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帶她回京城

安慕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看見她回來安紫凝匆匆迎了上來,“姐姐!”她同情的看着她。

看到她同情的目光安慕然悽然一笑,拖着沉重的腳步上了樓,把門關上,她無力的滑到在地毯上面。

渾身像散了架一樣的難受,不只是身體上的難受,最重要的是她的心,經過這樣一夜她原來純潔無暇的心已經千瘡百孔。

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爲什麼那個可惡的男人要這樣對自己,僅僅因爲自己長得像他的情人嗎?就算是長得像他的情人這也不是自己的錯,他爲什麼要苦苦相逼?

從來沒有這樣恨過一個人,要不是爲了軒,她真的想和他同歸於盡算了,那個男人不是人,他是惡魔,他是長着天使外貌的惡魔,他在談笑間把她的自尊踩在腳底下,讓她光着身子跳脫衣舞,還當着那些脫衣舞女的面輕薄她。

無法想象自己是怎麼挺過來的,她其實真的想死,可是她死了軒怎麼辦?所以爲了軒她咬着牙挺了過來,原來以爲羞辱過後他會實現諾言,卻沒有想到他把她苦守這麼多年的貞潔拿走後竟然還不放過軒。

她記起自己匆忙逃走時候他丟下的話,他說要讓她改掉身上的毛病做他滿意的情人,要不然他就不幫軒,安慕然無法想象自己對着他強作笑顏的情形,她是那樣的恨他,要她對他溫柔,對他含情脈脈簡直比要她的命還難受,可是她已經沒有退路。

安慕然就這樣呆呆的在地毯上坐了好幾個時辰,這期間安紫凝無數次的敲門讓她開門她都沒有理睬。

她不想見人,真的不想見人,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總覺得每個看見她的人都知道她昨天晚上陪葉子言上牀了,他們都在鄙視她,議論她。

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安慕然沒有理會,繼續呆呆的坐在地上,手機不死心的響着,她掏出來惡狠狠的咂出去,終於安靜了,她抱着頭繼續坐着。

沒有隔幾分鐘門被敲響了,這次不是安紫凝,是保姆張媽,“大小姐,你的電話!”

安慕然坐在地毯上面沒有理會,張媽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是一個姓葉的先生打來的,她讓你五分鐘內給他回電話!”

該死的男人,他竟然把電話打家裡來了,安慕然驚得從地毯上跳了起來,葉子言的潛臺詞很清楚,如果五分鐘不回電話,一切後果自負。

不敢和這個邪惡的男人抗爭,安慕然搖搖晃晃的起身打開了門,張媽還站在門口,見她開門,把抄好的電話號碼遞給她。

安慕然木然的接過電話號碼關上了門,她顫抖着手拿起手機開始撥號,幾秒鐘後那邊傳來葉子言的聲音,“寶貝,今天晚上我過來接你!”

“不!”她下意識的回覆一個字。

“嗯?”他的聲音帶了一絲警告意味。

“我自己過去!”她趕緊補上下一句話,“你告訴我地址!”

“我喜歡聽話的女人,你好好打扮下,半小時候我過來接你!”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半小時,他竟然半小時就要過來,想到又要面對那個可惡的男人,安慕然就開始害怕,他再三說過喜歡聽話的女人,她不想做聽他話的女人,但是卻不敢反抗,沒有選擇的餘地,她打開衣櫥開始換衣服。

鏡子裡出現的是一張蒼白無血色的臉,安慕然對着鏡子胡亂的理了理妝容,不知道這個可惡的男人喜歡什麼樣的妝容,她好害怕他呆會對自己挑三揀四,她正糾結要不要往脣上塗點脣膏,電話響了,葉子言的聲音傳來,“我到了,你趕快下來!”

他的聲音含着不容拒絕的命令,不敢有絲毫的耽誤,就像是上了發條的機器,安慕然拎着包打開門跌跌撞撞的出了房間,客廳裡安紫凝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幾個傭人正在準備擺放晚餐,看見她出現,安紫凝站了起來,“姐,你要出去?”

