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早知道就不該強迫的拉你來這裡。”易淺南自責的一邊說着,一邊抱起夏末就往外走去。
夏末在被易淺南抱起的那一剎那,只感覺心口一陣堵塞,甚至有些呼吸困難。
她總覺得,易淺南對她的關心,有些過了頭。
赫然,夏末想起了童年的一個玩笑話。
男孩兒拉着女孩兒,將一個野花編制的花冠戴在她頭上,無比認真的說:“末末,你是天使,以後我要娶你爲妻,你嫁給我,好不好。”
那時的小女孩兒不知道嫁娶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妻子幹什麼用的,於是想也沒想就乾脆的答應:“好,我以後就嫁給小南哥哥。”
那時年少天真無邪,可此時想起來,夏末竟然忍不住在心中打了個寒顫,一種隱隱的擔憂瞬間就漫上心頭。
易淺南抱着夏末穿過大廳,直接就出了酒店,朝着這自己的車子走去。
夏末突的回神,仰頭看了一眼無比焦憂,一臉沉重的易淺南,小聲的說道:“哥哥,我沒事……”
“都流血了,怎麼會沒事!”易淺南說着就打開車門,將夏末輕輕的放了進去,然後自己開着車子,朝着醫院飛馳而去。
這一刻,夏末心中的恐懼更加清晰起來,很是不安,再因爲剛纔的事,臉色更是好不到哪兒去,微微蒼白。
王殿房間裡,厲引巖再次一根接一根的抽着香菸,將苦澀的煙霧全都吸到了肺裡,過一遍又全部都吐出來。
腦海裡,不時的閃過夏末剛纔的話。
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
多麼決絕的一句話。
原本想要因爲易淺南不敢回答記者問題而羞辱她一番,可是,就那麼一句話,反而羞辱得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因爲他們沒有關係了,他沒有資格去說什麼。
慢慢的,厲引巖也陷入了回憶。
回憶裡,他們很快樂,很開心,所有人都說他們是天生一對。
他想到,夏末無數次的製造浪漫,也想到他爲了夏末衝冠一怒。
再久遠一點,他還想到夏末面對大場面的膽怯,更想到自己處處護着她。
可是,到頭來,那些真的只是成了一場戲。
厲引巖覺得心口沉悶得慌,起身朝着落地窗走去,卻正好看到水晶桌上的一個精美小盒子。
厲引巖拿起盒子,打開看了一眼,是那條叫着“唯一”的手鍊,那是他準備的給夏末的結婚週年紀念的禮物。
他想借此告訴她,她是他的唯一。
可是現在沒那個必要了,因爲剛纔他看到夏末手上帶了一個和“唯一”同樣唯美適合她的手鍊,那麼美。
厲引巖走到落地窗旁邊邊,將拉窗拉開,將手裡的盒子拋了出去。
厲引巖在落地窗前站了好久,似乎在等盒子落地的聲音,可是他並沒有聽到聲響。
笑話,這裡可是三十三樓,房間隔音效果異常的好。
不知過了多久,天都黑了,厲引巖坐到電腦旁,使用內線聯繫jon。
通過視屏語音,厲引巖面無表情語氣生冷的命令道:“jon,我要易淺南的全部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