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霆琛站在了浴室門口,他只留了一個背影給她。
她看着他的背影,高大而偉岸。
他的一隻手自然而然的垂在了褲縫邊,另一隻手伸在了胸前,被江曉溪一叫時,他手上解開鈕釦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他的不回頭,和不說話,令江曉溪再次挑釁道:“鬱先生,是不是怕你的身材不夠好,不敢在我面前顯示?”
她一邊說,還一邊走向前。
鬱霆琛被她這樣一激,如果還能淡定的的話,他也就不是男人了。
所以,他豁然轉身,凝視着已經走到距離他不足一米遠的女人。
她似乎喜歡冰色調的衣服,用冷漠來包裝她自己,就連是睡衣也是如此。
他凝視着她,雙眸也是冷色調。
鬱霆琛的手還放在了襯衫的第一顆鈕釦上,雙眸陰冷,就連微微上揚的脣角,也在訴說着他此刻的怒意。
“我記得鬱太太說過,我們的婚姻不過是將錯就錯罷了,如果鬱太太在房事方面有需要的話,我不介意來填滿你的空虛。”鬱霆琛凝視着她。
這話一出,她就成了yu求不滿的女人了!
江曉溪卻是認真的點了點頭,“大家都是成年男女,這很正常。”
鬱霆琛開始解他的襯衫釦子,第一粒,第二粒……
當他解到了第三粒的時候,他卻是停了下來。
江曉溪大膽的凝視着他,見他停下,不由蹙了蹙眉,她上次在野狼面具男人的心房處刺了一刀,如果鬱霆琛有過傷痕,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只是,他卻是不肯解開第三顆襯衫鈕釦了。
江曉溪心中的疑惑更大,但卻是沒有表現在了臉上,她只是朝他挑釁的揚了揚脣角。
鬱霆琛凝視着她,今天她是一襲冰灰色睡衣,讓人想要擁有她卻又被他拒於千里之外的感覺,但是,絲毫不影響她的玲瓏曲線。
他一伸手,將她過來,抵在了浴室門邊上,他高大偉岸的身體,則是將她嵌入的毫無縫隙,兩人就這樣的貼在了一起。
“鬱太太……”他低聲喚她,邪魅之聲絲絲入耳,魅力十足的氣息,在她的頸畔繚繞着。
他的冷硬,她的柔軟。
江曉溪略帶諷刺的一笑:“鬱先生這是要直接攻佔城池麼?”
“男人喜歡這樣!”他握着她的腰,和她貼得沒有一絲縫隙。
江曉溪冷笑了一聲:“我不喜歡!”
鬱霆琛用另一隻手摩挲着她的小小下巴,精緻如瓷的小臉,卻又有着太多的情緒。
“如果鬱太太將這一件冰灰色的睡衣換下來,穿着你送給殷念念的那一套貼身小衣服,我可能會選擇讓你能飛上雲天的感覺。”鬱霆琛在說這話時,雙眸也在肆無忌憚的打量着她。
果然,顧翼致和鬱霆琛是穿連體褲的死黨,他在她們的房間裡看到了,居然還給鬱霆琛說了。
江曉溪的臉上不自覺的一紅,他氣息這麼濃,讓她有種難以招架的感覺。
她伸手推他:“不要爲自己不敢秀身材而找藉口!讓開,不敢就不敢,我要休息了。”
鬱霆琛也任她推開,他站在了一邊。
江曉溪則是跑回chuang裡去睡覺。
浴室裡,鬱霆琛站在了花灑下,水從上面傾瀉而來,流淌在了他健美的身軀上……
他想起江曉溪,不由揚了揚脣……
。
春曉傳媒集團。
江曉溪握着筆,忽然見到了江海波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曉溪,你要救我……”江海波站在了她的辦公桌前,“鬱霆琛這次是要將我往死裡整了……”
江曉溪蹙眉:“何以說起?”
江海波吱吱唔唔了一陣,才道:“你也知道了,江氏公司換了大股東,大股東就是他,而他現在要趕盡殺絕,將我逐出股東隊伍裡……”
江曉溪卻是厲聲說道:“如果不是你和別人勾結,想要將公司再次據爲己有,你怎麼可能會到現在這步田地?而且,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鬱家的人,對不對?”
