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新哲當然不會真的去找顧佑宸和陸子悅,如果他們兩個正激qing四射、纏綿不休,他擾了顧佑宸的興致,那麼顧佑宸估計會直接將他扔進大海中喂鯊魚。
客廳內,司徒淳手臂擱在申俊豪的肩膀上,親暱的依偎着,目光時不時看一眼江明嵐。
江明嵐注意到了司徒淳的目光,她側目對視上,擠出一絲笑意來,皮笑肉不笑,“司徒小姐想要跟我說什麼?”
江明嵐與司徒淳並不熟悉,不過是知道在場的人除了季杜然都是顧佑宸的好友。
司徒淳的xing子是從來不避諱什麼,有什麼說什麼,所以心裡有疑問就開口問了。
“其實吧,這年代未婚先孕都是很常見的,別說是婚前有xing行爲,這些都是都不是什麼大事。江小姐,你說是不是?”
江明嵐猜想司徒淳在說她睡在顧家的事情,“司徒小姐的意思是我大題小做,逼着顧家娶我進門?”
“當然不是,顧家和江家的婚事一早就定了,哪怕江小姐不和顧老大睡在一張牀上,恐怕婚事也會照常進行。”
申俊豪有點聽不下去了,扯了扯司徒淳的衣袖示意她不要繼續說了。
“一邊去。”司徒淳小聲嘀咕道。
“你們早就睡在一張牀上了?”季杜然慵懶的翹着二郎腿,雙手隨意的搭在沙發靠背上,用玩味的目光看着江明嵐。
江明嵐受不了季杜然似嘲諷的眼神,咬了咬脣說:“難道季少還關心我跟誰睡?”
季杜然狹長的眼眸眯成了一條線,笑容輕浮,“我只是想知道我睡的女人會不會同時跟別的男人睡。”
江明嵐猛地從沙發上站起身,驚駭地看着面前的季杜然,季杜然一臉的笑意,眼裡閃過一抹狡黠。
周邊的幾個人震驚的看着他們兩個人,嘴巴都長得老大。
如果說現在季杜然說睡的女人不是江明嵐,而是其他隨便什麼女人,他們也不會這麼詫異,甚至或許都不會有什麼反應。
關鍵現在這個女人是江明嵐,還是顧佑宸的未婚妻!
江明嵐侷促的左右看他們,漲紅了臉,聲音都跟着顫抖了,“季杜然,你給我解釋清楚。”
季杜然一點都不在意自己掀起了什麼驚濤駭浪,語氣淡淡的道:“解釋什麼?要跟他們解釋我爲什麼想要睡你,還是說我打算用什麼姿勢來睡你。”
江明嵐氣的拿起桌上的酒杯,直接將紅酒潑到了季杜然的臉上。
帶着醇香的酒水浸溼了他整一張臉,順着臉頰向下劃過下顎滴落在腿上,一滴又一滴。
季杜然倏然起身,伸手握住了江明嵐拿着高腳杯的手,目光凜冽,沒有了絲毫的笑意。
頓時,全部的人都安靜了,連空氣都凝結了。
季杜然咬着牙道:“你都跟顧佑宸睡了,還不讓我嘴上逞能說幾句嗎?”
江明嵐紅了眼,淚水不斷的在眼眶中打轉,有點哽咽,“季杜然,我跟誰有關係,哪怕是出來賣的,也輪不到你來詆譭我!”
“我……”季杜然看她要哭了,心想着是不是說的太過分了。
或許是因爲前面幾次江明嵐跟她嗆聲都不會服軟,就以爲她xing子硬承受的住,哪裡知道這次真急哭了。
“你閉嘴,我不想聽你說話!”江明嵐拽開了季杜然的手。
江明嵐抹了把眼淚,轉身跑了。
季杜然張了張嘴想要喊住她,跟她道歉,結果還沒說出口,她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眼前。
“季少啊季少,快解釋下你跟顧佑宸的未婚妻到底算是什麼關係?”方榮豪滋滋了幾聲,好奇的看着他。
“解釋你個頭啊!”季杜然一屁股坐下,扯過紙巾抹了把臉!
“季少,你平日裡雖然不靠譜,也不注重男女感情,但我認爲你還是有分寸,可是你剛纔嚴重傷害到了她的自尊心。”
方榮豪忍不住說季杜然幾句。
季杜然已經夠煩躁了,方榮豪這麼一指責,他就更加的煩躁了,伸手將染上紅酒的外套一脫扔在沙發了,然後出去了。
季杜然一走,方榮豪就倒在沙發上笑,笑得前仰後翻,“哈哈哈,以前就只有他給我臉色看,難得給我抓着機會懟他幾句。”
司徒淳不覺得哪裡有好笑的地方,這江明嵐是要嫁給顧佑宸,卻和“採花大盜”季杜然攪和在一起,這關係還真有點亂。
“榮豪,是你邀請的江明嵐?”
“是啊。”
“我怎麼不知道你還認識江明嵐。”
“就是在季杜然酒店房間見着......”方榮豪順口就說了出來,說出口之後就知道不對了,立馬就捂住了嘴。
司徒淳一臉的驚訝,“你說江明嵐在季杜然的酒店房間,難道他們兩個真的有關係了?”
方榮豪不停的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司徒淳不敢置信,“江明嵐可是從逃婚之後就一直沒有出現,據我所知,江家的人可一直都在找她。”
“別問我了,我真的不知道了。”方榮豪覺得今天他真不應該叫這麼多人來遊艇上玩。
司徒淳嘿嘿的一笑,起身走到了方榮豪的身側,靠近他問:“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剛纔可是自己親口說的。”
“別問了,我不知道。”方榮豪堵住了自己的耳朵,決定不去聽司徒淳說什麼。
申俊豪見司徒淳靠方榮豪越來越近,身子都快跟他貼在一起了,立馬呵斥了一聲:“給我過來!”
司徒淳看了眼申俊豪見他似乎吃醋了,笑了笑,起身重新坐回到了他的身側,申俊豪伸手就將她擁入了懷中。
季杜然出去的時候沒有看大江明嵐的身影,一扭頭纔看到她躺在藤椅上,身上蓋着白色浴巾,遮住了自己的腦袋。
季杜然過去不由分說的扯掉了蓋在她頭頂的浴巾,浴巾被扯掉,江明嵐就睜開了眼,看到是季杜然就又把眼睛給閉上了,看都不願意看他一眼。
季杜然想了想,覺得是自己說話太不顧着她了,決定向她道歉。
可是,這句對不起就是有點說不出口,張了張嘴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