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蓉躺在牀上一直不停的哭,“戀戀,你說我這還不如死了算了。”她在那兒抹眼淚,嘴裡唸叨着老隋,還指望着老隋能像神兵天將一樣出現。
臥室裡唯一的一個小窗戶很早之前就封死了,門口站着兩個人,一直看守着什麼。曲秋平不知道又在策劃着什麼,我管不了那麼多,坐在牀邊,我腦子裡一直想着要怎麼從這個地方逃出去。
“戀戀,你說我們可怎麼辦啊?老隋聯繫不上,我要是死在這裡他都不知道,你說我要是死了,他可怎麼辦啊?”每次聽到邱蓉說出這樣的話,我心裡就特別的火。
她怎麼活得這麼的沒出息?一個男人在她心裡竟然有那麼重的分量?我清楚的知道,她不過是老隋最中意的一個姘頭而已,因爲還有點利用價值,所以纔會多積分寵溺。可是這份寵溺,竟然讓邱蓉以爲自己遇到了真愛。
她把這個假象的真愛視爲了救命草,恨不得攥着這根救命草一生無憂,即便老隋說過,絕對不會離婚娶她,但是邱蓉不信。
她把所有的原因歸結爲自己沒有離婚,她以爲只要她離了婚,恢復了單身,老隋就能夠看到她想要跟他在一起的決心。她不知道,她正在走向一條覆滅的道路。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房門被打開,我看向門口的時候,那兩個傻子就流着哈喇子朝屋子裡看,我猛地瞪向他們,其中一個傻子就看向門外,“她好凶,拿眼睛瞪我。”
外面的曲秋平沒有說話,只是衝他們做了個手勢,那傻子也就進來了。房門再次關上,傻子想要靠近我跟邱蓉,我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板凳。
他們應該多半是畏懼我的,畢竟我看上去實在是在兇悍了,兩個人乖乖的坐在那裡,但是眼睛卻一直都盯着邱蓉,邱蓉嚇得不行,不停的往牆角縮。
“我們來玩一個遊戲怎麼樣?”我知道他們雖然傻,但是曲秋平給他們洗了腦,這會兒兩個人也都是熱血沸騰的。畢竟是個男人,那地方都已經撐起了傘蓬。
兩個傻子面面相覷,然後又看向我,默不作聲,“這個遊戲呢,你們贏了,晚上我們就一起睡覺,要是你們輸了呢,今晚就甭想了。”
我這麼一說,他們兩個人還是傻傻的互相看着,我進臥室的時候就注意到,牀下面有個罐子,裡面全部都是綠豆。
我把那個罐子拿出來,然後倒在桌子上,“你們兩個現在就開始數,誰先數完豆子,誰就上牀睡覺。”
這是我唯一能夠想到的辦法,那兩個傻子又互相看了一眼,畢竟曲秋平跟他們有話在先,邱蓉躺在牀上,對他們來說,可是一種誘惑。
傻子畢竟就是傻子,“好。”那兩個傻子齊聲說道,然後在昏暗的燈光下就開始埋頭數綠豆,我估摸着他們就算是數完,也要到後半夜。
磨時間,是我唯一想要的方式,曲秋平這會兒估計就在外面等着,想要聽聽屋子裡的動靜,過了一會兒,他在外面叫了一聲,“大傻二傻,進去了沒啊?別不是男人啊!”他在外面叫了一聲,其他人都跟着嬉笑個不停。
那傻子頭也沒擡就回了句,“我們玩遊戲呢,你們別吵。”
外面的聲音就遠了一些,我其實困的不行,但是卻一直都沒有閉上眼睛,我很害怕,萬一閉上了眼睛,這兩個傻子一時興起,我可是招架不住的。
他們在那兒數綠豆的時候,我就仔細打量着他們倆。歲數估計都三十好幾了,只是智商彷彿還停留在七八歲的樣子,身體畢竟是成熟男人的身體。
一直到了後半夜,兩個傻子數豆子也數的打瞌睡了,我聽到外面也傳來了呼嚕聲,其中一個傻子起身,抖了抖身體,想要上牀睡覺,被我一腳踹開了。
“過來。”我衝他說道,他乖乖的朝我走了過來,我一把拽住他的衣領,“想要跟姐姐睡覺是不是?”我逼近他問道,傻子的身上有一股非常難聞的味道,那股味兒逼着人想要嘔吐。
那傻子又是不住的點頭,另外一個坐在那裡,就是傻傻的看着我們倆,“那姐姐請你幫個忙怎麼樣?姐姐現在餓了,想要吃混沌,你去鎮上幫姐姐買一碗混沌,回來了姐姐就陪你睡覺。”
我跟他說着,就把衣服的領口拉的低了一點,那傻子的眼睛都直了,哈喇子又開始不停的往下流。我把衣服重新拉回去,“說吧,你願不願意去呢?”
他還沒有回答,另外一個傻子就舉起手,“我願意。”我立刻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他壓低了聲音,“我願意去,我兜裡有錢。”
他掏出來給我看,是幾張百元大鈔,曲秋平想要傻子做這種事情,可真是捨得下本啊。我咧嘴笑了笑,“好,你現在就去,回來了姐就陪你好好睡覺。”
那傻子就笑得開心極了,剛想要出去,我又叫住了他,“他們問你,知道怎麼說嗎?”他撓了撓頭,“我媳婦兒要吃混沌,我去買。”
我從他兜裡掏出一張紅大頭,在桌子底下撿了一塊木炭,在上面寫下了一串數字,“記得那這個給人家,讓他們打這個號碼,記住了嗎?不要被外面的人知道,不然,姐姐不讓你睡覺,還打你們。”
我又露出那個兇狠的眼光,那傻子頭如搗蒜不停的點頭,他將那張前塞在裡層的衣兜裡,走到門口又跑回來,“姐姐,你的nai子可真好看。”
我的臉忍不住一片紅,還從來沒被傻子誇獎過,我瞪了他一眼,他立刻捂着肚子不停的敲門,“我要拉屎,我要拉屎。”
他這麼一叫喚,外面的人就把房門給打開了,也不知道站得是誰,照着傻子的腦袋就是一巴掌,“人傻屎尿多是吧?大半夜的,不好好睡你媳婦兒,出去拉什麼屎?”
好在曲秋平此時不在,外面一點他的動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