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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住進了殘月居的客房裡,蕭歡顏還有些不可置信,“翎姐姐,你們好厲害啊!這殘月樓我可是想住很久了。可惜我們沒有提前預訂,根本就機會住進來!你一來就弄到了六間上房,該不會―你們就是這背後的主子吧?”蕭歡顏半認真半玩笑的打趣道。
雖然他們蕭家底蘊深厚,但是主要的勢力也都集中在極北之地。而且他們出來也有一部分歷練的心思,不願仗着家族勢力行事。再者說來,殘月居勢力不小,又分佈極廣,影響力不淺。他們行事不看身份地位,一切都按規矩行事,在整片大陸上的名聲都很好。所以即便有錢,他們這幾個月還真是沒住過這殘月樓。
銀翎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彎彎嘴角,挑眉道:“我可沒這麼大的能力經營這樣的酒樓產業,怎麼可能會是這背後的主子?至於這房間啊,因爲我家小姐與這殘月樓的大掌櫃有幾分交情,因此便得了塊紫羽令。否則現在的情況下哪能住進的了這裡?”她自然不可能承認主子與殘月居殘月樓的關係,只推說是承了墨葉的交情。也因爲與他們一路,藍羽情纔沒有去殘月居內特意佈置的院落休息。
“咦?這就是殘月居發放的七色羽令?好漂亮啊!”銀翎手掌一翻,一枚由紫色玻璃切割製成的小巧令牌出現在衆人視線中。中心位置鑲嵌進一輪銀色彎月,紫色與銀色交相輝映,泛着美麗的光澤,一看就知是極其貴重之物。且手法獨特,無人能夠仿製。正與上次藍羽情送給藍墨祁的那枚令牌一模一樣!
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顏色各自對應着七種令牌和待遇。得到預約的人才能拿到最低級的赤色令牌,以此類推,越往上越珍貴,得到的人也更少了。據說就連當朝的一品大臣所持的也不過只是青羽令罷了。據說後面的藍羽令和最後的紫羽令也就只有皇族的個別人才能擁有,因而一般情況下還沒有人真正見過。
“月姑娘不會是皇族之人吧?”蕭歡顏等人驚訝的想着,同行的路上他們自然知道了月隱情這個名字。不過如果真是這樣,也就能解釋藍羽情出衆的氣質,身份,還有爲什麼沒有武功的她能夠得到銀翎的保護了!突然出現的紫羽令,也難免讓他們做此聯想。
看着他們的樣子,銀翎歡愉的笑了笑,知道他們是誤會了,但這個猜測也不算完全錯的,畢竟主子身爲夜王妃,的確稱得上是皇家之人。“我家主子在幼年時曾救過落魄的墨大掌櫃罷了。”言下之意,紫羽令只是墨葉還恩所得。
“翎姐姐,咱們何時去那名嘯山莊?”蕭歡顏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銀翎,知道是自己誤會她們的身份了,當即轉移了話題。“二哥,你又跑神了!”
蕭輕夜斜倚在銀翎對面的椅子上,神情慵懶,眼神無波,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聽到蕭歡顏不滿的嘟囔聲,伸手彈了彈她飽滿光滑的額頭,輕笑一聲,“剛纔不是還囔着要好好享受享受這兒的一等待遇嗎?反正閒來無事,多留兩天吧!”說着微側一張俊顏,看向銀翎,鳳眸中有什麼一閃而過,快的沒有人捕捉得到。
“蕭公子所言極是,一路勞累,大家還是先歇息一番。過兩日到了名嘯山莊,恐怕就沒有這麼清閒的日子了!”銀翎神色不變的笑道。心中卻爲蕭輕夜方纔不經意的動作暗歎一句:“妖孽!”
“如果有什麼需要直接喚侍女就行了,用餐也不必去前面的殘月居,在房內也一樣。不過若想是熱鬧些,旁邊也設有花廳,你們也可以一起用餐。我去看看主子,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 話落,便要起身離開。
“翎姐姐,你和月姑娘不跟我們一起嗎?”蕭歡顏有些失落,是不是剛纔她太唐突了啊?
銀翎搖搖頭:“不了,我家主子喜歡清靜,我若陪在她身邊,還有人能說說話。倒是你,既然來了這江城,要好好玩玩!”
“哦。”點點頭,蕭歡顏也不再糾結,那位月姑娘的確像那樣的人,冷冷的眼神彷彿什麼都入不了她的眼,那是一種骨子裡流露出來的冷漠。只是自己並不會討厭她,反而覺得她身上的氣質很舒服,但又不敢太過靠近,生怕會惹她不快,那個悲催漢子的結局她可是牢牢的記着呢!
