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引巖眯了眯眼睛,眼裡有些溼潤,喉嚨悠然一緊,頓了頓說道:“阿末,你承諾過,不會離開我的。”
男人的聲音,輕和又溫柔,像是要提起一些以往的回憶,卻也因爲害怕,有些抑制不住的顫抖。
“承諾?”夏末嗤笑一聲,極爲不屑,壓低聲音鄭重的說,“讓那些承諾見鬼去吧,我和你,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要讓我留在你身邊,可以,如果你稀罕一具屍體的話!”
“阿末,你在威脅我嗎?”
夏末:“厲引巖,這個世界如果還有人能威脅你的話,你就當我是在威脅你吧。”
夏末的話,激怒了厲引巖,手指緊握,清脆作響。
驀地擡手,指向夏末,厲聲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留在我身邊!”
語氣冷硬霸道,強制得沒有商量的餘地。
大有夏末一搖頭,他就會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來。
夏末極少見到厲引巖這麼生氣,就像是憤怒的獅子,兇悍又囂張,令人心裡發毛。
即便如此,她的眼神亦是沒有退縮,直視厲引巖,並再次強調:“還是那句話,要麼殺了我,否則,我會想盡千方百計的離開你。”
“被仇恨洗禮的人,會變得特別可怕,指不定在我掩飾的途中,就會趁你不備,將你殺死。”
夏末的決心不可動搖,厲引巖聽得牙槽緊咬,牽動了鬢角。
“好,好,很好!”
厲引巖點着頭,連道三個好,指着夏末的手慢慢轉向那扇緊閉的門,淡淡說道:“你想走,好,出了那扇門,你就可以走了!”
順着他的手看過去,夏末的連上揚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轉眼再次看向厲引巖噙滿憤怒的臉,夏末輕聲道:“多謝成全。”
說完,頭也不回的朝着門口走去。
見夏末毫無留戀的轉身,厲引巖目光在房間環視一圈,幾步來到衣櫃面前,伸手操起旁邊的歐式簡易木質衣帽架,踩斷衣帽架的底盤,轉頭又快步朝着夏末追去……
夏末以爲,厲引巖真放她離開,徑直來到門口,手剛拉着門把,腿彎忽然被一股重力擊中。
生生承受着重力的一擊,夏末慘呼一聲,整個人也重重的朝着地上倒下去,蜷縮成團……
夏末在地上抱着腿來回翻滾,劇烈的疼痛引得她淚流滿面,斷裂般的疼痛更是刺激得她失聲許久方纔痛哭出聲。
“我不是讓你留在我身邊嗎?你爲什麼不聽話?”
厲引巖的咆哮的聲音悠然響起,威脅氣息十足。
夏末聽後,驀地咬住下脣,忍住了哭聲。
目光看向厲引巖,只見男人手裡握着一根手腕粗的木棍,那是落地衣帽架。
夏末咬着牙,掙扎了好幾次,終於背靠着門框,艱難又緩慢的站了起來。
腿彎處劇烈的疼痛令夏末顫抖不已,要不是靠着門,她一定站不穩。
眼中的淚止不住的往外流,卻死死咬着脣不讓自己哭出聲,目光倔強的盯着厲引巖,一點一點的朝着門鎖靠近。
見她伸手要去拉門把,厲引巖再次舉起手中的木棍指向夏末,溫柔威脅:“阿末,你若敢走,我打斷你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