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塵勾起雪白的藕臂纏上安陵泓宇精瘦的背部,心涼如水。既然註定讓我成爲仇人的女人,那麼就讓我以此爲起點找到機會雪恥國恨家仇吧!
洞房花燭之夜,我卻在想着如何謀害我的夫君,甚至是奪取他的江山!
安陵泓宇,這世間有幾對夫妻如同你我這般如此遙遠?儘管,你此刻與我已經融爲一體。這世間,又有幾個女子的良宵如同我這麼悲哀?
燭影跳躍,映着滿屋的旖旎春色。紅鸞帳內,喘息聲不時溢出,與滿屋的燭光糅合爲一團,無盡妖嬈。
一次次的肆意後,安陵泓宇摟着月落塵墜入沉沉的睡夢,嘴角掛着滿足的愜意。月落塵亦很疲憊,可她卻沒有睡意。她試圖拿開安陵泓宇纏繞在腰肢上的手臂,試了幾次還是徒勞無功,只能作罷。
更漏聲長,寂寞的聲響在幽靜中格外清晰。月落塵的臉頰尚留有潮紅,可黑白分明的雙眸中分明只有無盡薄涼、、、、、、
黎明,精緻華美的未央宮靜穆在一片蒼藍之中。天色還未完全亮起來,早有宮人宮女在走廊庭院內來來回回。
“娘娘,娘娘。”溫柔細軟的聲音在月落塵耳畔響起,她睜開朦朧的雙眼就看到一個眉眼細長的宮女站在牀邊輕聲呼喚自己。從沉沉睡夢中醒來的她發現頭頂的帷帳不是昨夜漫天蓋地的紅鸞帳,而是雪白的軟煙羅,與在晏國自己閨房中的甚是相似。
昨夜發生的一切是夢麼?此刻我又身在哪裡?是回到晏國那座熟悉的大院中了嗎?輕轉眼眸,月落塵發現房間內的擺設和記憶中的昨晚也完全不一樣。
就在她忍着全身痠痛掙扎坐起時,宮女的聲音將她的幻想打破:“娘娘,奴婢已爲您準備好水沐浴。皇上說待您梳洗完畢,請儘早前往永寧宮給太后請安。”
娘娘,皇后娘娘。月落塵靠在牀頭,渾身上下的痠痛讓她回憶起昨晚和安陵泓宇的良宵。雪白的面色飄上紅雲,但心底卻還是蒼涼。從昨天開始,我就已經是襄國的正宮皇后。該來的終於來了,而該做的呢,我是不是也該去做呢?
見她眼神渙散沒有反應,宮女又柔聲道:“娘娘,您不舒服嗎?要不要請太醫?”
“不用。你叫什麼名字?這是哪兒?”月落塵輕啓朱脣,籠籠身上雪白錦緞睡衣擡腿下牀。
宮女見她移動身子,連忙俯下身去幫她套上鞋並恭敬的回答:“娘娘,我叫杏兒,是皇上特意派來伺候您的。這裡是未央宮,也就是娘娘您的寢宮。”
未央,未央,月落塵暗暗吟着這兩字,莫名就喜歡上它。未央宮,聽上去就有種別樣的風情。
月落塵見杏兒低眉順眼的樣子沒有再開口,對於不熟悉的人她通常都不喜歡多說什麼。她雖然從小不在宮中長大卻也知道歷來後宮就是是非最多之地,初來乍到的她能少讓是非沾身就少沾。
在宮女的伺候下,沐浴後的月落塵回到房間挑衣裳,看着宮女舉着各色各款的衣裳站立在自己眼前,她思考片刻後指了件素白綴青花的宮裝,但垂首立在旁邊的杏兒立即出聲:“娘娘,皇上說您今天不宜太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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