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現在曲秋平定好的地方,包間裡,只有我和他兩個人。地方,卻是上次他和白芮約會的地方,推開那扇門的時候,我還真是覺得搞笑。
見到我出現,曲秋平很是高興,他熱情的有點過了,“戀戀,你來了正好。我點了菜,你看看合不合胃口,要是不合胃口,我讓他們重新上。”
桌上,早已經上滿了一桌菜。這個曲秋平還真是捨得呀,不過兩個人還要如此鋪張浪費,是不是顯得有點諂媚之意呢?
我並未坐下,而是假裝沒有懂的看向門外,“邱總點了這麼多菜,想必不止是請了我一個人吧?”我只是試探xing的問了他一句,心底裡其實期待着能夠在這裡見到赫亦銘。
但是,我的希望落空了。
“沒有,沒有,當然只有你一個人。你先坐下,我們邊吃邊聊。”
可是,我和他,真的沒什麼可聊的。
我一直都是小心謹慎的樣子,曲秋平也找不到合適的話題,索xing直接開門見山了。“戀戀,我聽說你弄了個藝人公司?有這回事嗎?”
我猜到了他想要說的內容,卻沒有猜到他的目的。
我看向曲秋平,並不作聲。
“你那個公司嘛,我也是這幾天才聽說的,據說這些演員都是各個夜場的小姐,我的意思呢,不是說瞧不起這些小姐,我是想啊,我們可不可以合作?”
和曲秋平合作,我當然沒想過,曲氏集團涉足較廣,基本上各個領域都會沾染一點。我不是沒有想過要讓自己的公司壯大一點,但我不願意和曲秋平扯上關係。
шшш ▪TTkan ▪C〇
“合作?”我微微的冷笑了一聲,卻並不往下說。我想起曲秋平和白芮之間的那點事兒,就非常的明白,他絕對不是什麼好鳥。
“對呀,合作,我出資,你把公司擴大,這樣呢,我們一人佔一點股份。你也不用只是給別人拍電影,到時候我們可以自己製作電影,爲你量身打造。”
曲秋平興致勃勃的說道,這是我曾經想過的路,但是絕對不是曲秋平。
人在某些時候,考慮事情的角度,絕對不能只是自己。就像現在的我,明知道和曲秋平合作沒有任何的意義,卻並不想完全的拒絕。
加入公司旗下的小姐已經好幾百人了,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上鏡,我總是在努力創造更多的機會,讓她們可以露臉。但僅僅依靠我個人的努力,想要辦成這件事情,難如登山。
我此時還不知道曲秋平的底細,所以又不敢貿然跟他合作。
“條件呢?”我靠在椅背上,冷靜的問了一句。
曲秋平笑了,或許這句話就暴露出我有合作的意向,“條件很簡單,你跟星耀解約,我來籤你。拍戲之類的事情,你想要怎麼做,我們可以商量。”
他很是得意,以爲現在已經吃定了我。但我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容我再想想。”我說完,就一直保持着沉默。
曲秋平也不能強迫我,這頓飯吃的很是壓抑,好在我提出要離開的時候他沒有阻攔。走出酒店的時候,我直接就給徐梅打了電話。
她做生意雖然不在行,但是看人卻是一看一個準。這事兒我想要跟她商量商量。我去了她家,林楠一個人在房間裡,見我進去,只是望了我一眼,然後起身進屋關上了房門。
我來得多了,他對我越來越熟悉,知道我和徐梅關係好,對我沒有防範心,但是他還是保持着之前的樣子,總是躲在自己的世界裡。
我不強求,徐梅下班還有會兒,我就在客廳裡坐下來,等了快兩個小時,聽到走廊裡傳來高跟鞋的聲音,我知道,徐梅回來了。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徐梅進屋,在玄關處換鞋,包包還沒有丟下,就朝林楠的房間走去,直到看到那個男人聽話的依偎在牀上睡得正香,她這才放了心。
“怎麼呢?這麼着急着找我,是不是有事兒?”
徐梅一邊喝水一邊問道,我靠在沙發上,等着她一屁股坐下來纔開口。
“曲秋平想要跟我合作,收購公司,投資電影。”我把今天跟曲秋平會面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徐梅,她只是靜靜的聽着,一直都沒有說話。
“聽着,倒是個香饃饃啊。”徐梅也只是淡淡的這麼說了一句,她點燃一支菸,踢掉腳上的拖鞋就架在了茶几上。
“你怎麼想的?”許久之後,她開口問了我一句。
我告訴她我的想法,考慮到所有姐妹的利益,和曲秋平合作是最好的出路,只是,合作就存在風險,意味着我們要割捨一部分的利益。
徐梅一支菸一支菸的接着抽,我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就希望她能夠給我點參謀,“不行的話,就跟他合作算了。咱們前怕狼後怕虎的,這也不是個辦法。那幫姑娘們也都在問我,什麼時候能夠排上個角色。畢竟收了人家錢,要是不做事,這也說不過去。”
我們兩個人都沉默下來了。
那是我們誰也沒有涉足過的事情,我之前只是想要賺點小錢,並沒有想過要做大,對於一個剛二十出頭的女人來說,將一個小規模不成形的公司做成市場化產業,我還真是沒那個頭腦。
可是,畢竟那對於我們來說,也算是一種誘惑,有挑戰,有機遇,甚至是,我們可以不用再活在過去裡自慚形穢。
“好吧,就跟他合作吧。以後的事情,我們得自己小心了。”後來,我做了決定,徐梅點了點頭。
那時候我們也真是年輕啊,兩個女人坐在客廳裡就做了一個偉大的決定,五年後,當我們坐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裡,回想到今天這一幕的時候,都忍不住笑了。
我沒有立即給曲秋平回電話,而是冷靜的想着,接下來的每一步到底應該怎麼走。就像,我猜到的那樣,曲秋平絕對不會做賠本的買賣,我涉足的是一個特殊的羣體,他看上的一定是不爲人知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