銀翎剛出了門,蕭歡顏就立刻撲到蕭輕夜身邊,俏皮的小臉上掛着一抹賊兮兮的笑容,“二哥,你要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看上翎姐姐了?”自家哥哥剛纔可是一直在偷瞄翎姐姐呢,相信翎姐姐也能感受的到,只是沒有挑明而已。“你可別想糊弄我!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喲!”難得二哥他這麼明顯的關注一個人,還是一個極爲漂亮又有能力的女人!
蕭輕夜聞言,只是賞給她一個淡淡的眼神。不承認,也不否認。似乎是不在意,但眼底不時閃過的幽光卻顯示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蕭歡顏迎上他的視線,脖子不自覺的縮了縮。他擺明了是不會告訴她實話的,一張小嘴撅的老高,卻又拿自家二哥沒有一絲辦法。
二樓最裡面的房間裡,潺潺的流水聲悅耳動聽,擡頭望去,竟有一小型的假山流水坐落於房間正中,看起來極美。帷幔在微風的吹拂下不斷翻飛,映着房內的頂級製品以及和諧的擺設仿若人間仙境。
銀翎繞過假山,就看見身披銀紗慵懶的躺在軟塌上的藍羽情。面上的薄紗已然褪下,露出精緻絕美的容顏,瞳眸微闔,柳眉輕皺,好不銷魂!
長長的睫毛動了動,藍羽情緩緩睜開黑亮晶瑩的眸子,霎時間彷彿凝聚了無數的光華,雙瞳熠熠生輝,攝人心魄。
“怎麼和沒她們出去走走?”藍羽情看了一眼銀翎,淡聲道。看得出來,她很喜歡那個蕭歡顏。“不必總是顧忌着我,蕭輕夜和蕭歡顏倒是可以深交!”因爲她,銀翎她們幾人都放棄了很多東西,今日難得遇到個性子合拍的朋友,交往一下也不會有什麼事。
銀翎搖了搖頭,在她心中始終是主子重於一切。“主子似乎知道她們的來歷?”訝然一笑,她緊接着問道。
“前幾日不是收到老頭子的傳信了嗎?能被他看在眼裡的,又是姓蕭的,這世上還能有幾家?呵呵!”藍羽情放鬆了許多,顯然心情不錯,許是想到了多日不見的親人。
“啊!是極北之地的蕭家?”銀翎恍悟,怪不得主子會同意與他們一道,沒想到竟會是老爺子的囑咐。“主子,依我看那蕭家二少似乎是深藏不露,我們和他們一起會不會行動不便?”越是會隱藏的人越敏感,銀翎就是屬於這樣的人。雖然蕭輕夜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現,但正因爲怎麼都看不透他這個人,所以纔會加引起銀翎的防備。如蕭銘軒那樣容易將心思顯露出來的,反而不必太過在意,因爲他也掀不起什麼大的風浪。
“的確不簡單,恐怕我們已經被懷疑了。”讚賞一句,隨後道出自己的猜測。
銀翎一驚,“是因爲主子的姓氏嗎?可是―”就算在隱世家族中,都沒什麼人知道月隱這一姓氏啊!
藍羽情沉吟,其實比起藍羽情這個讓她覺得是個束縛的名字,她更喜歡月隱情這個名字。因爲?...
這是她認可的親人所起的,即她這一世的外公―月隱蒼。雖然她總是叫他老頭子,總會冷着臉對他,但月隱蒼卻是她最重要的親人之一!
蕭家的老家主與月隱蒼相交多年,恐怕也不會將此事輕易的透漏給小輩知曉。除非—那個人是蕭家未來的繼承人!“也許吧!不過,他們現在似乎是有求於我,以蕭輕夜的心計,不會傻到做危害我們的事。”藍羽情淡定道,“趕了許久的路,你也累了,先進去休息吧!晚飯時間,讓墨櫻過來一趟就好。”
“是,主子。”銀翎得令,便轉身進了一旁的屏風後。原來裡面竟是個精緻的隔間,用品及牀榻俱全,又能時刻注意整個房間的情形,顯然是精心設計的。
不同於藍羽情這邊的怡然自在,此刻的赤焰城和夜王府卻不太平靜。
從幾天前龍焱皇下旨冊封藍清靈爲太子妃開始,各層勢力暗中不斷活動了起來。鎮遠將軍藍凌翰膝下兩女竟被破例全部封妃。原本一些還處在張望位置的勢力自然開始巴結起藍凌翰和太子府了,以前看好夜王府的一小部分勢力逐漸出現了動搖,原本以爲皇上是看好夜王的,畢竟一些老臣心中還尤自清楚的記得當年夜王之母碧妃娘娘是何等風華絕代,又是如何寵冠六宮的!難保皇上不會顧念這份情意。再加上夜王迴歸,皇上一改對他的漠視,寵愛極深,又爲其指婚重臣之女,難免讓人不會產生這樣的聯想。
不過聖心難測,這件事也算是給了衆人一個警示,選擇好立場纔是當務之急。不過也有一些人還是想再看看形勢變化,始終不動如山。
“哈哈哈,真不愧是老夫的好孫女!”一個長相有幾分陰柔的滿臉褶子的老者狂笑出聲,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和欣喜之情。他的面前坐着兩個女子,正是林氏和藍清靈。此刻的林氏面上全是驕傲和喜意,望向藍清靈的眼神越發的欣慰。“爹,靈兒如今成了太子妃,這下看那小賤人還能怎麼蹦躂,她這次想不死都難!”
