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的事?”祁簡眸子里布上一層疑雲,處決這樣的重犯,竟然沒有下通告,就秘密處決了。
很明顯,這其中有問題。
傅光年搖頭
其實事情已經很明顯了,傅家的嫌疑,越來越明顯。
看來,當年事情的真相,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如此,他還需要去問自己的父親嗎?
澳大利亞,東南邊境,一個名爲林賽的小村莊。
因爲村莊相對偏遠,這個地方低矮的房屋,潮溼的地面,無處不是顯露着平窮和落後。
林賽小村莊最深處,一戶看似平常不足爲奇的小房子裡。
厲引巖關掉手中的平板電腦,眼皮緊緊地閉上。
本以爲,他可以和夏末在這裡過着與世無爭的生活,在這個落後的地方,一輩子沒有人能夠找到他們。
可目前看來,奢望要落空了。
因爲欠下的債,終歸要換。
至少,不能讓傅光年去冒險。
放下平板,厲引巖摸出手機,發出了一條信息,隨後轉身進屋,看着躺在牀上閉着眼睛宛如瓷娃娃的夏末,眼中的疼惜,依舊那麼濃烈。
簡陋牀旁邊的櫃子上,他帶上的那一株鳶尾,越來越枯萎,應該活不過兩三天了。
伸手,輕輕拂過女子的臉龐。
夏末越來越瘦了,就像是一個紙片人,一陣風都能將她吹走似的。
“阿末,累嗎?”厲引巖出聲詢問。
纔剛到這裡不到兩個小時,幾乎是一天一夜的飛機,有坐了汽車的長途顛簸,不累纔怪了。
他也幾天沒有閤眼了,疲憊得快要撐不住了。
他的聲音,並沒有讓夏末睜開眼睛。
這些天來,夏末除了那次求他放過葉摯宇,從來沒有主動開口同他說過一句話。
可厲引巖一點兒也不介意,並且總是樂此不疲的同她聊天。
“阿末,我知道你想去哪裡。”厲引巖再次開口。
這一次,夏末驀地睜開眼睛,目光淡漠的看向厲引巖,看不出情緒。
厲引巖見了,嘴角微揚,帶出一抹笑:“我那麼愛你,又怎麼不知道你的心中所想呢。”
彷彿並不太相信他說的話,夏末重新閉上了眼睛。
“阿末,吃東西嗎,我做給你吃。”厲引巖問,許久都沒有得到回答,夏末也沒有反應,厲引巖便自言自語似的說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要吃了,我去給你做。”
說完便起身,在夏末脣上落下輕輕一吻,便去做了飯。
做好飯後,厲引巖端過來,夏末卻並沒有吃。
僵持了許久,厲引巖只得將飯碗放下,從旁邊盒子裡拿出針管:“你不吃飯,我只能給你打營養針了,不管如何,你得活着。”
感覺到細小的針管刺入了自己的身體,夏末無力反抗。
月亮島。
凌晨十二點。
傅光年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無歡別苑。
因爲這裡常年只有他一人,他不在時,裡面幾乎毫無燈光。
進入大廳,漆黑的一片,傅光年靠在大廳門口的牆上,並沒有開燈,腦海裡想着傅康和他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