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就看上他那一點吧!跟我說說,他是不是功夫了得?”原來,他笑得是這個。我不做聲,讓他一次xing笑個夠。
終於,他平靜了下來,“給了你一週的時間,還有五天。別讓我久等,我非常的沒有耐心。”
曲秋平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在他毫不知覺的情況下,我的手摸到了手機,那個錄音鍵,我悄悄的按了下去。
“我離婚,然後讓你的妹妹得逞所願嫁給赫亦銘?”我蹙着眉頭問道,心裡卻是陣陣冷笑,他難道不知道曲悠悠剛剛鬧出的醜聞嗎?
這個寵妹的男人,是要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塞給曲悠悠嗎?
但,我意外了。
他摘下墨鏡看着我,嘴角咧出一抹笑來。
“他配嗎?”
這三個字,更是讓我吃驚。
如果不是,那他爲何非要拆散我和赫亦銘?我着實想不通,這其中的關聯。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的妹妹,當然不能嫁給這種男人。赫家,早晚都要完蛋。”他說的咬牙切齒。
我想起三年前他離開時說的那番話,貌似在他的眼裡,赫家便是他的仇家。
只是過往的歷史,不提也罷。
他好似一下子失去了耐心,“你走吧,我還有事。別跟我鬧眼子,否則——”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差一點就嚇住了我。
我剛下車,他的坐騎一溜煙兒就跑了。而我內心,卻怎麼都不能平靜,如果他真的不是要曲悠悠嫁給赫亦銘,那麼爲什麼非要逼我離婚?
我還未到達歷城的時候,助理小周就打來了電話,說是公司有消息,公安局那邊讓我趕緊過去一趟。
我到達的時候,汪子琪正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前打電話,說的好似是股票,他的語氣不是很好,沒注意到突然出現在門口的我。
“哎呀,你這個人辦事怎麼能這樣咧?不說說好了嘛,我幫你辦了這件事,你幫我把那件事的屁股給擦了。”
他嘰嘰哇哇的說個不停,我就站在虛掩的門口,也不伸手開門,後來,他無意間瞟向這裡,看到我,迅速就掛斷了電話。
我和汪子琪之間並無深交,上次見面算是第一次交手,他的強勢還有敏捷,讓我深深的佩服。
所以見到他,我仍舊是露出一副小綿羊的姿態,“汪局……”柔柔弱弱的樣子,足以讓高大魁梧的男人得到虛榮心的滿足。
汪子琪從座位山起身,眉眼裡全部都是笑意,“邱小姐,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失禮失禮了!”
他還真是擅長客套,我只好賠笑,告訴他我剛到,打擾到他打電話時我考慮不周。說心裡話,跟**的人打交道,我從心底裡覺得累。
在會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來,汪子琪的眼睛,一直盯着我打量個不停,卻是半句話都不提要我來這裡是做什麼。
我本來是個急xing子,耐着xing子陪他喝茶,“這個茶是今年的新茶,上好的龍井,你們年輕人啊,就是不愛喝茶,動不動喝那個難喝的要死的咖啡。今天你在我這裡嚐嚐,我這個可是私家珍藏的臻品。”
他熱情的給我泡茶,這樣的套路我心裡已經明晰了幾分,越是打太極,便越是真的有事兒。我索xing慢下xing子來,跟着他的節奏緩慢的走。
他給我講了足足兩個小時的茶道,我不插嘴,讓他一次xing說個夠。後來,他停了下來,目光再次落在我的身上。
“邱小姐,你老家哪裡的啊?”
我當然知道他有職業的敏感xing,像我這樣當過小姐的人,在他眼裡便是有了前科。我看着汪子琪,眼裡帶着一抹頑皮的笑。
“汪局,您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你要是想知道我的底細,分分鐘就能把我那點家底兒給翻出來。”我說着,端着那茶杯,不住的誇他的茶好。
他訕訕的笑,好久都不接話。
後來,他終於開了口,“你的事兒呢,我跟上級彙報了。公司肯定是沒有大的問題,不過嘛,這事兒也麻煩。”
他說到麻煩的地方,就蹙着眉頭停頓了下來,這是示意給我留了話兒,讓我自己開口問。我不傻,遞到嘴裡的骨頭,自己嚼這個道理我懂。
“汪局,讓您費心了,我也知道您替**了不少心,您說,哪裡需要我配合的,我一定好好地配合。”
我那會兒諂媚的態度也真是明顯啊,想當年在白金翰宮,我是多麼的有骨氣。所以說,人會隨着境遇發生變化。
我一臉期待的看着汪子琪,他斜睨着眼睛打量着我,“我可是聽說,你之前當過小姐?”他壓低了聲音,假裝很是吃驚的樣子。
我當過小姐這事兒,還真不是什麼稀奇事兒了。我微微笑了笑,將手裡的茶杯放在茶几上,我沒做聲,汪子琪又趕緊賠不是。
“邱小姐,真的對不起,我冒犯了,冒犯了,我不該提的。”
他是個情商非常高的男人,能夠在黃金年齡段坐擁如此高的位置,真是當之無愧。只是,當我知道他和曲秋平是一夥的時候,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就一落千丈。
我立刻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還伸手抹了抹眼圈,“不滿汪局笑話,我當初去渲城真是被逼無奈。我的情況您多少也瞭解一些。”
我就像是祥林嫂一樣,將自己母不疼父不愛的歷史重述了一遍,古時候有逼良從娼,現在不是也有無可奈何嗎?
我的故事還沒有說完,汪子琪還假惺惺的落了淚,他伸出衣袖擦拭着眼角的淚水,“邱小姐啊,聽了你的故事,我可真是感動啊。你這樣的好女人,真得有人好好地心疼纔是。”
我感覺到他話裡有話,坐在那裡的一個下午,我覺得自己渾身的汗毛都豎着。我知道跟他這樣老謀深算的人打交道,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所以,他裝的時候,我便演足了戲份,“真是讓汪局笑話了,我啊,就是一條賤命,能夠有今天,全是老天垂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