“婉柔,把你那些小心思都收起來!你是鎮遠將軍府的當家主母,別成天就想着一個廢物死不死的,記得將自己的眼光放的長遠些,免得失了身份!”婉柔是林氏的閨名,而說話的老頭便是林氏與林貴妃之父,也是林家的老家主林天雄。只見他現在正用着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瞪着林氏,想他林天雄聰明一世,怎麼會生了個榆木腦袋的女兒?當年他是打算把兩個女兒都送進宮相互照應的。但林婉柔非要嫁給藍凌翰這麼個有婦之夫,爲了這件事也沒少跟他鬧過!雖然現在藍凌翰的成就很高,但林天雄心裡還是有些不滿。總是認爲若是她也進了宮,林家必然比現在更加輝煌,皇后之位也必定是屬於林家的,而不會輕易的落在了容家那丫頭頭上!
“是啊娘,外公說的對。若我日後成了太子妃,他日再坐上後位,您就是皇后之母,身份高貴無比。到時候憑藍羽情那個廢物,弄死她還不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咱們現在何必與她置氣?”藍清靈臉上的得意散去,惡毒又妒忌的說道。想到前些日子那驚鴻一瞥,她就不可抑制的更加怨恨起藍羽情來。那樣俊美出色的男人,就算是個病秧子,也不是藍羽情那個賤人能配得上的!
不過林天雄卻以爲她是嫉妒藍羽情比她先成了王妃,也沒說些什麼,反而有些欣慰,要是藍清靈心裡顧念姐妹之情,反倒不好控制了。“靈兒說的是,咱們靈兒可是比那個廢物優秀的多了!”
“靈兒,你要記住,你一定要想方設法將太子殿下的心思留在你身上!只有這樣你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纔能有更多的依仗,知道嗎?”林天雄滿意的又看了看藍清靈,囑咐道。
“外公放心,靈兒明白!”她很清楚從自己成爲太子妃的那一刻,就徹底失去了得到納蘭殤的機會。因此心中更是怨恨藍羽情,如果沒有她,自己一定會是夜王府的女主人,是被那樣不食人間煙火的男子擁在懷中的女人!都怨她!爲何要出生在將軍府?爲何要阻攔她的幸福?終有一天,她會讓藍羽情那個賤人跪在她面前求饒!
隨後三人又說了些話,無非是要藍清靈多學學日後如何好好的侍候太子納蘭灝,學會爭寵,也要學的更加精明一些等等。待林氏母女倆離開後,原本和藹慈祥的林天雄立刻收斂了笑容,露出幾分陰沉的神色。
皇上這一手真是一石三鳥啊!不僅打斷了一些有心之人的打算,讓人琢磨不定他的真正想法。又可以趁機挑撥林府、將軍府和林貴妃三皇子之間的關係。還可以轉移衆人對夜王府的注意力。哼,當真是好手段!若不是太后提前傳來的那個消息,他還真想不到納蘭雲天一直以來最愛的始終只有納蘭殤這個兒子!
這麼多年來,林家和太后從來沒有放棄對納蘭殤的追殺,儘管他被秘密送出宮也一樣。可是,在如此天羅地網般的追殺下,他們還是一樣沒有得手,除去那股神秘的勢力以外,恐怕這裡面還少不了納蘭雲天的保護!
不過,既然他納蘭雲天打算除掉林家,那他們也不懼,數百年的底蘊,怎麼可能沒有任何倚仗!
夜王府一處隱蔽的院落裡,坐着一名氣質冰冷的清秀女子,一旁的石桌上放置着精緻的茶點,女子有些無聊的看着斑駁的樹影在清風的吹拂下不斷移動着,仰頭看看天空,陽光有些刺眼,她不適的閉了閉眼。
“王妃,將軍府二小姐來了,要見見嗎?”美麗的藍衣少女溫婉說道。白衣女子似乎有些不適應,身子微僵,很快又放鬆了下來。
“怕是來耀武揚威的吧?以爲成了太子妃就可以高人一等?林氏到底是保護她!”女子即青屏易容成的藍羽情不屑冷哼。這些年林氏作威作福,極爲寵愛藍清靈,也正因爲沒有人與她們母女爭,倒養成了藍清靈不怎麼精明的性格。
“她自己送上門,不好好款待一番怎麼對得起她這麼勤奮的跑來一趟?而且有些事有些人可也不是她能覬覦的!”藍嵐意有所指,笑容可掬的美麗容顏下是一顆讓人膽寒的心。
青屏單薄的身子顫了顫,沒有接話。其實藍嵐這番話不僅僅在說藍清靈,對她而言,又何嘗不是種警告?那張讓天地都黯然失色的俊美容顏,配合着渾然天成的霸氣與邪肆,很少有人能不心神盪漾的吧!
