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南,濯焰烈帶着夕顏快馬加鞭疾行三日,跋山涉水,來到一處山清水秀的山谷內。
與外面的寒風凜冽、枯木凋零的頹敗之景全然不同,這裡風和日麗,景色怡人。
遠處青山遠黛,綠水潺湲,身邊彩蝶飛舞,野兔歡蹦,這份寧靜祥和,連徐徐清風也帶着一股沁入心脾的暖陽味。
身處其中,恍然以爲自己來到了一處人間仙境,叫人不勝唏噓。
夕顏回眸正想與身邊的男人一同分享這美好,卻發現濯焰烈銳亮的黑眸裡倘佯着一抹悵然的恍惚,似乎在觸景傷情。
夕顏回頭望着那片大好風光,喜悅的心情霎時被陰雲籠罩,不用問也能猜到,能叫他如此悵懷的人,只有南宮若櫻。
而很快,這猜想便得到了證實。
隨身後傳來一聲柔情萬千的呼喚,夕顏內心僅存的一絲僥倖也蕩然無存。
“王爺!您怎麼來了?”
乍見濯焰烈,南宮若櫻白皙的臉上霎那淡出喜色,快步迎上前。
濯焰烈端坐在馬上,打量着走近的南宮若櫻,短短几日不見,她似乎清減了不少,嬌容憔悴,連她的重逢的喜悅中,也猶帶着一股淡淡的憂色。
不禁令人疑惑,莫不是她遇到了難事?
只是剛剛見面,濯焰烈並未急於詢問。
見她迎來,他率先下馬,隨後,又親自將夕顏抱下馬。
南宮若櫻眼見濯焰烈對夕顏捧在手心裡的呵護和珍愛,她清亮的眼眸波光微微閃動,似有黯然轉瞬即逝。
只是很快,又被她得體的寒暄完美掩蓋:“王爺、王妃,遠道而來,恕未遠迎,還請莫怪,若不嫌棄,先請到屋內歇息吧!”
濯焰烈微微頷首,攜夕顏一同隨南宮若櫻進入屋內。
這一間三室石屋,左右兩間臥室,中間是廳堂。
廳堂兩側擺放着青竹藤編制的桌椅,淡淡的藤草香瀰漫在空氣中,配上桌上的青花古瓷,牆上水墨丹青,整間屋子給人一種高雅素淨的古韻,令人賞心悅目間,也是心曠神怡。
只是,身處其中,夕顏卻覺得無比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