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顏臉上始終保持着精緻的笑意,表面淡定但心臟卻跳動的飛快,彷彿只要她一張口就能飛出來。
緊緊盯着她,目光平淡而冷漠,容顏藏在牀單下的手不覺握緊,指甲陷進掌心刺破皮膚都沒察覺到疼。
直到左臉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她懸在喉嚨的心才落了下來。
還好,還好,如果不打她,她還真不敢確定這麼男人的心思,可是……他既然親自動了手,那就證明,她可能……不會死了。
會發火的人,永遠比看不出喜怒的人要好對付。
外界傳言連城雅緻這個人淡漠的很,鮮少能有誰能讓他發火,能讓他看一眼,能讓他在意一分,對待不在乎的東西他從來都是狠辣的。
可如今她能讓一個如此冷靜的男人,動了怒,那就說明,她還是有影響的,一個人如果他根本就不屑,也懶得打你。
果然,聽見他說:“我從不打女人,你是第一個。”
容顏伸出豔紅的小舌,眼神媚惑舔去脣角的鮮血,無視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淺笑,“謝謝,我榮幸之至。”
她已經完全豁出去了,一個肯把自己給賣了的女人,還要什麼臉面,要什麼尊嚴,要什麼驕傲。
那些東西值錢嗎?能填飽肚子?能救命嗎?
不能。
所以,容顏絕不會爲了不值一錢的東西而浪費任何感情。
連城雅緻眼中的殺氣瞬間隱藏,事已至此,多說無益,“說吧,你要什麼?”
說完之後,就連他身上那短暫的怒火已經消於無形,凌厲的眼神似是一眼就能看頭容顏心中所想,讓她所有的心思都無所遁形。
容顏聳聳肩,她沒什麼可隱瞞的,她的目的從來只有一個——錢。
“連城先生你說我需要什麼?我不過是個出來賣的女人,想要的,當然要的是錢。”
容顏儘量讓自己像夜店,酒吧,裡的坐檯小姐,帶着一身下賤的風塵味,讓他怒,讓他生氣,讓他睿智的思維有一瞬間的混亂,然後她才能爭取千分萬分之一的可能。在這個男人面前,她只能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他是一隻修成仙的妖孽,而她不過是初出茅廬的小狐狸。
連城雅緻目光如獵鷹一般,隨時能用尖利的喙撕爛眼前的女人:“你很有膽量。”
“反正都是要賣的,趁着自己身子還乾淨,索性自己挑個順眼的,好歹看着養眼,做着……也舒服,而且,短時間內我實在找不出還有比連城先生更有錢更年輕有爲的男人,所以,爲了您有些膽量是必須的。”紅脣妖嬈,容顏笑的一身風塵,儼然一個十足的拜金女。
連城雅緻毫不掩飾臉上的嫌惡,如同在看一隻蒼蠅一般,譏笑道:“你就那麼肯定,我會買?”
他倒是第一次遇見如此不要臉的女人,竟然敢算計到他頭上。
用那種卑劣骯髒的手段爬上他的牀,然後理所當然的伸出手向他要錢,簡直下賤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