藍清靈端莊的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條錦帕。臉上的笑容大方得體,一雙美眸卻暗含期待的不停的瞄向門口。她承認自己是有私心的,假借看望姐姐的名義實際上是想再見納蘭殤的傾世容顏,同時也想好好打擊一番據說已經失寵的藍羽情。想到前幾天聽說的消息,她的心裡一陣舒暢。藍羽情再傲,不也得倚仗男人而活?竟蠢的去得罪那樣溫柔俊美的人,真是不知死活!這下好了,被趕到府裡偏僻的院子裡了吧?
正想着,外面就傳來侍女的請安聲,緊接着就見淡漠孤傲的藍羽情攜着一紅一藍兩名美麗少女走了進來。
“藍二小姐獨自前來王府中拜訪,不知有何事?總歸不會是來與本王妃經營姐妹之情的吧?”徑自坐在主人的位置上,藍嵐和易容成彤兒的青悅分別站在她兩邊,神?...
色恭敬,宛如眼前之人是真正的藍羽情一樣,不露一絲破綻。
藍清靈面色一變,似乎覺得藍羽情在知道她身爲未來的太子妃後,應該對她恭敬起來,而不是一如既往的不留任何情面。看看周圍幾個神色不一的王府下人,她當即收拾好不甘的神色,掛上一抹溫婉笑容,“姐姐怎的如此說話?本來姐姐嫁人了,妹妹也是捨不得的,可誰曾想到妹妹也蒙受皇恩,再過不久就要與太子殿下大婚,屆時與姐姐可就成了妯娌,還得向姐姐多討教些規矩,希望姐姐不要嫌妹妹煩了你纔是!”
這番話說的相當完美,我之所以來夜王府就是與你續說姐妹情的,你若是再肆意譏諷,才讓人覺得小氣,連自己的妹妹都容不下。
“是嗎?倒是本王妃誤會了。”她的話裡句句充滿了挑釁與得意,青屏心中不屑,語氣依舊淡定,“只是眼下王爺也在府中,你又是單獨而來,雖然本王妃清楚王爺的爲人,但若被有心人亂傳可是會辱了夜王府的名譽,而且對你這未來太子妃的閨譽怕是也會有影響吧。”
聽到這話,藍清靈臉色一白,心中更是一陣後怕。無論處在哪個國家,哪片地域,對女子的名節看的都是極其重要的。萬一真的有人放出點風言風語,那她的太子妃之位豈非不保?
勉強的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她卻還是忍不住耍起小心眼來,“姐姐還不清楚靈兒的爲人嗎?雖說姐姐平日裡不愛跟靈兒親近,但是在靈兒心裡,姐姐一直都是靈兒學習的榜樣呢!”
青屏心中譏諷,這藍清靈當真是死性不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虛僞善妒已經成爲她的一種本能了,被戳破她不堪的心思,竟還妄想將主子當做擋箭牌?想到此,她的面色冷了許多:“將本王妃當作榜樣?這我可擔待不起!”不管藍清靈臉上委屈傷心的表情,青屏徑自說着彷彿要將在將軍府裡受的折磨怨恨一併吐出來,“你藍二小姐是將軍府的天之嬌女,本王妃哪裡攀得上?別人不清楚,你還能不清楚?本王妃這十多年間可從來不敢踏出院門一步,更別說與尊貴的二小姐你見上一面了。本王妃那可憐的母親去的早,否則本王妃定可以與你相親相愛,不會如今日這般生分!”特意咬重了“相親相愛”四個字,讓人輕易的聽出她話中的嘲諷和譏笑。
“不過縱然如此,本王妃身爲將軍府正室夫人所出的唯一的嫡女,並且還是長女,做好榜樣也是應該的,對吧,妹妹!”青屏性子本就冷極,又是經過月隱蒼親手訓練出來的護衛,氣勢絕非藍清靈這種嬌嬌女所能抗衡的,一番話又寓意明瞭,頓時使得藍清靈秀美的臉蛋變得慘白無比,嘴脣哆嗦着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愛妃所言極是,本王至今才知愛妃竟過的這般清苦,是本王的不是,這兩日冷落了愛妃!”清幽淡雅的聲音自門口響起,衆人一致望去,藍清靈眼露驚喜與慌亂之色,藍嵐三人無一不皺起眉頭。
突然出現的人自然是納蘭殤,如常的雪白衣衫,臉覆輕紗,美麗聖潔的冰藍色眸子淡然的看向“藍羽情”,彷彿那天對她露出殺意的人是另外一個人似的。青屏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對於納蘭殤,她是不敢有任何放肆的。畢竟那是主子的夫君,可是這種變幻無常的性格着實讓人摸不透,看不懂!
