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奈看着她跑離的背影忍不住搖頭笑了笑,心想她真是個可愛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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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謹謹回到酒店後,本以爲大家都會追問她去了哪裡,但出乎她意料的是,竟然沒有一個人問她去了哪裡,大家依舊在各忙各的。
司機們在擦着汽車,男僕們倚靠在涼亭處偷懶,女傭們拿着一套套的衣服往各間房間走去,幾乎沒有任何人對她的歸來感到驚訝。
慕謹謹愣了數秒,第一反應就是跑回自己房間。
回到房間後,她走到書桌旁拿過自己的手機,想看看是不是二哥哥幫她擺平了這件事。
果然,她一打開手機就看見一條短信。
“不想被人發現你昨晚去了哪裡,就跟大家說你去了我所在的酒店看日出。”
慕謹謹看着這條短信,看着上面熟悉又新鮮的語句,淚水突然“啪”一聲掉落在手機屏幕上,形成一顆晶瑩的小水珠。
還記得三個月前,他也發過一條這樣的短信給她。
如今又過三月。
一切早已滄海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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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裡公主的晚會會持續一個星期,所以代表着她下個星期纔會回到瑞士。
她爲什麼還要回瑞士?
不爲任何,只爲她的小狗木木。
她沒辦法做到將木木獨身留在瑞士,讓它每天坐在涼亭爲等自己望穿秋水。
那種被摯愛的人拋棄實在是太痛苦了,她一個人承受就足矣,她的木木和她的孩子都是無辜的。
她們都不該承受這些悲慘的命運。
她打算回瑞士領回木木後,就帶着木木離開瑞士回到中國生活,今生今世不再踏足這個充滿傷心回憶的國家。
至於留着這裡的人在十年後,二十年後會變成什麼樣。
那早就不是她該在乎的事了。
她此刻正站在房間的陽臺處,眺望着遠方無邊無際的海景,看着海浪在海面上卷卷翻滾。
一下又一下。
一輪又一輪。
它們於海,是宿命,亦是歸屬。
海風將她卷卷的長髮吹起,朝露將她秀美的臉打溼。
海風唯獨吹不走她臉上的淚水,朝露唯獨浸不透她孤寂的心。
這一場看似華麗的尋愛之旅。
她最終是輸得一敗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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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鈴木惠子跑回家後,一肚子的氣無處發泄。
她一走進大廳就把鞋櫃上的高跟鞋拎過,直往站在客廳伺候的菲傭們扔去,扔完一隻又一隻。
“啊!”
“救命啊!”
“小姐饒命!”
菲傭們被嚇得四處求饒,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客廳逃亡起來,弄得客廳的擺設一樣樣跌倒在地,畫面凌亂不堪。
可鈴木惠子沒有絲毫收手的意思,又拎過一隻七寸高的高跟鞋,打算往菲傭頭上砸去,以消除自己心中的怒火。
可誰知這高跟鞋沒有砸到菲傭頭上,反而砸到了剛走出客廳的鈴木大郎臉上。
“哎呦!”鈴木大郎伸手捂住自己的臉尖叫起來,“是那個不長眼的東西,竟然敢往老子身上砸東西!”
“爹爹!”鈴木惠子慌了,忙走到鈴木大郎身邊,拿下他放在臉上的手,仔細給他檢查着,“爹爹快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