江海波的臉色一變,確實,他是想翻盤,但現在卻是翻不了身。
“曉溪……”江海波不安的道,“你救救爸爸,他現在是你的老公……”
江曉溪勾脣,諷刺一笑:“父親既然知道,他是我的老公,那麼你是他的岳父大人,他如果對你下手,豈不是傳出去讓人笑話他!”
“可是……”江海波還是不定心,“曉溪,無論我們之間有多少的誤會,但是我們始終是親生父女,這是誰也抹殺不了的,對不對……”
親生父女?
如果是以前,江曉溪決定置之不理,可是,她肚子裡,也有一顆小種子在發芽了。
她凝視着耳朵處還有傷痕的他:“我會處理,你先回去吧!”
江海波見她同意了,也就放心了,他正準備走的時候,忽然問道:“曉溪,‘霹靂使者’有消息了沒?”
由於江曉溪去度蜜月了,那麼有關“霹靂使者”也就沒有連載了,讀者們也不知道接下來究竟怎麼樣了。
江曉溪雙眸犀利的凝視他一眼,“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是要知道‘霹靂使者’的消息?還是要讓鬱霆琛放過你?”
其實江海波都想知道,但是,目前最爲重要的是,鬱霆琛能夠放過他。
所以,他無聲選擇了後者,走的時候,還是有一點不放心:“曉溪,你會保住父親的吧?”
“你可以不相信!”江曉溪下了逐客令。
江海波自的選擇了相信。
不過,一直冷漠的江曉溪的轉變,讓江海波是有點意外。
。
鬱氏集團。
孫正霖嚇得瑟瑟發抖,他站在了鬱霆琛的面前,“鬱總,我真的沒有在江氏公司做那些,全是有人陷害我的……”
現在,江氏出了大問題,股票市值在往下掉,而籤的幾個合同,因爲材料以次充好,全部被退貨。
林沉軒將一疊證據丟在了他的面前來,“看看,這些鐵證如山,都是你在公司裡行賄受賄的證據,說,你是誰派來的,針對着公司做的這一切?”
在鐵證面前,孫正霖也沒有辦法狡辯,他怎麼也不說是誰派來的。
林沉軒道:“很好,既然是如此,我們通知商業犯罪調查科,讓他們來處理這一件事情,不過,以你所犯的金額,估計被關十年八年也就出來了。”
“不要啊……”孫正霖馬上說道,“鬱總,我是不敢說……”
鬱霆琛這時才凝望着他:“有什麼不敢說的?”
孫正霖立即說道:“鬱總既然是這樣說了,我也就不敢隱瞞了,其實我是被江海波指使的……”
這時,林沉軒和鬱霆琛相互對視了一眼。
鬱霆琛說道:“你剛纔爲什麼不說?”
“我想到江海波始終是鬱總的岳父,我哪敢說啊!”孫正霖說道,但是,事關他的聲譽,一聽說要入獄,他當然再也什麼都顧不得了。
“無論是誰犯錯,對於我而言,都是一視同仁的處理。”鬱霆琛揮了揮手,“先下去吧!我會處理的。”
孫正霖還是有些不放心:“鬱總,您不會將我的這些證據交給警方吧?”
林沉軒呵斥道:“現在是等消息!”
孫正霖只好灰溜溜的走掉了。
林沉軒馬上道:“鬱總,這個孫正霖不能留,很顯然,他沒有說實話,雖然江海波想獨佔回公司,但是這個背後在推動的人,絕對不是江海波。我懷疑是……”
“現在還不是動他的時候。”鬱霆琛怎麼可能不知道,但這次,江海波被人整得難以翻身,也是他咎由自取?。
林沉軒點了點頭,“那麼,我們怎麼處理孫正霖?”
“現在我們公司,哪個部門有空缺?”鬱霆琛問道。
林沉軒一翻看了人事部那邊的報告,“採購部需要一個經理助理……”
“讓他回到鬱氏採購部來任職。”鬱霆琛想也沒有想就道。
林沉軒驚大了眼睛:“鬱總,採購部可是一個肥缺,誰都知道,那個部門有多少外水撈,如果孫正霖這樣本來就心術不正的人去了後,還不肥得流油啊……”
“但是,你也忘記了,最肥缺的部門,也是潛規則最多的部門。”鬱霆琛哼了一聲。
林沉軒馬上明白了過來:“您是說,讓他在採購部裡先忙着自己的潛規則和被潛規則,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時間爲某一個人做事,況且,他們還真會認爲我們不知道他們在勾結在一起,這招高!”