“王爺!”
“藍嵐(彤兒)見過王爺!”
“奴婢參見王爺!”
一屋子的人相繼行禮,藍清靈也不例外。雖然她是未來的太子妃,納蘭殤以後的皇嫂,但是納蘭殤是皇帝親子,又貴爲王爺之尊,不是她如今一個將軍府小姐能比的。
“都起來吧!”快步走到青屏身前,拉着她的手,蹙了蹙好看的眉頭,“愛妃的手怎的這般涼?還不快去給王妃拿件衣服!”
青屏一愣,看着眼前面露憂色的男子,頓時渾身一個激靈,猛地抽出了自己白皙的手掌。待回過神來,似乎又覺得不對,只好不安的攥緊了手指。
納蘭殤也是一愣,好像完全沒想到青屏會毫不顧忌的當衆落了他的面子,看着佯裝鎮定的女子,他的眼中飛快的劃過趣味之色,卻被一旁的藍嵐捕捉了個正着。
不自覺的緊鎖了好看的眉毛,藍嵐只覺得越發的看不懂這個男人了。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挫敗感,這是除了主子以外,又一個讓她難以看透的人!示意青悅去取衣服,藍嵐則不着痕跡的研究着這個神情越發溫潤的男子來。
納蘭殤轉身,似乎纔看見一旁的藍清靈一樣,疑惑道:“原來府中來客人了,不知這位小姐與本王的愛妃有何干系?”
藍嵐一怔,沒想到納蘭殤的嘴巴會這麼狠,嘴角不可抑制的抽了又抽,他這句話可真是夠絕的,不僅將藍清靈歸結到陌生的客人一方,還直接表明了,你是哪裡來的女人,怎麼敢高攀堂堂的夜王妃?
藍清靈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簡直是既怒且羞。怒的是前幾日纔剛見過面,納蘭殤卻不記得她了,羞的是他們竟都不給她這個未來太子妃一點面子!耳尖的聽到周圍竊笑的聲音和下人們不時的對她投來的或嘲笑或同情的視線,她的呼吸聲壓抑不住的粗重了許多,某個地方也顯得更加的挺拔了,但看在衆人眼裡卻沒有一絲的興致。
“愛妃,這人是你的貴客?難道愛妃不記得昨日你與本王約好的,要與本王琴蕭和鳴嗎?”納蘭殤好像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帶來的效果,溫柔的看着身邊的女子,輕聲問道。
青屏看向他,眉目間的溫柔那麼自然,不復那一天的冷絕殘酷。她不禁疑惑了,一個人怎麼可以有這麼多面,前一刻宛如九天地獄中的一尊無情的魔神,下一秒又變得溫柔如水。
她自認功力不弱,性情也夠堅定,但是在這個男人的氣勢下卻產生了一種名叫害怕的心思。就像面對主子那種無情無慾的眼神一樣。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出現的目的,唯一能做的只是服從與配合。“王爺不記得了?這位可是將軍府最寶貝驕傲的二小姐,也是咱們龍焱未來的太子妃。”
“恩,本王曉得了。”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淡淡應了句,顯然興趣不大。“愛妃,本王想念你的琴聲了!”
“王爺稍等!”冷然掃過藍清靈不甘的嬌顏,嘴角微微掀起不明顯但又無法忽視的弧度,“未來的太子妃娘娘,你也看到了,本王妃現在實在是脫不開身。所以,你若是願意,可以等本王妃哪日清閒了再過府,本王妃定會好好陪陪你!”
“不必了,天色也不早了,姐姐和王爺既然有事要忙,那靈兒就先回去了!”藍清靈實在受不了自己迷戀的男人對着自己最恨的人淺笑焉焉,也無法不恨他眼中根本沒有自己的存在。驕傲如她,應該是萬衆矚目的焦點,何曾受過這種嘲笑和愚弄?暗自咬牙,她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早點離開這裡!
“你們先下去吧!”藍清靈氣沖沖的離開後,納蘭殤對着廳內的下人道。鬆開一直緊握着的青屏的手,擡眸看了眼藍嵐,很快又轉眼看向了別處,藍眸裡有着說不清看不透的情緒,最終淡淡說了句,“既是王妃的侍女,那就留下吧!”
“本王?...
警告你們,最好不要生出一些不該有的心思,也不要妄圖探究府中的一切,既然是替身,那就做好一個替身應該做的!”冷漠的嗓音無情至極,不僅僅是針對藍嵐,還有青屏和青悅。
“往後,咱們先靜觀其變吧!”納蘭殤走後,藍嵐輕嘆一聲道。“青悅,你也小心點。這裡的水很深,仔細保護好自己就行了!”
