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月落塵爲自己如此委屈,還紆尊降貴的跟柳妃道歉思月自是憤慨難當,快速跑到柳妃跟前她直挺挺的跪下磕着響頭:“柳妃娘娘,是奴婢不好!奴婢在這給您賠禮道歉,還請娘娘見諒。”
啪的一聲,柳妃豐腴的手再度扇在思月的右臉,纖眉倒豎的發泄自己滿腔惱意:“好你個大膽的丫頭,太后是說要皇后賠禮道歉,難道你能代替皇后嗎?難怪你有膽子自作主張,現在還這麼放肆!”
力道極大的一巴掌扇得思月眼冒金星,月落塵厲聲道:“思月,本宮平日對你過於縱容了是麼?導致你現在無法無天,不僅擅作主張讓小翠命喪黃泉,現在還來惹柳妃動怒。一會兒回到未央宮自己去領罰!”
柳妃高傲等着她道歉,心思坦然的月落塵輕輕福身,嘀囀的聲音好似天籟:“柳妃,本宮管教不嚴令你痛失愛婢,爲此深感歉意。你本是一片好心現在卻鬧出這事,完全都是妹妹的不是,還請海涵。另外,臣妾願意拿出三個月俸祿用作安頓小翠家眷所用。”
皇后親自給自己道歉,柳妃自然高興,杏眼流動着得意之色的她一時竟忘了答話。安陵泓宇見狀不禁咳嗽幾聲,讓她清醒過來:“皇后娘娘,臣妾可不敢當。這事就算了吧,小翠的家眷我自會妥當安排。”
柳妃剛落音,語調上揚隨性灑脫的男聲就傳入耳畔:“怎麼?小王好像來得不是時候?”伴隨着這把聲音,一件玄青色繡蟒長衫的安陵立宇就已進來,身後還跟着個身影綽約抱着琵琶的女子。
“立宇,好幾日未見你入宮給母后請安,今日如何得空?”深玫紅色繡百福宮裝的伍太后適時打破了本來有些尷尬的氣氛。
玄青色長衫映襯着安陵立宇白若溫玉的臉龐,翩翩風華少年郎的感覺在他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狹長鳳眼輕輕轉動,他似乎看出來發生過什麼,笑若燦陽微微揖身:“母后,兒臣近日在苦練洞簫呢,所以沒來給您請安。”
意味深長的看眼身旁恍若出塵青蓮的月落塵,他朝堂上的安陵泓宇道:“皇兄,上次答應你將天香送進宮來伺候,小弟一直沒忘。只是近日小弟忽沉迷樂器,所以就留天香陪小弟練了數日。天香,還不過來見過皇上太后皇后及各位娘娘。”
懷抱琵琶杏色長衫的女子上前兩步盈盈施禮,清脆動聽的聲音好似黃鸝:“民女天香給皇上,太后,皇后娘娘以及衆位娘娘請安。”循聲望去,只見她柳眉清淡一雙丹鳳眼微長,右眼角一顆明顯的黑痣並不生厭,反而有點嬌俏。雖不是水汪汪的杏眼,卻媚眼如波的偷看俊朗天子。
“免禮!皇弟,你府上出來的女子果然別有韻味。母后,不如就讓皇弟帶來的這女子給我們奏上幾曲如何?皇后柳妃攜手言歡,本是快事一件。”
安陵泓宇怎會不懂天香眼神的含義,可他心底卻在冷笑。皇弟啊皇弟,這名歌姬究竟是你有求於我的禮物還是爲當年之事所做的遲來彌補呢?似乎,前者的可能性更大吧。
“母后,兒臣最近洞簫也練得不錯,不如第一曲就由兒臣奏曲,天香作唱,如何?”安陵立宇似乎有備而來,得到太后首肯待衆人落座,捋了捋耳邊髮絲將洞簫遞入脣邊,直勾勾看向月落塵所坐一方。
嗚咽卻流暢的洞簫之音傾瀉在肅穆大廳中,空氣變得溫軟,彷彿也被飄出來的悠揚樂符給打動。不待旁邊站立的天香開口,安陵泓宇和月落塵幾乎就在同一時間聽出他所奏之曲乃司馬相如情挑卓文君時用綠綺琴彈奏的《鳳求凰》。相比琴聲,簫聲更顯綿遠惆悵,那種心心念唸的渴求之心昭然可聽。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何緣交頸爲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餘悲。
多情以求的歌詞從天香嬌紅脣邊隨着簫聲吐出,其詞動人,其情深切,生生唱得人心內纏綿悱惻跌宕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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