安慕然點頭,移過她走向大門,安紫凝跟在她的後面走向大門口,當看見葉子言騷包的車停在門口後,安紫凝的臉上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葉子言坐在車裡沒有動,目光緊緊的盯着從別墅裡走出來的安慕然,她的臉色很慘白,精神看起來不是太好,看見她身上穿的衣服和妝容,葉子言眼睛裡閃過一絲怒色,他讓她打扮,她竟然就這樣敷衍他。

他冷冷的看着她走到自己車旁,冷冷的看着她拉開車門上車。安慕然剛剛坐上車,他突然發難,長臂一伸把她抓了過去,在她愕然的眼神裡,他惡狠狠的吻了她,她的脣冰冷冰冷,就像冰塊一樣。

安慕然沒有想到他竟然在別墅大門外吻她,要是讓傭人們看見她還怎麼活,她拼命的掙扎,卻激起了葉子言的怒氣,“你要是再動,信不信我在這裡扒光你!”

他的威脅讓她放棄了反抗,乖乖的任由他施爲,見她不掙扎不反抗,他沒有了興致,一把推開她發動了車子。

一路上他們都沒有說話,葉子言安靜的開着車,車裡放着好聽的音樂,可是安慕然的心思沒有半點在音樂上面,她在害怕,不知道這個男人今天晚上要帶她到什麼地方,要準備如何的羞辱她。

車子停在了飯店門口,葉子言自顧自的下車,沒有管他,看見他下車安慕然趕緊拉開車門跟上了他。

葉子言竟然是帶她來吃飯的,不過安慕然知道他不會這麼好心的請他吃飯,他應該還有什麼詭計,果然如她所想,推開包廂的門,安慕然看見一屋子的人看着他們。

那些人中有好多人她曾有印象,他們曾在陸澤軒爲她舉辦的酒會上面出現過,終於明白葉子言的目的了,他故意帶她來和這些人吃飯,就是要讓這些人知道,她現在是他的情婦,這個羞辱比昨天晚上的羞辱更讓她難堪。

昨天晚上包廂裡的那些舞女並不認識她,而這裡的人則不同,安慕然終於見識了這個男人的狠毒。他這是要往死裡逼她!

見她遲疑着沒有進入,葉子言很自然的伸手把她拉了進去,看見他們落座,服務員開始上菜。

葉子言一直在很體貼的爲她佈菜,安慕然對他的假好心非常的厭惡,但是卻不敢反抗,只有低頭吃菜,席間葉子言一直在和別的人高談闊論,安慕然儘量不去管別人好奇的打量她的目光。她很清楚明天她和葉子言的關係將會在上流社會傳開,堂堂安氏大小姐成爲葉子言的情婦肯定會讓海濱的八卦狠狠火一把。

見她只是低頭吃菜一直默不作聲,坐在她身邊的一個男子終於忍不住開口了,“慕小姐最近都沒有出現,是不是在拍新劇?”

這話讓安慕然吃了一驚,她不傻,馬上明白過來對方是把她認作是葉子言之前的女人了,於是忙不迭的回答,“身體有些不舒服一直在養病!”

她的回答讓身邊和別人說話的葉子言一下子轉過了頭,顯然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別人會把安慕然當成是慕安。

聽到安慕然的回答他好看的眼睛裡閃過一抹難以捉摸的神情,安慕然心裡在忐忑,他不會是想要當衆揭穿她吧?

葉子言沒有這樣做,只是繼續很寵溺的給她夾了菜,安慕然回他一個微笑,然後把他夾的菜吃了下去,今天晚上葉子言給她布的菜,只有這一次吃到嘴裡纔有感覺,在嚥下去的時候她突然發現,這些菜竟然是自己喜歡吃的。奇怪葉子言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口味?

一頓飯吃得她心裡七上八下忐忑不已,飯局結束,葉子言帶着她離開了酒店,發動車子後他緩緩開口,“你還真是會見風使舵!”

