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故意激怒朕嗎?紅杏出牆也得找對牆,否則就會死得很慘。不管你相信與否,朕說的這些與皇家顏面無關。”
頎長的明黃色身影在熠熠陽光下更顯奪目,帶着警告的言語說到最後卻微微黯然。月落塵看着他俊朗的側臉,竟讀出種憂傷和寂寞。她連忙暗責自己過於敏感,淡淡道:“身爲皇上你卻對自己皇后說出這樣的話,真是怪異。若真有妃嬪紅杏出牆,只要找對了牆,皇上似乎也會容許?”
安陵泓宇的臉色因爲月落塵的話明顯暗了下去,他高高睨視坐在榻上的人兒言語成冰:“不要試圖激怒朕,更不要以爲朕不會殺你!如果你再敢說些不該說的話,朕會馬上讓你生不如死。”
時而魅惑得迷人,時而陰沉得嚇人,這就是安陵泓宇。月落塵神色淡然擡頭凝視住眼前人:“也許有一天你會殺了我,但不是現在。”
哼的一聲拂袖而去,月落塵瞧着他的背影猛然意識到自己有可能無意碰觸到他的禁忌,不然以他素來深沉神秘的性子來看也不至於怒形於色。什麼是他不能碰觸的禁忌呢?我得好好斟酌斟酌纔是。
就在月落塵凝神回憶細嚼她和安陵泓宇的每一句對話時,杏兒風風火火的跑來:“娘娘,浣衣局的管事劉嬤嬤求見。”
浣衣局劉嬤嬤?月落塵一時半會兒沒想明白此人求見自己所爲何事。暖洋洋的春風從花海吹至亭子,微然拂動月落塵如瀑布般的三千青絲,剛剛躺下去的她再度坐直身軀輕擡眼眸讓杏兒帶她進來。
跟隨杏兒鵝黃色身影,月落塵遠遠看到一個滿頭銀髮的蒼綠色身影和一個梳着雙丫髻的年輕女子低頭疾步走來。到亭子邊緣,蒼綠色身影拉着年輕女子跪下請安:“奴婢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免禮起來吧。不知劉嬤嬤特意到未央宮來見本宮所爲何事?”心細如塵的月落塵發現劉嬤嬤在擡頭看到自己臉龐時蒼涼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詫,不過老成的她很快就掩飾過去。再看那年輕宮女倒是清麗可人,只是眼底怨氣鬱結,像有很深的心事。
“娘娘,都是老奴調教不當,您送去浣衣局清洗的紫色錦緞宮裝被這丫頭給弄破至無法修補至原樣,故老奴特意帶這丫頭來給您賠罪,還請娘娘責罰。”
雖年歲已高,但劉嬤嬤的聲音依舊朗朗清晰。月落塵尋思應該是那件自己第一次去見太后時安陵泓宇親自指定的紫色衣裳。一件衣裳而已,還需來討罰?月落塵越來越覺得這皇宮中四處充滿詭異:“以後記得小心,這次本宮就不予責罰。”
“娘娘,奴婢知道那件宮裝是皇上御賜,損壞乃難以赦免的大罪,故惶恐不安。現娘娘寬宏大量不予責罰,奴婢定結環銜草報答娘娘的大恩。”
年輕宮女低眉垂眼言辭文雅懇切,同時月落塵也從這話中聽出一點隱含的意思。她是在告訴我她願意做事麼?損壞件衣裳就值得她如此感恩戴德,此事並不那麼簡單。冰雪聰明的月落塵並沒有將心中所想表現在臉上,聲音因爲生病缺乏力氣而更顯得婉轉動聽:“你叫什麼名字?擡起頭讓本宮看看。”
若是一般人聽到這話也許會有些忐忑不安,可眼前的清麗宮女絲毫也沒有怯意,她乖巧擡頭微笑與月落塵對視,將先前眼底的鬱結隱藏脣邊笑意很輕:“奴婢叫思月。”
“思月?”也許真是深宮是非和前仇舊恨讓不得不隱卻自己真實身份甚至姓名的月落塵倍感疲憊,儘管這個名字根本不特別,可“月”字卻讓她覺得親切。
月落塵不動聲色打量着她,心中一動。我不是想找個自己能信任之人麼?也許她是不錯的人選。儘管不知道她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不過從她眼神來看似乎對我沒有惡意,方纔那番話也能聽出她應該知書達理。既然如此,應該能爲我所用!
喃喃的唸了幾遍,她綻露如花笑顏:“思月,既然你要報答本宮的恩情,可願意來伺候本宮?雖不說錦衣玉食,但本宮絕不會虧待你。”
儘管的確是抱着這樣心思而來,但思月沒料到事情會如此順利。她半驚半喜的看一眼身側的劉嬤嬤,再次跪下:“思月當然願意,謝謝娘娘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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