“屬下記住了!”青悅心中也是一陣涼意涌入。自從進了夜王府,她就小心的避過明崗暗哨查探了一番這裡的地形和一些隱秘之處。沒想到卻還是被發現了,甚至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識破的,這隻能說明,夜王府有手段和武功都更厲害的高手存在!
而在她們不知道的王府另一角,離開客廳的納蘭殤突然出現,臉色冷凝而恭敬的朝着身前的人拘了一禮,聲音清越暗沉,不同於方纔的淡雅磁性:“啓稟瀾大人,屬下已按大人的意思處理好了,她們並沒有起疑!”
“很好,接下來你要更加小心,尤其是對於藍嵐和彤兒這兩個婢女來說!她們見過主上許多次,難保時間久了,不會生疑!”黑衣男子轉過身來,那熟悉的面孔赫然是納蘭殤的貼身侍衛洛瀾。
“屬下明白,瀾大人放心!”“納蘭殤”恭敬道,說完就離開了。不久,洛瀾也乘着無人經過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江城的早晨比較寧靜,沒有太多的喧囂。藍羽情起了個早,便隨意披了件外套躺在軟塌上看書。自從回了赤焰城,就很少有這種悠閒的機會了,聽着耳邊的流水叮咚聲,心情也出奇的平和。
想必那個男人早已識破了青屏的易容術,她有些好奇他接下來的動作。是暴跳如雷,還是渾然不在意?不管哪一種,似乎都能愉悅到自己。
“叩叩”的敲門聲傳來,打斷了她的思緒,銀翎這幾日忙着趕路,幾乎都沒休息過。聽到裡間響起的輕微動靜,藍羽情放下手中未曾翻動過的書,無語的搖搖頭,說道,“翎,我來吧,你多休息會兒!”
銀翎起身的動作一滯,輕聲應了句,便躺了回去,只是睡意已然消了大半。
“月姑娘,是你啊!”蕭歡顏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休息了?對不起啊!”
“沒有,進來坐吧。”藍羽情看着她孩子氣的動作,眼中的冷淡消散了許多,語氣裡也多了不少溫度。“翎還在休息,你先等一會兒吧!”
“啊?”蕭歡顏聞言驚訝不已,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怎麼可能有主子開門,侍女卻還在休息的呢?她們好奇怪!
“不必驚訝,隨意坐吧!”藍羽情淡淡說道,隨即坐回了原位。
“哇,這裡真漂亮啊!”進了門蕭歡顏才發現裡面的佈置有多漂亮奇特,不禁小聲的驚歎一句,自發的圍着房間轉了一圈,才笑嘻嘻的坐到了藍羽情身邊的竹椅上,圓溜溜的大眼睛還是東瞟西瞄的,看起來有趣極了。
“這樣單純的性格,看來蕭家家主是真的很疼愛她!”藍羽情心中想着,看着她歡愉的樣子,自己好像也被感染了似的,心情放鬆了許多。
“你們兄妹是出來歷練的嗎?”在一些勢力裡,爲了下一代能更好的成長,總會在小輩們成年之際或者之前出來走走看看,多長些見識,而蕭家這樣的大家族自然也不例外。
“恩,不過月姑娘你可只說對了一半!”也許是看出藍羽情態度頗爲友好,蕭歡顏也開心不已,調皮的眨眨眼睛,“其實,我們出來是爲了找一個人!”
藍羽情語塞,這姑娘也太沒心眼了吧。她不過隨口一問,她就將出來的目的都說出來了。究竟是太沒心機,還是太有心計?對此,她保留看法。
挑眉看了她一眼,配合的“恩”了一聲。蕭歡顏笑眯眯的繼續說着,“我們要找的就是毒聖冷無塵前輩或者是他的徒弟也行!”
“哦?看樣子你們並沒有找到?”藍羽情不懂聲色,淡淡問道。
不出所料,蕭歡顏頓時垮了一張俏臉,語氣也有些低落:“何止是沒找到,根本是連她們的人影都沒見過!我們都出來幾個月了,要是再找不到,那我爺爺他――”
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響起師傅傳來的消息,藍羽情微嘆一聲,“你爺爺怎麼了?”師傅說,蕭家老家主是外公爲數不多的好朋友之一,就憑這一點她就不可能置身事外。若非師傅一年前爲她而離開了雪山四處尋藥,蕭家的人也不可能出來折騰了這麼久。
聽到她問的話,蕭歡顏也沒想那麼多,“幾個月前,有人竟意圖偷取我們家族的至寶。呃,其實這也沒什麼可隱瞞的,我相信月姑娘和翎姐姐都是好人!我們來自極北之地的蕭家,雖然我們遠離朝廷和江湖的紛爭,但是我們也是龍焱的子民。家族裡有一至寶,據說裡面藏有能顛覆龍焱的秘密,可是我從來沒見過,也不相信。”
“雖然那東西的防守很嚴密,但是這消息還是不知被什麼人給泄露了出去,爲了保護住這件寶物,爺爺就被那些人給暗傷了!”
