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喜歡強人所難,嘉裡小姐你可以拒絕。”
慕謹謹無所謂地笑了笑,將紙巾遞到手袋口,正要把紙巾放回手袋,嘉裡阻止了。
“慢!”嘉裡看着她手中那包金白色皇室專用的紙巾心中屈辱到極致,但人在生死關頭前往往可以拋棄所謂的尊嚴。
相比與去當慰安婦,被一羣髒狗似的窮鬼糟蹋,她寧願放下自尊給自己的老仇人擦鞋。
來日方長,只要能逃出這個鬼地方她就一定能想到辦法東山再起!
“我答應你!”嘉裡看着慕謹謹忍氣吞聲地點頭。
“很好。”
慕謹謹將手中紙巾遞往嘉裡的方向,嘉裡往慕謹謹的方向走了幾步,正要伸出那痠痛不已的手去接紙巾,慕謹謹卻故意似地鬆手了,那包紙巾掉到了鐵皮地面。
“真是不好意思嘉裡小姐。”慕謹謹放下手,看着地面那包紙巾說,“反正嘉裡小姐都要彎下身子替我擦鞋了,我猜嘉裡小姐不介意連紙巾一塊撿吧?”
嘉裡看着地面那包紙巾恨得咬牙切齒,眼裡幾乎能流出血來。
但爲了活下去,她還是忍着屈辱彎下身子,那養尊處優了一年的纖手抖着伸向地面那包紙巾,撿起紙巾撕開口子抽出一張,將剩餘的紙巾扔回地面,拽緊手中那一張紙巾往慕謹謹腳邊蹲着走去。
慕謹謹低頭看着嘉裡這狼狽的模樣不憐反笑。
嘉裡她做了那麼多壞事,如今也該讓她嚐嚐那種被人侮辱的感受!
嘉裡在慕謹謹腳邊停下,捏着紙巾擦上了慕謹謹那雙玫紅色的高跟鞋鞋面,其實那鞋子根本沒髒,只不過是慕謹謹取笑嘉裡的把戲而已。
嘉裡擦了幾下後停住,擡頭強忍怒氣回報慕謹謹。
“擦好了,一點灰塵都沒有。”
“是嗎?”
慕謹謹低頭故作驚訝地看了看自己鞋子,做了個思考的表情道。
“是沒有灰塵了,不過嘉裡小姐你的語氣也太惡劣了吧?求人救命還這種語氣……我真是第一次見。”
“你!”嘉裡像是忍不住氣了,身子半起面相猙獰,彷彿要與慕謹謹決一死戰,但最後還是軟回了原地,沉住氣道歉。
“是我的錯,里斯特小姐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這語氣還算可以。”慕謹謹略顯滿意,轉頭對身後獄警說,“先生想必聽見了我與剛纔那位小姐的對話吧?”
“是是是,尊敬的里斯特小姐!”那獄警得知自己面前的女人是高貴的名媛小姐後,語氣越發恭維了,就差沒像古代的奴才一樣跪到地面朝拜。
“既然先生聽見了,那不知先生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這位小姐呢?畢竟我不能失信於人對吧?”慕謹謹問那獄警。
“里斯特小姐你別開玩笑了。”那獄警爲難地笑起來,“我不過是一個打工的,哪裡能私自做主放走犯人呢?”
“不,先生我相信你可以的。”慕謹謹十分認真地看着那獄警。
那獄警完全猜不透慕謹謹想說什麼,於是問:“小姐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