所以,一個新來的孫正霖,讓他去吧!他根本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可是,江海波那邊怎麼辦?”林沉軒還是問了一句。
鬱霆琛眯了眯眼,“有人會找上門來的。”
林沉軒不知道他和江曉溪之間結婚後有什麼變化,但是,有關工作方面,兩人的立場和態度,似乎從以前到現在,都沒有變過。
。
春曉傳媒集團。
江曉溪坐在了電腦前,發了一封郵件,點擊了“發送”之後,她揚起了一個引君入甕的表情來。
苒婷端着溫水進來:“江總,您怎麼又在用電腦?吩咐我來做就好了。”
這次的郵件不同於公司的一些郵件,江曉溪親自在處理,她喝了一口水之後,“沒事,孕婦也沒有你說的那麼緊張,何況這世界上很多女人懷孕都是在上班的。”
“對了,今晚公司留我一個人加班就行了,吩咐所有的員工準時下班。”江曉溪說道。
苒婷不明白,“江總,有什麼事情我們做就好了,您怎麼能這麼勞累?”
“你不用管,照我的吩咐去做就行了。”江曉溪放下了水杯。
下午,下班的時候,果然,公司裡的人,按照她的吩咐,全部都已經離開了。
苒婷是她的助理,可也是情同姐妹,她有點不放心,走之前還來到了江曉溪的辦公室裡,“江總,您真的要一個人加班嗎?”
“你也走吧!”江曉溪凝視着她。
苒婷雖然有疑慮,但是江曉溪做事,向來都是極有分寸的,並且是心思慎密,所以,她還是離開了,走之前道:“江總,您也早點下班!保重身體!”
全公司上下,就只有江曉溪一個人了。
她起身,走到了玻璃帷幕旁,俯瞰着這個世界,窗外已經是華燈初上。
下了班,每一個人都是急着回家,因爲家裡有期待的人,有着期待的相見。
而她,經常是將時間消耗在了工作上,因爲,家裡的嘴臉,讓她看着是非常的不爽。
母親的突然出家,毫無徵兆,她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只知道,她最後一個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鬱霆琛的母親——楊蔓潔。
所以,江曉溪認爲,楊蔓潔是母親出家的一個重要人物和線索。
但是,她幾乎是很難見到楊蔓潔,這個也曾經是在商界叱詫橫行的巾幗英雄,如今卻是枯木一樣,卻是因爲……
“嗒嗒”的腳步聲,在整個辦公室沉穩的響起時,也打斷了江曉溪的思緒,她知道,是他來了!
江曉溪沒有轉身,依然是面對着玻璃,背對着門口。
既然他會這麼守信的過來,那麼她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所以,她脣角微微的上揚,一個計劃早已經在心中醞釀着。
在江海波走了之後,她發了郵件給他,他不是說過嗎?只要她有需要,他會第一時間趕來她的身邊。
現在,她就是有需要了!
他走到了她的身邊來,和她並肩而立,俯瞰着這個妖嬈而美麗的城市。
她一側頭,就看到了他冰冷而恐怖的面具。
她的雙眸凝視着他,“既然我們是長期合作關係,我想知道,我如何稱呼你?”
他迎上了她的眸光,“你可以稱呼我爲N。”
“N?”江曉溪倒也沒有詫異,他是不可能告訴她,他的真實姓名,但是,這樣一個代號,卻是意義深遠,有可能是他名字中某一個字開頭的字母,也可能是別的意思,比如,還有無數他這樣的男人!
江曉溪也不和他廢話,直接說道:“我要你擺平我父親的事情,據他說,我的丈夫鬱霆琛會對他下毒手。”
“沒問題。”他應着她。
江曉溪爽快的道:“很好,我要聽到好消息!”
他這時脣角一勾,“我怎麼聽着,江總這是以上司的命令,在吩咐我做事一樣?”
