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慕謹謹沒有想到他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一時間愣住了,許久都不能反應過來。
“告訴我?”他放在她下巴的手漸漸遊離到她腰際,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將她整個人壓倒在了牀上,以上下的姿勢禁錮着她,二人的臉近在咫尺。
慕謹謹藉着微弱的月光看着他那清逸出塵的俊臉,心裡澀澀地發痛,但爲了不讓他生氣,還是敷衍地答了句:“我沒有討厭二哥哥,我挺喜歡你的。”
“慕謹謹,你臉上的笑容還能再虛僞點嗎!”看着她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蛋,他忍不住勃然大怒。
慕謹謹你這個蠢女人。
撒謊也不知道撒得像一些嗎!
這樣苦着一張臉跟他說喜歡他,還不如干脆不說!
.......
他突如其來的咒罵讓慕謹謹內心受盡委屈,一種莫名其妙的屈辱感從她心底某個角落漸漸生長,最終化作狠心的話脫口而出:“既然二哥哥知道我討厭你,那你爲什麼還要問我這樣的問題?難道是想自取其辱嗎?”
她的話狠狠刺痛了他的心,痛得他快要無法呼吸。
爲什麼?
明明幾天前他從鈴木惠子手中救出她時,她還很愛他,很依賴他的。
爲什麼才過了幾天,她就這麼討厭他了?
到底是因爲她討厭他強迫她流產,討厭他禁錮她自由。
還是討厭他阻礙了她與薛子熙重歸於好?
他猜不透她的心思,只覺得痛。
很痛…
很痛…
他沒辦法再面對她,直接起身大步離開了房間,“碰”一聲用力關上了房門,留慕謹謹一個人在房間裡面。
神經病。
慕謹謹轉頭看着那扇被他關得發抖的大門,在心裡暗暗抱怨着。
不過沒多久她就冷靜了下來,抖了抖被子睡回牀上,打算休息。
她像是一個孩子,即使有滿肚子的委屈,但躺回牀上不久後還是乖乖睡着了,臉上還掛着一抹甜甜的笑容。
.......
但有一個人與她的隨遇而安截然相反,那就是joseny。
他回到自己房間後,即刻就吩咐菲傭給他準備了好幾瓶的酒放在茶桌上,打算今晚一醉方休,以解欠愁。
兩名菲傭站在茶桌旁爲他用開瓶蓋打開了紅酒,正想幫他倒進杯子然後給他喝,誰知他一手搶過了那瓶紅酒,直接就往自己嘴裡灌。
他灌酒的動作粗魯而大咧,就像個路邊的流氓似的,和以前他那雍容華貴,舉杯輕嘗的模樣大不相同。
站在一旁的兩個菲傭都看傻眼了,連忙開口勸導他:“少爺你別喝這麼猛,小心酒精中毒!”
“對啊,如果少爺你出了什麼事,我們可擔當不起!”
對於兩名菲傭緊張的勸導聲,他一笑了之,笑得有些許狼狽:“我現在就已經中毒不淺了,再中一次也沒什麼!”
“少爺你胡說些什麼,你身體不是好着嗎?你是我見過最健壯的少爺了,別人家的少爺都三頭兩天病一病,少爺你可十多年沒病過一次呢!”年長肥胖的菲傭像誇孩子一樣誇着他,但卻遭到了他的辱罵。
“你的眼睛長來陪襯的嗎!我現在病入膏方你竟然覺得我沒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