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身子歪着,靠在薛冰的肩膀上,軟軟的擺擺手:“冰冰你說什麼呢,我能怎麼了,就是高興,多喝了兩口。”
“還嘴硬。”薛冰在她臉上捏了一把,“你當我這個閨蜜是白當的嗎?”
“真沒什麼。”夏末依舊嘴硬,不想說。
她隱藏了這麼久,不想讓被人知道她有多不爭氣,更不想讓人知道她忘不掉厲引巖。
薛冰也知道直接問夏末肯定不說,所以換了個方式:“誰給你打的電話?”
“小依。”夏末打了一個嗝,順勢說道,“小依在醫院,她在哭……”
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溜了,夏末當即打住話題,並擡起頭,一臉認真的看着薛冰,解釋道,“我什麼也沒說,是小依她不舒服……”
薛冰不是傻子,夏末的反應證實了她的猜測,肯定是厲引巖出了事情。
“厲引巖在醫院,他出了什麼事?”薛冰問,“夏夏,我是你姐妹,我不會嘲笑你,小依和你說什麼了,厲引巖在醫院做什麼?”
夏末終究是忘不掉厲引巖吧,要是能真的放下,就不會把自己灌醉了。
本來還想繼續堅持掩藏,可是被薛冰一下子就猜到,夏末也自知再也隱藏不住,嘴角扁了扁,眼淚頓時奪眶而出,一下子撲到薛冰懷裡嚎啕大哭起來:“冰冰怎麼辦,他不行了,醫生說他要死了,我想見他,可是……我不敢去見他……”
“厲引巖要死了?開什麼玩笑!”薛冰也是不敢相信,馬上摸出電話給林小依打電話,“小依,厲少是不是在醫院,他現在什麼情況?”
薛冰靜靜地聽着從電話那邊傳來林小依哽咽的聲音,好半天才掛了電話。
林小依說,厲引巖被送回來的時候已經深度休克,搶救了快五個小時,並沒有好抓,醫生已經下了好幾遍病危通知書了,甚至已經開出死亡證明,就差一筆簽字了。
怎麼會這樣?
不是聽說出去旅遊了嗎?
怎麼會站着出去躺着回來,還有可能性命不保?
夏末哭得撕心裂肺,心裡難受得如要窒息。
她也知道自己不爭氣,事到如今還惦記着厲引巖,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識和思想,一閒下來就會想起厲引巖,想起他曾經給她的承諾,對她的好。
感情這個東西,從來都是由天由人卻由不得自己,她有什麼辦法,忘不掉能怎麼辦!
薛冰想了想,忽然拉着夏末站起身來,拽着夏末就走:“走,去醫院。”
“不……”夏末抗拒,“我沒辦法面對他,看着他躺着,我……我控制不住自己……”
“他都要死了你還管這些做什麼!”薛冰說道,“夏夏,我帶你去醫院,興許你還能見他最後一面,要是最後一面也見不到,你會遺憾一輩子的。”
聽了薛冰的話,夏末有些動搖,卻還是擔心:“可是,我……”
話沒說完,便一個跟頭栽過去。
薛冰及時扶住夏末,見她已經醉得昏了過去,竟有些哭笑不得:“好吧,看來你是真的不想見他,得,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