江曉溪反脣相譏,“如果你能懷孕生子的話,我也願意受你差遣,怎麼樣?”
他:“……”
短暫的沉默,讓他的脣角彎的弧度更大了一些,看得出來,他並不生氣,相反聽到她願意和他鬥嘴,他還很愉悅很享受的樣子。
他輕笑了一聲:“當然,我不能,所以江總吩咐下來的事情,我一定辦到。”
這話,有幾分玩笑的意思,但是,從這個人的嘴裡說出來,聽上去又那麼舒服。
江曉溪瞪了他一眼:“還不走?”
他伸出手,用戴了手套的手,撫觸了一下玻璃,“我以爲江總會請我喝杯茶。”
“不請。”她乾脆利落的拿起自己的手提袋,然後準備向外走去,然後她一回頭,“還有……”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時,就碰上了一具堅硬的胸膛,她不由蹙眉,這個男人怎麼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他什麼時候在她的身後了……
可是,這些思緒都來不及整理時,她就已經在他的懷中,她咬牙:“放開我!”
他有幾許溫柔的說道:“我擔心你摔倒了。”
“我又不是瓷娃娃!”她怒。
可是,對於見過她嬌美身軀的他來說,她堪比瓷娃娃還要精緻和漂亮,所以,他的眼眸中自動浮現那一晚的情景……
江曉溪沒有去看他的眼睛,自然也不會想到這個男人竟然這一刻會想這些事情,她在他放開了她之後道:“還有,N,我想告訴你,我要親自看你和鬱霆琛談判,你能做到嗎?”
他微微一怔,很顯然她的聰明,讓他意想不到。
又或者,她早就開始懷疑他的身份了。
“當然。”他道。
江曉溪看了他一眼,轉身往外走去。
。
流年會所。
貝小米一襲純白色的長裙,還有那飄逸的長髮,舉手投足之間的清純笑容,讓看見了的人,無不動容。
而她手挽着的一個男人,當然不會是別人,正是鬱霆琛。
由於鬱霆琛結婚了,而對象不是她,她提出來的一些要求,鬱霆琛都會答應。
今天,她說要來流年會所裡玩,於是鬱霆琛陪她一起來。
“霆琛,你上次說,問我願意不願意接手江氏公司,那話,現在還有效嗎?”貝小米睜大了一雙水霧盈盈的眼睛。
人一般在愛情失意了之後,就會在別處尋求填充,貝小米也不例外。
鬱霆琛點了點頭:“當然。”
貝小米開心的笑道:“那好,我明天就去上班,我做什麼職位?”
“給你當總裁,怎麼樣?”鬱霆琛對她很是大方。
貝小米掩嘴一笑:“貝總麼?我哪裡能行!你知道,我最擅長的是做設計,我最想做的是當設計師……”
她在看着他的眸光,有些泛起了水霧,她自認爲做總裁,她是不可能比得過江曉溪的。但是,設計可是不同……
鬱霆琛是何等精明之人,哪會不明白她的心思,她上次爲春曉傳媒集團設計過,包括春曉傳媒集團的設計總監劉小備都讚不絕口,認爲這個設計師確實是天才。
所以,貝小米想去江曉溪的公司任職。
“原來,上次我們公司的設計,是出自於貝小姐之手!”門口,江曉溪已經是站在了這裡,她看着他的法定丈夫最心愛的女人——貝小米。
女人之間,難免會有比較。
而江曉溪也在流年會所裡出現,讓貝小米吃了一驚,她本來是依靠着鬱霆琛,像是無骨的藤蔓一樣,依靠在他這棵大樹上。
可是,江曉溪的到來,氣場特足,她一出場,是絕對的女王範兒。
貝小米認真的凝視着她,論美貌,兩人不相上下,可以說是平分秋色,但是眉宇之間的氣質卻是完全不一樣。
貝小米溫柔婉約,彷彿是青石苔上靜靜流淌着的溪水,彷彿是一曲美妙的曲子,吹散了柔柔的蒲公英一樣。
江曉溪睿智犀利,素手一揮即是千軍萬馬奔騰之勢,彷彿是沙場上的將軍,指揮若定。
然而,兩個女人的戰爭,這纔剛剛拉開了序幕。
貝小米則是望向了鬱霆琛,她好不容易和他出來約會,卻是碰上了他的原配妻子。
無論她跟在了他的身邊有多久,但是,沒有名份,終究是吃虧的事情。
鬱霆琛倒是一點也不覺得尷尬,他凝望着江曉溪:“正是!”
