樣的訊息,
告別了那個肥頭大耳的老和尚後,我和蕭婷婷跟着小女警很快便回到了我們所住的廂房,可就在我打算推門進房間的時候,一旁的小女警忽然小聲地提醒了我一句:“今晚上記住要關好門窗,小心野貓子進去,”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