安慕然知道他說的是自己冒出他情婦的事情,她沒有反駁只是靜靜的坐着,“既然你喜歡演雙面佳人,我就給你機會。”葉子言眼中浮現出譏諷的笑意。“不如我們今天晚上就重新來過一次,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安慕然自然不明白,她老實的搖搖頭,“今天晚上我們回東郊別墅,既然你是慕安,我們應該在那裡溫存!”說着話他冷笑着加快了車速。

不一會車子停在了一棟別墅門口,葉子言下車走進了別墅,安慕然猜測這應該就是葉子言口中的東郊別墅,這個地方應該就是他和那個慕安之前的愛巢。

她沒有選擇的餘地只好跟着他進入了別墅,在進入別墅前安慕然想過這個別墅的風格,肯定是那種奢侈淫靡,金屋藏嬌類型的風格,卻沒有想到進入後看清裡面的一切她嚇了一大跳。

所有的擺設裝飾設計都很清新,看着屋子裡的一切她竟然有似曾相識的感覺,葉子言脫下外套扔在沙發上面上了樓。

安慕然好奇的開始在屋子裡四處觀看,越看越覺得奇怪,爲什麼這些裝飾都是她喜歡的,她突然對這個叫慕安的女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不知不覺她推開了嬰兒房的門,迎面是一張放大的嬰兒照片,照片中的嬰兒張着沒有牙的嘴笑得很甜,安慕然記得這個孩子自己上次曾在餐廳看見過,這應該就是葉子言和那個慕安的孩子,他們既然孩子都有了爲什麼不結婚?爲什麼那個慕安會無故消失?

思忖着她退出嬰兒房,卻發現葉子言站在樓梯上抱着雙手審視着她。看見她擡頭,他冷冷一笑,“還不上樓來!”

安慕然聽話的上了二樓跟着葉子言來到臥室,臥室裡的佈置裝飾讓她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真是見鬼了,這臥室的裝飾擺設和她心目中的新房竟然一模一樣。

葉子言沒有管她進入了浴室開始洗澡,安慕然吃驚的在臥室裡四處查看,無法想象,真的無法想象,這裡的一切真的嚇倒她了,她寧願相信這是巧合也不願意相信那個叫慕安的女子會和自己有一模一樣的喜好。

葉子言裹着浴巾走出了浴室,示意她進去洗澡,安慕然進入浴室又大大的吃了一驚,浴室裡的佈置也和自己的想法沒有不同,無論是浴缸,鏡子還是毛巾架都是自己喜歡的,甚至是沐浴露都是她喜歡的牌子,她驚異的愣在那裡好久,直到外面傳來葉子言不耐煩的聲音她纔開始脫衣服洗澡。

洗完澡出來,她發現葉子言早已經靠在牀上等候,她忐忑的走到牀邊,被他一把拉上了牀,“回到這裡是不是感覺很熟悉?”他譏諷的笑着問她。

“的確!”她回答。

“既然熟悉,那就不要僞裝了,我們開始吧!”說着他翻身壓了過來,依舊是密密麻麻的吻,吻得她喘不過氣來,她的心底依舊有抗拒,他在融化她,很長的前戲,他用盡各種辦法挑逗,在她抵抗不住時候進入,整個過程沒有讓她感覺到疼痛和厭惡,直到結束,被他摟在懷裡,安慕然這才反應過來,剛剛她又和這個討厭的男人歡愛了一場。

這個晚上葉子言像八爪魚似的把她強制摟在懷裡進入了夢鄉,安慕然非常不習慣這樣被他摟着,不過因爲不敢拒絕只好讓自己勉爲其難的接受,後來慢慢的也進入了夢鄉,這一覺她睡得很沉很沉,醒來時候發現天光早已經大亮。

她和葉子言還繼續保持着昨天晚上的摟抱姿勢,見她睜開眼睛,葉子言的眼睛裡閃過複雜的情緒,“今天陪我去一個地方!”

安慕然沒有回答,他決定的事情應該不是她能反抗的,現在她的目的是讓他滿意,滿意後他纔會對幫她把軒放出來。

她很安靜的起牀洗漱,洗漱出來看見牀上放着一套衣服,葉子言示意她穿上衣服然後帶着她出了門,他徑直去了機場。

他輕車熟路的辦理登機手續,然後挽着她的手走向貴賓候機廳,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了一羣記者圍住了他們,“葉先生帶着安小姐這是要去哪裡?”