江曉溪並沒有揭穿他們之間的關係,她走到了他們的對面坐下來,“鬱總,我們的合約,現在能籤嗎?”
她一開口,即是公事。
這倒是讓貝小米有點意外,不過,這樣也好,她才能稍微的放鬆一下。
鬱霆琛在江曉溪的眼中看到了算計之意,他若是不答應,她肯定是會讓貝小米傷心,他還不瞭解這個女人嗎?
江曉溪說着,就從公文包裡拿了出來,“價錢和以前一樣,都沒有變過。”
她說着,就放在了鬱霆琛的面前。
“江總,在下班時間談生意,這可不是個好習慣。”鬱霆琛沒有去拿合約。
江曉溪英氣的眉一挑,“可是,上班時間做不完的事情,只好挪到下班時間來。”
鬱霆琛見她如此咄咄逼人,於是對身邊的貝小米道:“你剛纔不是說你有點悶要去透透氣嗎?”
貝小米也是心思玲瓏之人,自然明白這是鬱霆琛要支開她的意思,她起身,悄然離開。
她此刻感到好悲哀,她在他的身邊這麼多年又有什麼用,就像現在,她不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只好悄然退場,否則就會是難堪在等着她了。
而江曉溪在商界的手段,就連很多男人都自愧不如,何況是她這個根本沒有經商頭腦的女人呢!
在貝小米離開了房間之後,鬱霆琛一伸手,將合約給她撕掉:“你想簽約?我偏不!”
“哦……”江曉溪淡然道:“我以爲鬱總是個明白人,沒有想到,你竟然不明白……”
鬱霆琛將撕年最合約丟進了垃圾桶裡,“江曉溪,我可告訴你,別欺負小米……”
“喲,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欺負她了?”江曉溪哼了一聲。
正當兩人氣氛僵持不下時,門外有人敲門。
“進來!”鬱霆琛道。
進來的是去而復返的貝小米,她有點不好意思的道:“霆琛,我忘記拿手提袋,蓓蓓下了課會給我打電話……”
她在提起了女兒時,神采飛揚,似乎這樣,足可證明她和鬱霆琛之間的感情,不是一張結婚證書就能比較的。
江曉溪哪會不明白她的挑釁,她只是薄脣一勾,凝望着貝小米,然後撫着自己的腹部:“貝小姐真是好福氣,女兒都上幼兒園了,我希望我這一次能生一對龍鳳胎……”
她說着,小臉上盡顯母性的光輝,對於生過孩子的貝小米來說,她是最能體會的,懷孕初期的女人,在迎接新生命的時候,都會這麼光彩迷人。
貝小米手上的手提袋瞬間就掉在了地上,她不敢置信的望着鬱霆琛,他不是和她只是商業聯姻嗎?爲什麼他們會做最親密的事情?爲什麼江曉溪會懷孕?
這一次,不僅是對於她精神上感情的打擊,還有身體上的,這個男人他不忠於自己,他和別的女人……
貝小米的眼睛瞬間溼潤,她顧不得手提袋都沒有拿,推開門就跑了出去。
鬱霆琛這時趕忙拾起了貝小米的手提袋,對江曉溪惡狠狠的說道:“你真是太過份了!你越是這樣,越不要想我答應你簽約!”
他哪會不知道,因爲他不願意這麼快簽約,她就去打擊貝小米的脆弱心靈了。
他說完,就馬上追了出去。
江曉溪則是拿了一個乾淨的酒杯,爲自己倒了紅酒,手腕輕巧的轉動着,她在賭,鬱霆琛定然是不會在貝小米麪前說出真相,哪一個男人被戴了綠帽子,還會說給別人聽呢!
