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正一邊往嘴裡面塞東西,一邊跟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開心地分享起食物的味道來。
“這個蔓越莓餅超好吃的!它的麪包像是棉花一樣軟,不信你嘗一嘗!”
不等坐在她對面的男人有反應,她又變得悶悶不樂起來。
“真可惜貝卡不在這裡,要是貝卡在這裡就好了。我跟貝卡討論美食總能找到共鳴,不像跟你,對牛彈琴。”
西爾說完給了他一個白眼。
她這話也不是胡亂編造出來的,而是有真憑實據。
她認識他這麼多年,發現他這個人對美食一直都是持有隨意的心態,可有可無。
不像她和貝卡,一吃到好吃的就會忍不住發出讚歎,並且久久不能忘記那種味道,日思夜想想要再吃一遍,甚至爲了得到美食不惜坐一個多小時的車去吃。
他笑了,“你們兩母女挑食還能找到這麼優雅的藉口。”
“挑你個頭!”
西爾恨恨地等了他一眼。
他這個人怎麼總跟她唱反調。
“好了。”
他微微起身,將裝有切好火雞的碟子放到她面前,“給你切好了,吃吧。”
“吃完帶你去附近那座火山玩玩,運氣好說不定能看見火山爆發。”
“啊?火山爆發?那要是熔漿噴到我們身上燒死了我們怎麼辦!”西爾震驚地喊起來。
他無奈地笑:“有安全線,西爾。”
“好吧。”
西爾心虛地吐了吐舌頭,然後低下頭打算嚐嚐他遞過來的火雞味道怎麼樣。
她用刀叉往其中一塊火雞肉戳去,戳了一下又一下。
“放心,我已經把雞骨全部挑出來了。檢查過,不會有。”他說。
西爾的動作停頓住。
她顯然沒想到他會爲自己做這種事。
她記得不知是誰講過那樣一句話。
說一個男人願意爲你切開食物,那說明他喜歡你,想追求你。
當一個男人不但願意爲你切開食物,並且願意把食物裡面的骨通通替你剔走,那說明他愛你。
愛得願意去做一些男人並不擅長的工作。
她的心莫名酸澀。
回想起四年前二人在一起的時候,每次二人吃東西不管是吃魚好還是火雞好,他都會在她大口大口吃其它東西的時候,默默給她挑魚骨,給她檢查。
她知道,他的心裡是愛她的。
可又有什麼用呢?
再愛。
再感動。
她都不會忘記,他是她的殺父仇人。
他害死了她親愛的父親。
一想起自己的父親,她的面色沉寂了下來,一句話都沒有回答,舉起叉子往嘴裡塞了快火雞,悶悶不樂的。
他看着她冷淡疏遠的模樣,心裡突的隱隱痛起來。
是不是,他又做錯了什麼?
他到底沒問出這些話,低頭吃自己面前的東西。
.........
“好飽啊,我的肚子都要裂開了呵呵。”
西爾放下刀叉,靠在椅背上摸着自己鼓鼓的肚子,傻乎乎地笑起來。
他擡頭,看着她那笑呵呵的臉蛋,剛纔心裡的緊張煙消雲散。
他輕輕勾脣,“過來,讓老公摸摸是不是這回事。”
西爾別過頭,紅這臉哼一聲,“誰要給你摸,再說我可沒承認你是我的老公。你少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