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讓哥。”白詩詩擡頭看着他感動地淚涕俱下,在他的攙扶下虛弱無力站起身,接着由他扶着繞過西爾離開這個地方。
西爾紅着眼圈看他們離開的背影,待他們的背影消失在小路的盡頭後,回頭看着被他扔到地面那幾張照片,看着那張已經滿是皺褶一家三口的合影,再想起他剛纔那些傷人的話。
想起他說,就算他死了也不會跟她回去。
他寧願死,也不願意跟她回去。
雖然知道他是失憶了所以才這樣,但她還是忍不住當場崩潰的哭了起來。
“里斯特小姐你不要這樣難過了,先擦擦眼淚吧?”麥克從公文包拿出一張紙巾遞到西爾面前,嘆氣地安慰她。
……
酒吧裡面。
“先生小姐,這是你們要的威士忌,請慢用。”
酒吧的侍應把兩杯威士忌放到西爾麥克的桌面上,對他們微笑一下,接着便拿着空了的托盤轉身準備退下。
但走了兩步,手被西爾給握住了。
她握的力度跟抓人差不多了,弄得那侍應不由害怕起來。
那侍應有些緊張地回頭看着西爾問,“小,小姐是有什麼事嗎?”
喝了幾杯酒整個人迷迷糊糊的西爾,看着那侍應抱怨起來,“我不是要兩杯酒,我是要兩百杯!不對,是兩千杯!你怎麼只給我送來兩杯?你快去給我看兩千杯來,我要喝兩千杯酒!邵夷貝我都不放過你!”
“這。”
那侍應看着西爾爲難起來,只好擡起頭看着坐在西爾旁邊那清醒着的麥克,希望他能給自己一點主意。
麥克扶過西爾,對那侍應有些尷尬地講:“我們小姐她醉了,你不需要要聽她的命令。你先下去吧,這裡由我來處理就好了。”
“那先生,我先下去了,祝你們晚上愉快。”
那侍應對他們點點頭,接着便轉身退了下去。
待適應之後,西爾甩開麥克的手整個人趴在桌面上。
她轉着腦袋,翻起大眼睛生氣地看着麥克,“麥克你爲什麼要放那個侍應走?我現在真的需要兩千杯酒!我沒醉!麥克你快把那個送酒的給我叫回來!要不然我跟你沒完!跟你沒完!”
……
麥克一頭汗水。
小姐都醉成這樣了,怎麼還說自己沒醉呢。
麥克只好試着給她講道理,“小姐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就算小姐你喝兩萬杯酒也沒有辦法改變現狀的,小姐我覺得我們當務之急應該想一個辦法來解決現在的事情,小姐您說是嗎?”
趴在桌面上腦子混混沌沌的西爾,雖然腦子混混沌沌的,但也覺得麥克的話挺有道理的。
確實啊。
喝酒只能讓人暫時忘記痛苦,不能永久忘記痛苦。
只有想辦法,只有行動才能徹底消滅痛苦的根源。就像是砍草,總要除了根草纔不會再長。
可現在她面臨的事情哪有砍草這麼容易的,要是像砍草那麼容易,那她也不用像現在這樣煩惱了。
“可是麥克。他現在是完全相信了那個白詩詩的話,他一點都不相信我。我能想什麼辦法?我能想什麼辦法?!”
一想起今天,他對這些冷漠的樣子,她的心就糾結起來,煩亂得想要大哭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