正當她愜意的靠在了沙發上,將杯中的紅酒放在了脣邊時,有一隻大手,握住了她的酒杯。
她不用回頭,能這般神出鬼沒的來到她的身邊的人,當然是非N莫屬了。
“我可不希望我們的孩子是一個酒鬼!”他在她的耳邊輕聲言語。
江曉溪懶懶的道:“事情都處理好了?”
他伏在了她頸窩處:“當然。”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江海波打來的,“曉溪,我不會有事了,真好……”
“那你就安安穩穩的享受晚年吧!”江曉溪對於結果並不意外,而且她無意和江海波繼續扯下去,所以,說完這句話之後,直接掛斷。
他看着她的白瓷一般明淨透亮的耳垂,“不問我處理的經過?”
“你如果願意說的話,就說吧!”她似乎不喜歡他的靠近,挪了挪位置,讓自己遠離他一些。
他雙手依然是搭在了沙發上,“我看你不根本不想聽,還是不說了吧!”
江曉溪沒有說話。
而且,對於他的凝視,她是當作沒有看見。
其實,對於他的工作效率,她是完全相信的。
有這樣一個男人,能將她算計,她覺得,他確實是技高一籌。
她不能否認他的實力。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而且也是心思各異。
她不是一個容易看透心思的女人,她藏得很深,即使他曾和她有過最親密接觸,但是,他還是把握不住她的心思。
忽然,房間一片漆黑,緊接着還有房間裡的桌椅一陣輕晃……
江曉溪馬上做出反應,她想向外走時,卻是有人比她更快,他將她擁住,抱起來迅速的向門外走去。
可是,門卻是被封死了。
江曉溪聽見他一隻手在搖門,但門卻是紋絲不動。
她拿出了手機,準備撥打電話時,才發現手機被屏蔽掉了信號。
他也看見了,他的臉色一冷,“看來是有人要特意給你一個警告了,你最近得罪過誰?”
“鬱霆琛!”江曉溪淡淡的道。
他沒有說話,無論這件事情,是不是江曉溪設計的,對於他們二人來說,應急的能力,都是超羣的。
如果真是江曉溪事先設計的,那麼他們兩人是不會有危險的。
而江曉溪也在同樣想着這個問題,如果是他設的局,那麼她根本不用去擔心,只是見招拆招罷了。
江曉溪輕笑了:“怎麼不說話了?”
他一伸手,將她再度抱入懷中,語聲有幾絲邪魅,冰涼的面具在擦過她的臉頰時說道:“你想讓我說什麼?”
“可否放開我?”她掙扎不出他的懷抱。
“這讓我,想起了我們的第一晚……”他語聲很低,但卻是像是一塊磁石般,牢牢的吸引住了她。
江曉溪在他面前,從來不就屑演戲,她怒道:“別給我提那一晚!”
因爲那一晚,並非偶然,而這個男人精心設計了的,所以,她特別的氣憤。
“那一晚,你不也享受到了嗎?”他可記得,她有多美麗迷人。
江曉溪更加惱怒了,但是,卻是不敵他的力氣。
反而,他的吻落在了她的脣畔……
即使身處黑暗之中,他仍然是這麼準確的找到了她的脣。
就像是茫茫人海之中,他終於找到她這一個人。
但,很顯然,她是對那一晚耿耿於懷的,她是不會原諒他的所作所爲,她現在叫他做事,只不過是試探他是誰罷了。
他都知道她的這些心思,但是,他沒有戳穿!
又或者,她已經猜到了他是誰,只是苦於沒有證據去證明而已。
她的馨香,比想象中還要讓人迷醉。
一個淺淺的吻,他卻是想要更多。
江曉溪記得,這是他第二次吻她。
不同於上次,這次他的吻來得兇猛,而且很是霸道,她在他的懷中動彈不得,只得承受着他的這一個排山倒海之勢的吻……
但是,她很快就回吻了他。
有些青澀,但卻是絕不服輸的氣勢。
這讓他很是詫異,因爲以她的性格,第一晚在一起,她根本不給他吻她的脣,那是美好愛情的象徵。
而現在,她被他強勢吻住,她會吻他?這怎麼能不讓他覺得奇怪。
可是,下一刻,他就知道她的舉動,她趁他吻得如癡如醉的時候,一手揭開了他臉上野狼面具!
今天更完,喜歡完結文的親,可看《腹黑總裁,情難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