這個可惡的男人,他不把自己和他的的關係鬧得人盡皆知不死心,竟然把記者招來在機場等着她,要是讓這些八卦記者把她是安慕然的事情往報紙上面一登,那她可就成了海濱家喻戶曉的笑話。

安慕然慶幸他昨天晚上帶自己去吃了飯,讓她有了心裡準備,接受過無數次記者採訪的她面不改色的看着眼前眼巴巴等待着的記者,“抱歉!我姓慕!”

“你是慕小姐?”記者顯然吃了一驚,他們得到的消息是安氏大小姐和葉子言今天要在機場出現,據爆料人講,安慕然現在是葉子言的情婦,這個勁爆的消息記者們自然不肯放過於是馬上趕過來搶頭條。卻沒有想到對方竟然不是安慕然而是慕安。

“有疑問嗎?”她反問。

“請問慕小姐和葉總這是要去哪裡?”記者馬上識趣的換了問題。

“你說呢?”安慕然冷笑反問,“難道讓你們來這裡的人沒有告訴你們我們要去哪裡?”記者被她的反問嗆得說不出話來。

見記者包圍着安慕然葉子言雙手抱在胸前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不過他沒有想到看似柔弱的安慕然竟然會這樣牙尖嘴利。這個小東西還真會見風使舵,竟然一會安慕然一會慕安的折騰,看看那些記者不可能從她嘴裡套到有用的話題,他分開記者把安慕然帶進了貴賓廳。

進入貴賓廳後安慕然甩開葉子言的手扔下“卑鄙!”兩個字氣沖沖的進入了洗手間,剛剛葉子言的袖手旁觀讓她非常生氣,也更加咄定他是招記者來的人。

而葉子言卻被她這兩個字罵得有些冤枉,他帶安慕然來這邊是昨天晚上吃飯時候才決定的,看見記者他也很吃驚,只不過考慮到記者關心的問題和他的想法不謀而合所以在一旁看好戲。

看安慕然的意思應該是誤會記者是他招來的,葉子言不想解釋,只是臉色難看了起來,安慕然從洗手間出來後沒有坐在他身邊,而是選擇在一旁翻看雜誌,葉子言知道她是在故意和自己彆扭,臉色越發的陰沉起來。

看他繃着臉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安慕然猜測肯定是因爲自己剛剛挫敗了他的陰謀所以他不開心故意給自己臉色看,她裝作不知道,故意不去管他。

上飛機後他們的座位是挨着的,爲了不和這個討厭的男人說話,安慕然坐下後就開始閉目裝睡覺,閉着閉着竟然真的睡着了,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己身上蓋了毯子,正被葉子言臭男人摟在臂彎裡,她像逃避瘟神一樣的跳起來去了洗手間,葉子言看見她抗拒的動作眼睛裡陰翳一片。

沒有多大時候飛機降落在京城機場,機場外有一輛悍馬在等候他們,穿着軍裝的司機很熱情的替他們拉開車門,葉子言繃着臉坐在了後排,爲了和葉子言劃清界限,安慕然自己拉開副駕駛就準備坐上去,這個動作惹惱了葉子言,他下車一把把她從副駕駛位置拖出來塞進了後排。

塞到後排後他咬牙切齒的把她拉到懷裡對着她耳語,“記住你的身份!我要是不高興你知道的!”

他的威脅讓試圖反抗的安慕然安靜下來,一動不動的呆在他懷裡,見她不再反抗他陰沉着臉開口“你難道就一點也不好奇我爲什麼要帶你開京城?”

安慕然沒有做聲,靜靜等待他的下文。

“馬上我們回家,記住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明白嗎?”

“你要帶我回你家?”安慕然吃驚地張大了嘴,“這是爲什麼?”

“爲什麼?”葉子言冷笑,她竟然問自己爲什麼,都是上次她在葉家大門口鬧那麼一出,害得自己一直被爺爺盤查,今天帶她來此她一句話也不問肯定是揣着明白裝糊塗,“今天帶你來是爲了向爺爺交差!你別多想!”

