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昂第一個跑過來怒氣衝衝,問:“怎麼回事,你怎麼可能會輸給他?”
法恩希爾看一眼天上飄下來的雨,雨滴比剛纔小了許多,他淡淡道:“我怎麼就不能輸給他呢?賽場上什麼事不可能發生,你不也是輸了嗎?”
萊昂氣的抓狂:“我是輸了,可你不一樣,你的騎術比他好不知多少倍,明明已經就要贏了,爲什麼會出現這種狀況?是不是他用了什麼手段?”
法恩希爾轉頭看着他:“萊昂,輸了就是輸了,做人要輸得起,他沒有用手段。”
因爲用手段的人,根本不是他。
萊昂大吼:“不可能,我絕不相信,好好的馬爲什麼會突然調頭?除了他還有誰?”
法恩希爾一臉不耐地道:“萊昂……我說了不是他!你不要自己輸不起就怪罪到別人身上,這樣只會讓人更加看不起。”
萊昂氣的五官猙獰:“我不相信,這件事我不會這麼輕易算完的。”
法恩希爾皺眉道:“不算完你還想怎麼樣?輸了比賽你也有份,赫魯特也輸了,我也輸了,可我們誰像你這樣,像個潑婦一樣在這胡攪蠻纏,當初比賽之前都是說好的,你如果想出爾反爾,我們不攔着你,但是……以後你不要再跟我們一起,我們沒有你這樣的朋友。”
萊昂五官抽搐幾下,用力扭過頭不再看他。
法恩希爾轉身瞧見,唐縱靠着馬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們。
法恩希爾張開手臂,“你們還要在這淋雨嗎?我是受夠了。”
唐縱聳聳肩:“當然不想。”
他們把馬丟給馬場的工作人員,然後進更衣室,沖澡換上自己原來乾爽的衣服。
唐縱在洗澡的時候,容諾穿着一件雨衣跑了回來。
她氣喘吁吁跑到看臺上,發現下面已經沒有人了。
容諾心情又緊張又擔心,問:“……怎麼……怎麼樣了?他們怎麼樣了?”
少年不說話,轉過身將雨傘丟給容諾,然後大敞敞離開,少年那清瘦孤傲不可捉摸的身影在薄薄的雨霧中,像一幅優美的風景。
說實話還真的有那麼一點深邃到令人難以理解的意境。
容諾抓着雨傘一臉不解,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啊?
好歹說一個字,輸還是贏呀?惜字如金也不是這樣的。
不過,好在很快唐縱就出來了,他出來後第一天就瞧見了容諾,於是幾步快跑,一個跳躍,抓住看臺上的欄杆,像只猴子一樣,從下面翻了上來。
唐縱翻過欄杆衝到容諾面前,然後一把將她抱起來。
容諾一看唐縱這樣高興的模樣,心情立刻放鬆了,抓着唐縱的肩膀問:“贏了是嗎?”
唐縱低頭在容諾脣上狠狠印下一吻:“當然贏了,如果不贏,我哪裡有臉來見你。”
容諾高興的歡呼一聲,伸手抱住唐縱的肩膀:“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贏的,你太棒了。”
兩人在看臺上高興的慶祝,萊昂他們在下面看着,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各不相同,心裡也各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