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嵐待在顧家擺弄着單反,拍拍這裡又拍拍那裡,找着攝影的感覺,當她將攝像頭對準時鐘的時候,看到現在的時間是九點三十五分,她忽然就想了顧佑宸昨晚說過話。
今天十點,在酒店,見季杜然。
“江小姐,讓一讓。”家裡的幫傭要上前擦拭牆邊的櫃子,對着江明嵐輕聲的道。
幫傭阿姨打斷了江明嵐的沉思,江明嵐回過神來忙往後退了一步,轉身往回走,走了幾步之後她看向顧家的大門。
江明嵐在十點二十分的時候到了酒店,她站在酒店大廳中,回想起了那段待在酒店的日子,雖然被拘束在酒店裡但是她的心卻是自由的。
江明嵐在走向電梯口之前,她拿出手機給顧佑宸撥打了一個電話。
顧佑宸正在公司工作。
“喂?”
江明嵐直接直截了當的說:“十一點來酒店門口接我。”
顧佑宸微微挑眉,“我可不是你的專職司機。”
江明嵐就知道顧佑宸會拒絕,“算我求你,幫我個忙。”
“你現在已經和季杜然見面了?”
“還沒有。”
“十一點?”
江明嵐聽顧佑宸鬆了口,忍不住笑了,“是,十一點。”
江明嵐掛斷了和顧佑宸的電話之後才邁步上了電梯,按了酒店套房所在的樓層。
前臺小姐見江明嵐進了電梯,就立即就套房的主人打了電話。
“季少,你等的人來了。”
坐在沙發上等了許久都快煩躁了的季杜然,像是一個得不到禮物的孩子,心裡正在給自己加戲,怨念頗深。
他接到前臺小姐電話,得知江明嵐終於過來,他皺着眉頭才舒緩了下來,嘴角輕緩的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笑得不敢張揚。
聽到有人敲門,顧佑宸蹭的從沙發上站起身,快步走到門口,又忽然停了下來,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着裝儀容,確定沒有問題之後,他才繃着一張臉將房間的門給打開了。
一開門,他就怒道:“爲什麼現在纔來?”
江明嵐壓根就不搭理季杜然的反應,直接走進了房間跟他說:“我懷孕了。”
季杜然以爲江明嵐是在告訴他孩子是他的,他的心情有點複雜,糾結的同時又有點小激動小興奮。
傲嬌的說:“難道孩子是我的?”
季杜然心裡樂開了花,臉上卻使勁的繃着。
江明嵐看着季杜然面無表情的說:“對不起,不是。”
季杜然的面色倏然僵住,良久才反應過來,說:“你不是來告訴我,你懷孕了孩子是我的嗎?”
“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有這樣的誤會,但是我想告訴你的,孩子不是你的,你別多想。雖然我曾經一直開玩笑說我懷孕了,想要要挾你,但是我心裡其實一點都不想懷上你的孩子,也不想訛你。你也該明白,你不適合當一個爸爸,所以我也很慶幸孩子不是你的。”
江明嵐面對季杜然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冷靜,語氣也很正常,不急不躁,可是她垂在身側的手緊握住了拳頭。
季杜然沉着臉看着江明嵐,問:“孩子多大了?”
“兩週。”
季杜然面色泛白,他和江明嵐發生關係是在三週之前,她現在告訴他她懷孕兩週,就是擺明了說孩子不是他的。
雖然她表現的很從容淡定,但是季杜然還是覺得她不對勁。
“你在撒謊!”
江明嵐呼吸微微急促了下,“我沒有。”
江明嵐說完之後發現自己情緒有點兒過於激動了,她又暗暗吸了口氣,平緩的道:“你爲什麼要騙你,沒有理由不是嗎?如果孩子是你的,正好我就不用嫁給顧佑宸了,原來我就不想嫁給顧佑宸,不是嗎?所以,我沒有撒謊。”
季杜然眼睛凝視着面前的江明嵐,嘴角淌過一抹冷笑,眸光凌厲,“理由你已經說了,因爲我不適合當一個爸爸,所以你想要給肚子裡的孩子找一個合適的爸爸,顧佑宸是你的人選。”
“不是。”江明嵐低吼。
雖然季杜然前半段話是正確的,但是後面說的都不是她想的。
她從一開始就沒有要選擇顧佑宸,如今她一句不會選擇嫁給顧佑宸,哪怕現在的處境很窘迫,她依舊不會。
她不想要捆綁着顧佑宸,如今依靠着顧佑宸不過是因爲她現在只能求他。她如果無法得到圓滿的幸福,她也不想要拖着顧佑宸。
季杜然火了,上前一把抓住了江明嵐的手臂,“那你告訴我,事實到底是什麼?”
“我說的就是事實。”
“你的事實就是來氣我的。”季杜然猛地將她按壓在牆上,喘着粗氣狠狠的看着她。
江明嵐的目光落在它微動的喉結上,聽到急促的呼吸聲,她的心跟着緊張了起來,擡眸對上他的眼睛。
他的眼眸透着狠厲,此刻像極了一頭易怒的狼,像是會將她一口香了,連骨頭都不會吐出來。
季杜然壓低了嗓音冷冷的道:“江明嵐,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江明嵐的心裡升起一股蒼涼之感,“不論我說幾遍,我都是這樣的回答。”
季杜然的胸口彷彿被重物猛地一壓,讓他有點透過不氣來,“好,狠,夠狠,孩子不是我的?好,不是我的,我就讓你生一個給我。”
季杜然忽然手探入她的衣內,使勁的tiao逗着她,輕浮的笑容張揚在他的臉上。
此刻的他,就像是江明嵐在酒吧裡見到的一樣,邪魅,浮誇,典型的浪蕩子模樣。
在酒吧的那晚,江明嵐有那麼一瞬間被他吸引,但是並不代表她就喜歡他這樣對她。
江明嵐抗拒着季杜然,但是季杜然發了狠,扣住她的頸脖就狠狠的吻住了她的脣。
他從來不逼迫女人。
可是,現在對待江明嵐,他做不到不逼迫。
他向來擅長tiao逗女人,讓女人臣服,可是江明嵐此刻卻是一點沒有想要服軟,扭着身子抗拒着季杜然的親密。
可是,江明嵐此時越是抗拒,他越是有興致。
季杜然咬了咬牙,抱起她的一條腿跨在他的腰上,隨後乾脆將她整個人都抱起起來,讓她的雙手離地沒有了支撐點,只能依附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