“交差?”安慕然迷惑地看着他。

“你不用裝,這一切不一直是你需要的嗎?”他突然惡聲惡氣起來,“不過你別做夢,這只是交差,別的心思我勸你一點也不要有!”

聽他的意思是還把自己當成他的情人,他竟然一直一廂情願的把自己當成他曾經的情人,不知道這是自己的不幸還是幸運。安慕然苦笑,她本來想解釋,想告訴他自己不是他要找的人,但是發現這個男人的思維簡直讓人無法理解,他固執得讓人沒有辦法和他溝通,反正都是做戲,無所謂什麼情形,他愛怎麼認爲就讓他怎麼認爲吧,她的目的只是要他放了陸澤軒,只要他放了陸澤軒,一切就都結束了。

見安慕然對自己的話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把目光看向車窗外,葉子言心裡突然有些窩火,這個該死的女人,這次是不是自己又中她的計了。

車子馬上就要到達葉宅,葉子言悶聲悶氣的開口,“對了,寶貝現在也在京城!上次奶奶和媽媽想她了就把她接過來了!”說完這話他看着安慕然,想看看她知道寶貝在京城是什麼反應。馬上一家三口就能團圓,她應該會很高興吧?

安慕然的反應出乎葉子言的意料,她茫然的看着他,並未有半點驚喜,這讓葉子言心呼啦往下一沉,爲什麼她在聽到寶貝的消息竟然什麼反應的都沒有,這個該死的女人,她到底什麼意思,難道她真的準備和自己沒有任何交集了?

他突然覺得自己這次帶她來京城有些多餘,“你別多想,要不是爺爺指明要見寶貝的媽媽,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出現在這裡的!”

等等,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要自己扮演他之前的情人?安慕然愕然的看着葉子言,這個男人的心思還真不是一般的怪,連這樣離譜的事情他也能想出來。

終於到達了葉宅,看見葉子言帶着安慕然出現,保姆馬上抱着小寶貝迎了出來,小寶貝已經有好幾個月了,看見安慕安她竟然張開手要她抱,安慕然躊躇的看了眼葉子言,看到他凌厲的眼神,她只好伸出手抱住了她。

小寶貝很高興的在她懷裡揮舞着小手,嘴裡咿咿呀呀的說着什麼,那副親熱勁讓安慕然自己也吃驚不小,她情不自禁的用手逗她笑,在她張着笑嘴笑的時候,安慕然驚奇的看見她的小嘴裡竟然有了一顆白白的小牙,看見笑寶貝手舞足蹈的樣子,葉子言不禁也笑了。

小寶貝太高興,口水順着嘴角流了出來,安慕然有些手足無措的看着流口水的她,這個時候站在安慕然身邊的葉子言突然伸手把寶貝從她手裡抱了過去,他很自然的幫寶貝擦去嘴角的口水,這個很正常的動作讓安慕然側目看向他。

他笑得真的很開心,這是她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發自內心的笑容,無法想象這個狠心歹毒的男人竟然會有這樣溫情的一面,看着他臉上溫情的笑容,安慕然突然發現他其實並沒有那麼討厭,平心而論如果他沒有做那麼多讓她討厭的事情,他其實應該是個英俊帥氣的一塌糊塗的男人。

晚飯時分葉子言的爸爸和媽媽回來了,葉爸爸在是一個不苟言笑的軍人,進門就板着過臉,沒有一絲的笑容,葉媽媽看起來很溫婉漂亮,不過對安慕然的態度表現得很平淡。甚至有一絲的瞧不起。

他們的反應在安慕然的預料中,的確像他們這樣有身份有權勢的人怎麼可能會對一個沒有身份和地位的小演員有絲毫的熱情,以慕安的身份的確是高攀他們家了。

出於禮貌和演戲的需要,安慕然主動和他們打了招呼,兩個人對她沒有什麼熱情,他們只是簡單的應答幾句後就去看寶貝,他們對寶貝的態度和對安慕然的態度完全是兩個樣子,兩人抱着寶貝那樂呵勁讓安慕然以爲剛剛和自己說話的不是同一個人。

接着出場的是葉子言的奶奶,看見安慕然老人樂呵呵的笑了,“聽子言說你一直在忙着演出,你這孩子,再忙也應該抽時間回來看看,你要是再不來,子言就要被他爺爺給教訓慘了!”