顛覆龍焱的秘密至寶?可能嗎?別說蕭歡顏不信,就連她自己也不相信。世界上從來都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若說哪天龍焱真的倒了,那也只能是氣數已盡。什麼能顛覆一個皇朝的寶物?不過是有心之人編出來的幌子罷了。
“什麼病症?”
“啊?”蕭歡顏一愣,似乎沒聽明白。藍羽情耐着性子又問了一遍,“跟我說說你爺爺的病症!”
“月姑娘你――你能救我爺爺?真的嗎?這是真的嗎?”一時間也顧不得什麼禮節,蕭歡顏興奮的抓着藍羽情的手臂不停的搖晃。
“放手!”冷聲低喝一句,藍羽情猛地抽出自己的衣袖,臉色難看的很。她一個沒注意,被蕭歡顏抓了個正着。眉頭狠狠的蹙起,看了眼被她嚇住的泫然欲泣的蕭歡顏,藍羽情努力的舒了舒眉心。想說什麼,但又像是不知該怎麼開口。嘴角緊抿,忽然起身進了內室。
銀翎聽到動靜,趕忙起身出來。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忘記告訴這丫頭不能碰觸到主子了。上前一步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沒事了,別擔心了!主子只是不喜歡有人碰到她,所以纔會推開你,以後你注意點就是了!”說話間,藍羽情已經換好了一件銀紫色的紗裙走了出來。雖然與原先的銀色長裙是一個款式,但她卻穿出了兩種不一樣的風格來。
“真的嗎?”欣喜的看了看銀翎,又不知所措的看了看藍羽情,“對不起,月姑娘,都是我不好,我沒想到—!”
“沒事了!這種事在所難免,所以你也不必說抱歉!”對於這種奇怪的體質藍羽情也是相當無奈的,可以說,除了外公,姨娘和大哥,她不是很排斥以外,就只有納蘭殤那個男人,她算是完全感覺不到任何難受和反感。
“對不―啊,不是,月姑娘,你真的可以救我爺爺嗎?”蕭歡顏也顧不上擔心了,一心想着藍羽情剛纔的話,滿眼裡都是期待。
“或許吧,不過現在我不可能跟你去極北之地,武林大會之後恐怕也走不了。”依那男人的性子,怎麼?...
可能會放她走?恐怕現在正想着如何抓她回去呢!而且到那個時候,納蘭雲天也不會任她再消失的!
不過這話聽在蕭歡顏耳朵裡,似乎是說不願意救她爺爺,心中一急,正要再求求藍羽情,卻被銀翎攔住。“你彆着急,也不要誤會了。主子沒說不救蕭老家主,只是我家姑爺不會允許主子去那麼遠的地方而已。再說,主子剛纔不是問了你爺爺的症狀嗎?你與她說仔細,不要遺漏了便是!”銀翎替藍羽情想好了拒絕的理由,笑的略有深意。
藍羽情眼角抽了抽,她要是怕納蘭殤也就不會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跑了!但是又想到這的確是個不錯的理由,也就沒反駁。斜睨了銀翎一眼,似笑非笑。
“恩,方纔是我太心急了,月姑娘您見諒!”蕭歡顏本身也是名門閨秀中的典範,只是剛纔一驚一乍的事情太多了,難免有些失態。現在冷靜下來,禮數也是極爲周全標準的。“其實,爺爺的傷我不是很清楚。不過二哥是最瞭解的!爺爺最疼得就數二哥了,他受傷之後也是二哥一直在他身邊照顧着的,月姑娘你看――”
“翎,你去請蕭二少爺過來吧,其他人就不必了!”這樣說分明是給了他們一個機會,蕭歡顏感激的笑了笑。她也明白,以藍羽情的性格眼界對蕭銘軒那種人是看不上眼的,正好她也不願意告訴他,省得他不小心說錯話,得罪了月姑娘就麻煩了。
只不過沒想到的是,銀翎去找蕭輕夜的時候,蕭銘軒竟然也在,而且還正打着這殘月樓的念頭。
“二弟,這殘月樓的掌事者是個年輕的貌美女人的消息,你聽說了嗎?”蕭銘軒意有所指道。
“大哥,小弟還想風流快活個幾年,可不想這麼早就招惹桃花,失了自由!”蕭輕夜軟趴趴的靠在椅背上,活像個沒了骨頭似的,聞言邪笑一聲,對蕭銘軒的話明顯的不感冒。
“二弟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男人嘛,喜歡就娶回家,不喜歡了也可以盡情的晾着,以後再找合心意的就是了!”蕭銘軒也權當聽不懂他話裡的拒絕,若是蕭輕夜這個嫡子真的娶了個不入流的商人女子,到時候在族裡的地位定然會一落千丈,那時可就是他發光發熱的時候了!
