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顏並沒有隱瞞,將那日的夢境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濯焰烈。
濯焰烈聽罷抿脣一笑,寬慰她道:“一個夢而已,不能代表什麼。”
“以前我也這樣想,可是它真的存在,不是麼?”夕顏憂心。
濯焰烈扳過她的肩膀,笑望着她,明亮的眼神裡不乏認真:“凡事要往好處想,也許,正是它把你帶到我身邊的!”
聽他這番安慰,夕顏終於記起一件很重要的事,突然握住他的手臂,認真而急切地解釋道:
“濯焰烈,我不知道常笑到底和你說過什麼,但我真的不是百里夕顏,我叫夕顏,我……”
夕顏尚未說完,脣已經被濯焰烈的手指輕輕抵住。
濯焰烈坦蕩地與她對視,發自肺腑地說道:“無端懷疑你,是我不對。經歷這麼多,你是誰已經不再重要,因爲,無論何時你都會在我身邊,這就夠了!”
“濯焰烈……!”夕顏哽咽,可是除了呼喚他的名字,她再也說出不其他。
只好猛點頭,無聲地表達她的決心。
“哈哈哈……”得到她的承諾,濯焰烈又是開懷大笑。
這放縱的笑聲極具穿透力,頃刻蕩滿山林,連鳥兒也被他感染,展翅飛旋在林間。
夕顏嘴裡吃着他燒烤的野兔,心裡好生詫異,這男人總在不經意間給她意外。
他養尊處優的王爺在野外生存也是一把好手,打獵、燒烤手到擒來。
而且不知他用了什麼花草做香料,烤肉只聞着已是百里飄香,吃到嘴裡更是齒頰留香,回味無窮。
飢腸轆轆的夕顏風捲殘雲,一會兒的功夫已經滅掉兩隻小腿,外加一片胸脯肉。
看她吃得香,濯焰烈也十分滿足,又從燒烤的樹枝上撕下一隻兔腿,細心地吹涼些才遞給她,柔聲道:“多吃點!”
眼看一隻兔子少了三條腿所剩無幾,夕顏有些不好意思了,謙讓道:“你還沒吃呢。”
“愛妃這是在心疼爲夫?”濯焰烈心花怒放,把兔肉遞給她的同時又說道:“能把愛妃餵飽,爲夫就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