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依舊是每天都會出現在夜總會,右手抱着peter,左手拎着給徐梅帶去的食物和衣服,他恪盡職責的做着一個好男人能夠做的一切。
我不知道蓉蓉是怎麼盯上了大衛,反正,她就是盯上了。徹底的忘記了徐梅當初收留她時的善心,而是動了自己不該有的心思。
如果說她之前看上的那些男人全部都只是因爲對方的錢,那麼現在,他看重了這個男人的情。一個法國混血男人,身材挺拔,容顏帥氣,有居家耐用的典範,便是無數女人夢寐以求你的模樣。
我是接到徐梅電話的時候才知道這件事情的,她在那頭暴跳如雷,“戀戀,我要跟大衛離婚,明天就去離婚。”
她咆哮,如同失去了理智一樣。卻不知道,她說出的這句話在我的心裡就像是一個zha彈一樣炸開了,我趕緊阻止她,“梅姐,到底發生什麼呢?你們好好地,爲什麼要鬧離婚啊?”
可是,徐梅不回答我的問題,只是不停的嚷着她要和大衛離婚,“戀戀,我和你關係最親了,所以我告訴你一聲,反正我和他離婚是離定了。這個男人我不要了。”
無論我怎麼說,都無法阻攔徐梅的決定,她不聽我的話,後來煩躁不安的掛斷了我的手機。而大衛那邊,電話怎麼都打不通。
我知道夫妻之間的事情,其實外人是很難清楚的。可是他們之前,要真是鬧到了離婚這一步,實在是讓人無法接受。
我聯繫不上大衛,便只好去了他的住處,那扇緊閉的房門敲了許久都打不開,後來,大衛蓬頭垢面的從裡面出來,各種狼狽不堪。
“大衛,到底怎麼呢?”我在他開門的時候就開始急切的詢問他,但是大衛懶洋洋的,屋子裡凌亂不堪,peter躺在自己的搖牀裡,一直把玩着腳丫子。
我將他抱起來,給peter重新換上了乾淨的紙尿褲,大衛坐在電腦前,手指飛舞的忙着自己的繪圖,我做好這一切,他還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但是我可以感覺到,他不開心。
他很平靜的處理着自己的工作,希望自己不要受到任何的影響,但是,我還是看透了他。我起身將屋子裡一點一點的收拾乾淨,又給他煮好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我將咖啡端過去,然後將他手邊的啤酒拿走。做好了這一切,我就坐在沙發上等着大衛忙完手頭的事情。
兩個小時後,他忙完了,卻是起身伸手摸了一把腦袋,“對不起,讓你久等了。”他很歉意的衝我笑了笑,起身將peter抱在懷裡,然後在那個臭小子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離婚是徐梅提的,我也受夠了,那就離吧。”他很淡定,這樣的淡定讓我覺得可怕。他說完,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其實,我從來沒覺得我做錯了什麼,戀戀,你知道的,我真的很愛她的,所以爲了她,我什麼都可以做的。”
我點頭,可是,我卻給不了這個傷心的男人任何安慰,我只能說,“大衛,我們都冷靜一下好嗎?徐梅那邊我會找她談談的,就算是要離婚,也要爲孩子想想,對不對?”
我努力想要平靜,但終究是平靜不下來。
大衛搖了搖頭,“夠了,我忍受夠了這樣的生活。戀戀你知道的,我之前過得很瀟灑的,可是爲了這個家,我真的犧牲了一切。我變成了一個老媽子,我只是力所能及的做了我能做的,希望她開心就好。”
抱怨,是長時間積攢下來的東西,有很多問題沒有得到解決,所以此時纔會衍生抱怨,我聽着大衛將那些壓抑在心底的憤怒都說出來,我多希望,此刻徐梅能夠聽到這些聲音。
放棄就真的能夠解決問題嗎?離婚就可以讓這些問題從此消失嗎?
隔了一會兒,我對大衛說道,“要不讓peter去我那裡幾天,我會照顧好他的,你也冷靜一下,先處理好這些事情。”
其實,那會兒我根本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我以爲,他們只是因爲聚少離多,我以爲只是生活裡的小摩擦而已。
我去夜總會的時候是下午,還沒有到營業的時間,徐梅的休息室緊閉着房門,我敲了好一陣她才搖搖晃晃的起身,喝了不少酒,屋子裡滿是煙味。
見到我,她的眼眸紅腫着,分明是哭過,卻要掩飾自己哭過的痕跡,“你怎麼來呢?”她冷冷的問了一句,然後回到最初的位置,一屁股坐在地上,端起一個酒瓶就往自己肚子裡灌酒。
“怎麼呢?到底發生什麼呢?”
我再次問,徐梅低垂下頭,只是搖了搖腦袋,“不合適,不想過了,我累了。你知道的,我當初結婚也是被逼的,現在好了,我倒是覺得輕鬆了。”
她說着,露出一抹苦笑,假裝自己一切都釋然了。
可是,假裝的東西到底是假的,我看着她,很認真地看着徐梅,“你這樣對大衛不公平,他是真的很愛你。”
我估計是忘了,徐梅並不相信愛情的,她內心那麼缺乏安全感,怎麼可能因爲一個人的一句話,就真的相信了愛情這回事。
“公平?什麼叫公平?我tm本來就是個小姐,我爲什麼要跟一個男人捆綁在一起?戀戀,這麼多男人,我爲什麼不可以隨便換?”
她開始胡說八道,我就不說話,讓她一個人釋放着那些過剩的情緒。
後來,我去洗手間卻是意外的聽到了一些流言蜚語。
“對啊,我聽說了,她啊,就是個狐狸精,當初梅姐給了她一個機會,她倒是好,直接看上了那個外國人,真是狼子野心啊。”
我不知道這話是誰說的,但是也從這話裡聽到了我不敢相信的事情。
隔了一會兒,另外一個女人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也怪梅姐這個人太善良了,這種女人怎麼能留下啊,她不過是倒了黴運想來這裡避難,還真是把自己當成臺柱子了,那個外國人也真是的,這麼不檢點,對得起咱們梅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