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
艾小北陡然的傷心欲絕,讓鹿稚歡有些猝不及防,一時之間她想不到安慰的話語。
“歡歡,我該怎麼做呢?該怎麼做才能讓彥天真的愛我?”
艾小北滿臉淚水,她突然緊緊抓住鹿稚歡的手,語調迫切的問着。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的具體情況,但在我們看來彥天對你很好。你不要着急,覺得有問題就找彥天溝通一下?”
鹿稚歡極力的安撫着艾小北,她其實很想說感情的事情其實局外人是無能爲力的,但是看到她這麼傷心,她有些說不出口。
可能在靳彥天和艾小北的這段感情裡,艾小北始終被動和失衡,久而久之想太多也很容易理解。
“不要想不多,有問題就跟他溝通。”
鹿稚歡很高興艾小北能把心裡的困擾告訴她,但是這個問題她真的解決不了。
“呵呵,溝通?”艾小北突然停止哭泣,嘴角溢出一抹冷笑,含着眼淚的雙眸兇狠的看向鹿稚歡。
“你是在嘲笑我,不敢跟他溝通吧?你怎麼可能瞭解愛一個人愛得低到塵埃裡的感覺,因爲你鹿稚歡永遠都是高高在上,永遠都是別人愛你,在乎你,把你捧在手心裡,爲你喜爲你怒。而我呢?我不敢告訴他,我怕他會因此而離開我。比起離開,我可能更願意承受這種患得患失的折磨!”
艾小北真的瘋了,她說完這番話之後,鹿稚歡突然失去了所有的耐心。
索然無趣。
“既然這樣,那你就承受吧!”
鹿稚歡眯起眼睛,倏地從座位上站起,聲音格外的清冷。
“鹿稚歡,你終於還是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彌補?這就是你的彌補!可笑,我可以什麼都被你奪去,但是鹿稚歡,你給我離靳彥天遠點!你不是已經有了年鷹堯了嗎?爲什麼還要跟他糾纏不清!”
說着,艾小北狠拍着桌子跟着站起,她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一張報紙,狠狠的摔在鹿稚歡的面前。
報紙的頭條正是昨晚記者們在醫院拍的那張照片,照片上正是靳彥天攬着鹿稚歡,將
她擋在身後十分袒護的模樣。
特別是靳彥天看着鹿稚歡的眼神,分外的深情和緊張。
鹿稚歡的眉頭當即皺起,她指尖輕顫的將那張報紙拿起,心裡瀰漫出一抹無言的失望。
是的,她失望。
失望艾小北如今也變成這樣的的女人。
沒有任何理智可言,愛一個人愛得過於偏執,可能最後真的會失去一切。
比如古洛。
“小北,你爲了記者們胡亂寫出來的東西,用這樣的態度試探我,質問我?你覺得很有意思?”
鹿稚歡將報紙拿起,腦袋微微側着,她嗤笑一聲,漂亮的眸子裡滿是無盡的失望。
“我覺得你很陌生,也沒有什麼好對你說的。你可以去愛別人,但千萬別作踐自己,自己都輕賤了自己,像個潑婦一樣的懷疑和發怒,只會讓對方越來越厭惡你。”
沒給艾小北任何說話的機會,鹿稚歡將手中的報紙撕裂,扔掉。頓時報紙的碎片像是雪花一樣在鹿稚歡和艾小北之間飛翔着。
說完那句話,鹿稚歡面無表情的轉身,準備離開。
“鹿稚歡!”
艾小北猛地尖聲喊着她的名字。
“不管你怎樣想,從此以後我們不再是朋友。”
鹿稚歡沒有回頭,她腳步停在原地,聲音一字一頓,話語無情而果決。
是的,她不願意再跟這樣的艾小北做朋友了。
艾小北不可思議的看向漸行漸遠的鹿稚歡,垂下的雙拳緊緊握在一起,滿是怨氣的眸子裡盛滿了晶瑩的淚水。
鹿稚歡,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夜色降臨,輝煌燈火籠罩下的年家綻放着溫暖的光暈。
“太太回來了嗎?”
年鷹堯回來的時候,四下沒有看到鹿稚歡,男人眉頭輕挑,聲音低沉的問向管家。
“太太下午就回來了,回來之後就說要睡覺,誰都不許打擾。這不,連晚飯都沒吃。”
管家語帶無奈的回答道。
“去準備些清淡的吃的。”
年鷹堯俊魅的臉微微一皺,隨後對管家揮了
揮手,示意他下去準備。
管家即刻領命,很快便下去準備。
三樓的臥室,年鷹堯端着散發着香氣的雞肉蔬菜粥動作小心翼翼的推開門,房間裡只開着一盞昏黃色的檯燈。
遠遠一瞥,他便看到了牀上被窩裡凸起的那個小人兒。
男人好看的脣角瞬間彎下一抹寵溺的微笑,他朝着她走去,藉着檯燈的光,他看到側着身子睡着的鹿稚歡。
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噩夢,鹿稚歡的眉頭總是皺着,看上去睡得並不安穩。
“歡歡。”
年鷹堯將冒着熱氣的雞肉粥放在一旁,他伸出手輕輕的拍着鹿稚歡的臉,溫聲的試圖將她喚醒。
睡夢中的小女人似是不滿,嘟嚕着嘴,氣鼓鼓的翻了個身,還是沒有睜開眼。
“老婆,醒醒。”
年鷹堯看着她可愛的模樣,嘴角不由好笑的上揚。看來拍的不夠用,他索性湊近她,猛地吻住了她。
他的吻,由淺加深。靈活的長舌滑進她的檀口,很快便讓鹿稚歡無法呼吸。
“唔唔……”
小女人皺着眉頭不情願的睜開眼,嘴裡發出抗議的聲響。
“唔,你回來啦。”
年鷹堯終於鬆開了她,鹿稚歡睜開惺忪的雙眸聲音帶着慵懶的睡意,呼吸順暢的她主動的伸出兩隻手,套住他的脖項。
“睡了這麼久,起來吃點東西吧。”
年鷹堯目光寵溺的看着她,聲音溫柔,薄脣情不自禁的在她睡的紅紅的小臉上親了一口。
“老公,看見你真好。”
看着年鷹堯準備起身,鹿稚歡突然緊緊的抱住他,不讓他離開。
“做噩夢了?”
年鷹堯憐愛的撫摸着鹿稚歡的臉,聲音帶着溫柔的誘哄。
“老公,永遠都不要離開我,好嗎?”
鹿稚歡點點頭,將下巴抵在年鷹堯的肩膀上,聲音溢出一抹無比的深情,輕柔的嗓音落下。
“當然,永遠。”
年鷹堯微笑,他的小嬌妻脆弱時候的模樣真是楚楚可憐。他這麼愛她,又怎麼會離開她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