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江曉溪猜得沒錯的話,鬱霆琛心中深藏的那一個人,極爲喜歡梔子花,否則他一個大男人在辦公室時擺弄着一盆梔子花?
他敢耍她!
那麼,她的反擊也依然是毫不留情。
不僅他是深諳心裡的高手,她亦一樣。
他既然是要喜歡的,她就將其摧毀掉。
鬱霆琛看着那片片飛舞的雪白的花瓣,被江曉溪掐下來後丟在了空中,他心中所藏的人彷彿也被她狠狠的撕碎。
這一刻,鬱霆琛的雙眸鎖定着她,寒冰凜冽,穿透着她單薄的身軀。
她毫不拒怕他這樣的目光,一腳踩上了地上的花瓣,江曉溪卻是瀟灑的離開。
當她踩上了花瓣的那一刻,鬱霆琛彷彿覺得她踩的是他心中的那個人。
他大步一邁,一伸手,將她的手腕抓住,那力道,恨不得將她給扼制死亡。
他不準,不准她這樣踐踏雪白的花瓣。
江曉溪的手臂是錐心噬骨的疼痛,但是,她卻是嫣然一笑,如冰雪之中的紅梅,怒放於盛雪之中。
“鬱總,要留下我簽訂下一季的廣告合同嗎?”看着他能痛楚,她微微彎脣道。
鬱霆琛凝視着她桀驁不馴的俏臉,聲線冷若寒冰:“你做夢!”
兩人此時靠得很近,同樣驕傲不馴的兩個人,她在凝視着他時,笑得雲淡風輕,“那麼,鬱總難道是想留下我談一場戀愛?據我所知,鬱總並沒有正式的女朋友。”
“江曉溪,我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女人的臉皮有你厚!”鬱霆琛厭惡的放開了她,“跟你談戀愛,會髒了我的眼睛。”
說着,他已經拿起一旁的溼紙巾,開始擦拭自己的手,這意思表明了,他握了她的手腕,已經髒了他的手。
鬱霆琛將擦過手的溼紙巾丟在了垃圾桶裡後,才諷刺道:“而且,還是一個結不了婚的棄婦!”
江曉溪漸漸的收斂了自己臉上的笑意,正色道:“既然鬱總講到了這裡,我非常感謝鬱總幫了我一個忙,改天我請你喝茶。”
說到了這裡,她轉過身,高傲的離去。
鬱霆琛的雙眸一凝,難道她根本不想和宋涼辰結婚嗎?所以他唆使了姚麗娜去婚禮上攪局,反而是成全了她?
既然如此,江曉溪,你是不是從來不會愛任何男人?
走出了鬱氏公司的江曉溪,她冷眼望着這個沒有人情冷暖的世界。
或者,別人覺得她成了一個棄婦。
可是,她根本不想成爲這場聯姻中的犧牲品。
如果真的要聯姻,也找一個能和她並駕齊驅的男人。
而那個男人,他……
他會是什麼樣子?江曉溪懶得去想。
所以,鬱霆琛看似佔了上風,成功破壞了她的結婚計劃,其實她得了漁翁之利,這樣一來,她既沒有得罪宋家,也讓江家無可奈何。
宋家是過錯方,不能再要求她怎麼樣。而江家……
江曉溪還沒有回到了春曉傳媒集團公司,就接到了苒婷的電話:“江總,不好了,公司發生大事情了,您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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