“大哥這麼說,倒是不擔心那雲家的小姐傷心?”蕭銘軒自幼便定有未婚妻,雖然這些年兩方都想解除婚約,但總是都拉不下面子,只能這麼一直拖着。不過說起這婚約倒也巧了,蕭輕夜所說的這位雲小姐正是雲城城主之女雲芳兒。
當年雲芳兒的娘剛剛生完產,打算回孃家的途中遭到雲魁仇家的伏擊,隨行的侍衛都被殺了,就在她以爲自己也難逃厄運的時候被恰好路經此地的蕭家主所救,爲了報答救命之恩,雲魁之妻就提出定下娃娃親。蕭家主本是不願,但云魁之妻誠心誠意的苦苦祈求,以求報恩,又加上她的性情的確溫良和善,言談舉止也謙遜有禮,蕭家主便也動了心思。
當時蕭家主膝下已有兩子,而蕭輕夜是嫡子,蕭老家主更是親自將他帶在身邊教養。不難看出蕭老家主是將他當做了蕭家的繼承人。而云家的勢力雖然不錯,但跟蕭家卻是沒法兒比較的,自然也就不可能跟蕭家的繼承人定下婚約。所以蕭家主便選了當時已經六歲的庶子蕭銘軒應下了這門婚事。
蕭家主本以爲雲魁的妻子能將自己的孩子培養成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卻不曾想到她一年後卻死於非命,而云芳兒也間接的被雲魁給養成了目中無人,刁蠻任性的德行。本想退了婚事,但是蕭家主又不想做個背信棄義之人,只能囑咐蕭銘軒路過雲城時去探望探望他名義上的未婚妻。
但是蕭銘軒一直都很厭惡雲芳兒狼藉的名聲和刁蠻的個性,又嫌棄雲家勢力弱小,故而更不想與她有任何的牽扯,硬生生的帶着他們兄妹繞過雲城來了這江城。
“那個噁心的女人,提她做什麼?”蕭銘軒一臉嫌惡,分明是討厭她到了極點,“你要是喜歡你可以去娶啊!”
蕭輕夜整了整衣服上的皺褶,輕笑一聲,“大哥若是不願,可請爹與雲城主共同解除了婚約便是!不過,聽爹說那雲小姐好像已經及笄了!”話畢,也不在意蕭銘軒惱怒的表情,推門便要出去。
“蕭輕夜你――”是誠心看我笑話的嗎?若是能解除我又何必等到今日?該死的雲芳兒,及笄又如何?他偏就不娶!只是到口的話在看到門口出現的人時自動的收住了。畢竟再怎麼樣,他還是懂得在外人面前好好做場戲的。
“蕭二公子,我家主子有請!”銀翎剛走到門口,正要敲門時,門就從裡面打開了,她微微一愣,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臉有片刻的失神,但很快回過神來,腳下後退一步表明來意。
“歡顏打擾到你們休息了吧?”蕭輕夜鳳眸輕閃,勾出一抹淺笑,原本就精緻不凡的俊顏更加惑人心絃。
“沒有,歡顏性子單純活潑,主子也很喜歡她,只是聽歡顏說蕭二公子你博學多聞,主子有些疑問想請你解答一番。”看到蕭銘軒也在,銀翎就沒有直接言明是關於蕭老家主病情一事,省得他再糾纏主子!
“不知銘軒可否一同前去?銘軒雖不才,但也研讀過不少文學以及天文地理之類的書籍,相信總有在下能夠涉獵之處!”蕭銘軒聽到這話,露出一個自信滿滿的微笑,立刻開口道。
“不必了,人多嘴雜,我家主子最討厭有人打擾,若是惹得主子心煩了,那可就是銀翎的不是了!不過我倒是不會受到什麼責罵,反倒是一些不識趣的人會怎樣,那就不是在下能決定的了!”
“你!”蕭銘軒氣急,銀翎話中這麼明顯的威脅和不屑他如何聽不懂?這個該死的女人,竟敢看不起他這個蕭家的堂堂大少爺!眼中殺機一劃而過,蕭輕夜眉頭微蹙,銀翎森寒一笑,想殺她?那她也不介意先送他下地獄!
“走吧,總不好讓情姑娘久等!”蕭輕夜身形一偏,擋住了蕭銘軒的視線,銀翎戒備的看了看他,將心裡的疑惑壓下,當先走了出去,蕭輕夜跟着她的腳步,不快不慢的走着,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總是能將她背後的空門擋去,雖然那並不算得是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