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濯焰烈這副似笑非笑,南宮若櫻淡定的臉上也不由自主地浮現一抹凌亂,心知,若再拖延回答,他必會起疑。
可是……
濯焰烈見她幾次欲言又止,心事重重,他並未催促。
徐徐起身,負手走到牆上懸掛的山水畫前,賞鑑道:“畫的不錯,只是神韻有餘,剛勁不足,這是蘭之畫的吧?這孩子天賦很高,若加以善誘,他日必有成就。”
濯焰烈輕描淡寫的一番評鑑,叫屋內兩個女人同時色變。
夕顏心中有事,一口滾燙的茶水順着喉嚨嚥下,竟毫不知覺。
而南宮若櫻在聽他提及蘭之時,那躊躇不決也一掃而空,轉眼間,言辭鑿鑿地向濯焰烈講述道:
“古氏遭滅門前夕,古夫人恰巧前往西山鎮老家,若不出差池,她應該還在西山。”
“原來如此!”談笑間,濯焰烈深邃的黑眸中一抹灼人的異彩轉瞬即逝。
可即便心有失望,濯焰烈依舊溫言與她說道:“若櫻,本王前些日子得知,殺害古氏一門乃是幻世教所爲!你放心,本王一定會爲你做主,不會叫你白受委屈。”
這關懷備至頓時令南宮若櫻面色戚然,她哽哽喉嚨,糾結掙扎的眼神似有話說,可是話到嘴邊又只剩一句客套的感謝:“多謝王爺!”
言盡於此,濯焰烈沒再停留,帶着夕顏乘馬離去。
……
一匹快馬,飛馳出山谷。
濯焰烈一路專心駕馬,沉默不語。
夕顏坐在他身前,見他凝重的臉上寫滿心事,她娟秀的眉宇也不能舒展。
再回想剛剛的所見所聞,她的心情也像被數九寒冬冷冽的北風屠戮過一樣,一寒到底。
說出的話也是冷冰冰:“怎麼,還在惦記着你的初戀情人?既然放不下,爲什麼不回去找她?”
聽到夕顏這冷漠中醋意橫發的譏諷,濯焰烈忽然大笑出聲,爽朗的笑聲挾帶着幾分得意地促狹:“好大的醋味!”
說話間,他垂下頭,在她頸窩輕輕磨蹭,貪戀地吸嗅着她特有的芳香。
“少來這套!”這一次夕顏也來了倔強,伸手推開他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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