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晚點再說吧,你們都出去吧。我和你陳叔還有別的事情要說。”赫炳宸揮了揮手,示意我跟赫亦銘出去,我不懂他到底在籌劃着什麼,但那一刻,我們必須要從這裡出去。
回到了房間,赫亦銘靠在椅子上,神情有些落寞,他沒有作聲,顯得有些反常,我靠過去,他蹙着眉頭問我,“戀戀,你說亦軒的生父到底是誰呢?既然不是齊先生,難道真的是曲秋平?”
其實我也懷疑到了這一點,畢竟,白芮曾經和曲秋平保持過戀人的關係,兩個人可以合作那麼久,生出一個孩子來,並不算什麼稀奇。
只是,有一點我卻一直懷疑着,如果赫亦軒是曲秋平的孩子,爲什麼白芮那麼着急着要置曲秋平於死地啊?
我將自己的疑問講給赫亦銘聽,他聳了聳肩膀,似乎我只是考慮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很簡單啊,白芮本來就是個變態,誰要是阻攔了她,當然只有死路一條啊,再說了,當初曲秋平可是一心想要拉她下水,我覺得白芮是惱怒成羞所以才殺了曲秋平。”
但,這一切都只是我們的猜想。
我們都沉默着,赫亦銘有事兒先出去了,就只剩下我一個人在房間裡。陳叔呆了一會兒就走了,但是他走了沒多久,張頂順就來了。
我可真是不願意見到這個人,但是他拎着東西就來了。
那時候我在客廳裡,張頂順見到我,滿臉都堆着笑,“戀戀,好幾天不見,你這個肚子好像又大了,快生了吧?”他一臉諂媚的盯着我,可我一點跟他說話的慾望都沒有。
“張總今天來這裡做什麼?”
我的語氣有點冷,張頂順的目光就朝樓上望去,我便知道,他是來找赫炳宸的。上次簽約的事情沒有弄定,想必他心裡一直在爲這個事情牽掛着吧。
“赫總在房間裡吧?”張頂順小聲的問了一句,我沒有做聲,只是扯動嘴角輕笑了一聲,“張總是爲簽約的事兒來的吧?”
我淡淡的問,張頂順的苦瓜臉就拉長了,“上次都怪那個白芮,要不是她,這事兒也不會出什麼岔子,你說她成天跟我搗什麼亂啊?難道這赫氏非要是她的才成嗎?”
他就像是一個怨婦一樣,跟我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可是他不知道,我其實對這件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我漫不經心的又問了一句,“那張總易得廣告傳媒那邊的事情處理好了嗎?”
我不知道汪子琪是否會放過他,畢竟證據確鑿,張頂順想要脫身也難,可是我問出來的時候,張頂順臉上卻是帶着一抹壞笑。
他壓低了聲音,然後做的離我近了幾分,“戀戀,我告訴你了,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易得那邊的事兒啊,我已經處理好了,現在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什麼?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了?我心底滿滿都是詫異,那些證據,每一條都足以讓張頂順下水,他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擺脫麻煩呢?
張頂順頓了頓,小心翼翼的說道,“我讓小麗頂了這個事兒,當時公司呢,就註冊在她的名下,現在公司出了事兒,自然要找的人就是她咯。”
媽蛋,他還真是會找替罪羊,小麗給我當過一段時間的助理,雖然我不怎麼喜歡那個女孩子,但是眼睜睜的看着她成了替罪羊,我心底到底是過意不去。
“小麗她……願意?”我心裡充滿憤恨,但是面上卻不表現出來,我知道,我只有表現的雲淡風輕,張頂順才肯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
他慢慢的放鬆了許多,臉上帶着一抹得意,那抹得意,總讓我覺得背後好似隱藏着什麼事情一樣。他摸了一把嘴角的小鬍子,然後慢悠悠的說道,“她有什麼不願意的?當初公司掛在她的名下,她可以法人代表,再說了,賺的錢也有她的一份。”
如果可以,我真恨不得給張頂順一耳光,但打他,只會是髒了我的臉。我冷笑了一聲,“張總,您還真是會落井下石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小麗好像是你的人吧?你不會是睡了她然後就……”
我還沒有說完,張頂順立刻打斷了我,他呵呵的笑着,“戀戀,我這個人色,你是知道的,那個女人腦子有毛病,我對她可沒有什麼心思……”
他急於替自己脫身,但是我總覺得其中有什麼問題,張頂順的色,可是從來不分對象的。他要是對小麗沒什麼,小麗爲什麼死心塌的給他頂罪?
在他眼裡,小麗什麼都不算,他居高臨下的俯視着那個女孩子,我卻是敢怒不能言。王媽從樓上下來,慢慢的朝這邊走來,“張先生,老爺讓您上去。”
張頂順立刻就笑成了一朵花,“那好,我先上去了,戀戀,待會兒我們再聊。”
他腳步快捷的往樓上走,見到他的身影進入到赫炳宸的房間裡,我心底的那口悶氣卻怎麼都散不了。原本以爲可以讓他和白芮互相廝殺,彼此落個兩敗俱傷的,但是現在看來,我還是小瞧了張頂順。
我走到後院,給汪子琪撥打了電話,汪子琪似乎在忙,隔了好一會兒才接通我的電話,“喂,邱總,有什麼事兒?”電話那頭,汪子琪的聲音很小。
我聽出來,他似乎不方便說話,但是我的事情卻比較急,“我打電話視線想要問你,易得的法人代表是周小麗對吧?她現在是關在你們那邊嗎?我要見她。”
我說完,汪子琪捂着手機話筒似乎從什麼地方走了出去,我聽到了腳步聲落在地上的聲音,然後他的聲音從那頭傳了過來,“是的,叫周小麗。你之前不是說是張頂順嗎?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子,一直哭個不停。”
我保持着沉默,沒有等汪子琪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我現在就要見到她,你幫我安排一下,麻煩了。“我說完,迅速就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