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謹謹的哭聲隨着關門聲停止下來,放下抵在眼圈的小拳頭用紅通通的眼睛看向那扇被關上的大門,心裡除了不甘心便還是不甘心。
難道她就這樣認輸嗎?
可不認輸她能怎麼樣,結果已經出來了。
她確實輸了。
所以她該願賭服輸不是嗎?
可如果她願賭服輸然後按約定永遠離開這裡的話,那她就不能救她的船員們了。
所以接下來她該怎麼辦?
慕謹謹閉上眼睛,睫毛顫顫,心中是對未來的無盡迷惘,唯有淚水常伴。
......
第三天早上。
慕謹謹正沉沉地睡在牀上,她身上蓋着一張白色的毛絨被子,輕紗似的白色牀簾時而被輕風吹拂起接而觸碰到她那白皙的臉蛋。
那牀簾一遍起一邊落,在她臉上劃過一遍又一遍,卻怎麼也喚不醒她沉重的睡夢。
因爲她太累了。
即使已經睡了差不多兩天的時間。
但她依舊覺得累,巴不得能睡在牀上一輩子也不起來。
最終喚醒她的不是溫柔如紗的牀簾,不是小花臺那鶯鶯清脆的小鳥叫聲,也不是菲傭那禮貌輕柔的聲音。
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一個她認識了四年。
相戀了一年。
苦思了三年。
一個她愛他戀他情深,他卻傷她匪淺的男人聲音。
“她怎麼樣?”
她聽見他問話的聲音在牀沿邊傳來,她猜房間裡面除了他應該還有其他人。
“先生,昨天我們已經給小姐做過檢查,發現小姐她只是疲勞過度睡着了身體並沒有大礙,先生你可以放心。”
回答人的聲音是一個約三四十歲的婦女,慕謹謹猜那應該是個醫生。
“昨天早上你說她下午就會醒,爲什麼現在還沒醒?給我個解釋。”
他問話的聲音極盡嚴肅,每字每句都彷彿要置人於死地。
“這”那名醫生以及其餘兩名護士被他問得難以答上話來,相互看了對方一眼最終紛紛低下頭,由剛纔說話那醫生繼續說下去,“先生,小姐她可能只是還沒睡醒而已,真的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可能?我不相信可能。”
“那先生你打算?”
“叫你們醫院安排一架直升飛機,把她擡去醫院做個詳細檢查。”他看着睡在牀上的女孩,輕描淡寫的語氣卻偏是緊張難歇的內心。
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還是這麼關心她,偏愛她。
明明已經分開了三年。
明明這個沒良心的小丫頭從頭到尾就沒有喜歡過他。
否則當年她怎麼會
“......我不要去醫院,我已經醒了.....”
慕謹謹睜開自己疲憊的大眼睛,看着站在牀沿邊的醫生護士們以及站在牀沿邊的男人帶着極度懶散的睡意說道。
“先生我們就說小姐她只是睡着了,並不用去醫院做檢查的。”那年級稍大的醫生看向目無表情的joseny,賠笑地說道。
“下去吧。”
他冷清地回答,目光並沒有離開睡在牀上的女孩一秒鐘。
“好,先生。”
那幾名醫生護士們聽見這話後低頭異口同聲地應了句,接着整了整肩上的白揹包,然後一個跟一個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