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話我也沒有多說,只是讓她在這裡好好的休息一番,她和謝墨涵的事情,還需要她自己去處理。
晚上,她和我同睡,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我總是不由得想起我媽,她半輩子都是跟我爸一起生活,捱了那麼多打,到死都沒有得到一點好。
這人生啊,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我本來以爲這事兒也就算了,但是第二天一大早,謝墨涵卻堵在了我的門口。他斜睨着眼睛看着我,“侯寶悠呢?在你這裡吧?”
現在的謝墨涵,已經失去了之前的理xing,他那麼大大咧咧的說着,腳步就往屋子裡衝。聽聞到外面傳來謝墨涵的聲音,悠悠一下子就從臥室裡鑽了出來。
她滿懷期待的看着眼前這個凶神惡煞的男人,還沒有開口,謝墨涵的巴掌就衝了過來,“***,竟然敢偷老子東西,你膽子夠大的啊!”
謝墨涵說着,就開始追着悠悠想要動手,他那一巴掌沒有打到,一點都不甘心,我一把將悠悠推到臥室裡,然後順手鎖住了房門。
我擋在門口,一臉冷漠的看向謝墨涵,“謝墨涵,你在這裡發什麼瘋?你把悠悠都打成什麼樣呢?竟然還要來折磨她?”
我是真的替悠悠擔心,害怕她一時鬼迷心竅又跟着謝墨涵走了。謝墨涵正在氣頭上,他看着我,就那麼看着。
“我打她?我打她那是因爲她賤。一個當小姐的,就想上我的牀?還真以爲我看上了她吧?”
這句話,足夠讓悠悠寒心。
我不讓開,謝墨涵依舊是不罷休,他上來就照着房門猛踹。悠悠也是氣急了,一把拉開了房門。
“謝墨涵,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我是吧?”她滿臉都是淚水,傷心到了極致,謝墨涵卻還是那副不屑的表情。
“別忘了你只不過是夜總會的一個小姐。”
悠悠的淚水,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了下來。謝墨涵伸出一隻手,“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別跟我鬧眼子。”
他兇巴巴的衝悠悠吼道,悠悠躲在我的身後,“我沒有拿你的東西,我已經告訴過你了。”謝墨涵不依,想要追着悠悠打,兩個人在屋子裡繞來繞去。
悠悠突然說道,“你讓我去偷戀戀姐的標書,我都依了你了,我已經告訴過你了,你的東西不是我拿的……”
什麼?我的標書是悠悠偷的?
那一刻,我真的是詫異極了,我真是從來都沒有懷疑過悠悠,我沒想到她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謝墨涵還想要追的時候,我上去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那個巴掌就像是一盆冷水一樣,從謝墨涵的頭頂潑了下來。
他楞在那裡,但是眼眸裡升騰着怒火。
“滾出去!”我冷漠到了極致,但是也憤怒到了極致。
謝墨涵不甘心,一萬個不甘心,但是他還不敢跟我叫板兒,他伸手指着悠悠,“你等着瞧,我不輕饒你。”
謝墨涵終於走了,悠悠一下子蹲在地上,不停的哭泣。我就楞在那裡,我最信任的姐妹,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坐在沙發上,悠悠也反應過來了,她跑過來,不停的給我賠禮道歉,“戀戀姐,我當時真的是一時糊塗啊,他那時候對我真的很好,說讓我幫幫他,說只要那個項目拿到手了,我們就可以結婚了。”
呵呵,結婚?我真想笑。
悠悠繼續往下說,“戀戀姐,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可我真的是很想嫁給他的。只是我沒想到,他丟了那個項目,就全部都怪在我身上了。”
我不想聽悠悠繼續說下去,我起身拿了外套就走了出去,悠悠追出來,“戀戀姐,你去哪裡?”
我沒有回答,我只是想要出去,想要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一個人開車繞了一會兒,我當時不想去公司,卻不想最後車子停靠在赫氏大樓外面。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見到赫亦銘了,這段時間他接手公司的事情,也是忙得不要不要的。
阿城現在又回到了赫亦銘的身邊,我的臣子停靠在那裡,人還沒有動,就被阿城看到了,他衝我招了招手,禮貌的跟我打招呼。
“邱小姐!”
我朝他點了點頭,還沒有開口問,他就告訴我,“赫少今天在辦公室裡,剛剛開完會,您上去坐一會兒吧。他這段時間確實很忙,下午還有個會。”
阿城說着,又匆匆忙忙的走了,我本來不想打擾他的,但還是開車去了地下車庫,然後徑直去赫亦銘的辦公室。
房門緊閉着,我敲了敲房門,裡面沒有聲音,推門進去的時候,他就仰靠在椅背上,一副疲憊至極的樣子。
說實話,見到他如此的疲憊,我挺心疼的。我朝他走過去,伸手在他的額前按摩了一下,他猛地驚醒,一把抓住我的手。
“戀戀,你怎麼來了?”他有些詫異,但是一把將我拉過去,讓我坐在他的腿上。“想我了是不是?今晚我去你那裡。”他臉上浮上一抹壞笑。
愛人的懷抱,是最溫暖的港灣,尤其是此時我心裡有點失落的時候,特別的想要靠靠他。我靠在赫亦銘的懷裡,就那麼靠着,一句話都不吭。
“怎麼?等不及啦?走,去沙發上。”他抱着我就往沙發上走去,***,真的是個下半身動物嗎?
在他壓降下來的時候,我伸手擋在了他的胸口,“赫亦銘,除了那點事兒,你還會想我嗎?”我盯着他的眼睛,自己的眼圈倒是先紅了。
他楞了一下,翻身下來,“怎麼呢?”他說着,抓起桌上的煙盒,掏出一支菸點上,看着我,有點詫異。
我將謝墨涵變化的事情告訴他,還跟他講了悠悠偷標書的事情,我覺得那時候的我就像是個怨婦一樣,好像不把心底的這些話都說出來,我就不舒服。
說完了,我坐在那裡,一個人又覺得特別的傷心,我信任的姐妹都出賣了我。這種感覺,真***不爽。
赫亦銘伸手攬住我的肩膀,“好啦,不氣了,先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