“奶奶!”安慕然羞澀地低頭,她沒有想到老太太竟然這麼熱情。熱情得她招架不住。“怎麼沒有戴我給你的鐲?”老人的目光看向安慕然光溜溜的手腕,安慕然一愣,一旁的葉子言接過話,“她沒有捨得帶,不過隨身帶在包裡呢!”說着他獻寶似的打開安慕然的包,安慕然驚訝的看見自己包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翡翠鐲子。

這個鐲子是什麼時候放進自己包裡的她竟然不知道,這個男人太鬼了!

最後出場的是葉子言的爺爺,老人進門看見安慕然大大的吃了一驚,“是你?”

看清老人的模樣安慕然也吃驚不小,她恭敬的起身問好:“您好!葉司令!”她沒有想到葉子言的爺爺竟然是那個和藹可親的老首長。

“不用那麼拘束,叫爺爺就好!”老首長笑呵呵的看着安慕然,疼愛的用手拍拍她的肩膀,顯然他沒有想到小寶貝的媽媽竟然會是安慕然。

“你們認識?”葉子言疑惑地看着他們。

“當然認識!”老司令笑呵呵的回答,“說來話長,按照現在流行的叫法,我應該是她的粉絲呢。”

“您過獎了!”安慕然不好意思地笑。

“老頭子,這是怎麼回事?”葉子言的奶奶的好奇心也被勾起了。就連葉子言冷冰冰的父母也把目光看了過來。

“說來話長,”老司令示意大家坐下,“記得幾年前我去看的那場鋼琴演奏會吧,她就是當天晚上那顆耀眼的明星!”

他這麼一說葉子言的奶奶明白了,幾年前老司令應邀參加一個晚會,回來後一直對晚會演出的一位鋼琴家讚歎不已,“她就是你口中一直讚歎不已的那位年輕的鋼琴家?”

“沒有想到寶貝的媽媽竟然是世界有名的鋼琴家!”老司令讚歎,“難怪子言一直說你工作忙,我還以爲是他小子在敷衍我,你小子,眼光不錯!”他對着葉子言豎起大拇指。

因爲有了老司令的肯定和讚譽,安慕然在葉家的地位得到了認可,就連葉子言那不苟言笑的父親聽說她的名頭後也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晚飯過後,在老司令的要求下安慕然爲大家表演了幾曲,最後大家意猶未盡的散了。

回到臥室,葉子言吩咐保姆把小寶貝抱過來,說要陪着寶貝睡覺,安慕然對他的要求求之不得,身邊有一個小寶貝,他應該沒有功夫去打擾自己。

葉子言把寶貝放在了牀的中間,安慕然和他一左一右的睡在了寶貝的兩邊,牀足夠大,但是還是讓安慕然感覺怪怪的,因爲擔心睡覺壓到寶貝,她一直儘量的遠離她,她的動作被葉子言看在眼裡,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把寶貝往自己身邊移近了位置。

帶寶貝的確不是件簡單的活,一會換尿布,一會爲她衝奶粉,這個晚上葉子言被折騰得夠嗆,不過他卻沒有表現出一絲的不耐煩,到是安慕然,她沒有帶孩子的經驗,只有一直傻愣愣的看着葉子言忙前忙後的,葉子言對她的觀望態度似乎很意外,他看她的眼神越來越怪異。

大概是因爲寶貝折騰的關係,葉子言這一覺一直睡得很沉,天亮了他還沒有什麼反應,安慕然輕輕的起牀穿上衣服出了臥室的門,洗漱過後她到花園裡散步,發現老司令早已經起來,正在那裡練太極拳。

安慕然站在旁邊看了一會,等老人打完太極拳後陪着他一起走了回來,路上老人很和藹的問她住得習不習慣,還說如果葉子言欺負她讓她不要憋在心裡,告訴他,他會狠狠收拾葉子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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