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赫少,他是高高在上的那個男人,所以他發脾氣是正常的,這樣最能彰顯他的個xing。我只能看着他,然後委屈的眼睛裡噙滿了淚水。
“赫亦銘,你忘了嗎?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我說着就說不下去了,是的,這一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原本這些特殊的日子是該好好地慶祝一番的,但是……
他依舊是冷笑,“得了吧,這種日子還是留着你自己慶祝吧,騙我個跟你領證結婚已經夠卑鄙了,你還想要我陪着你一起慶祝?邱戀,是你腦子有病,還是我傻?”
他起身,看着我,眼神裡的冷意一點點的彌散開來。這樣的戲,演的膽戰心驚,我有時候會忘了,自己到底是在演戲還是這是真實的現實。
他拉開椅子,掉轉身就走,我只是愣了一下,便追了出去,自然,我被侍者攔了下來買單,等我追出去的時候,赫亦銘剛好上了車。
我在路口等着,攔了的士就跟了上去。
他的車子停靠在酒店的門口,我立刻就追了過去,但是卻不見赫亦銘的身影,我去前臺詢問,然後瘋了似的一層一層的尋找。
我在走廊裡咆哮,“赫亦銘,你有種給我出來。你不就是後悔結了婚嗎?我們離婚就是了。”我那時候說的撕心裂肺,就好像真的一切已經發生了一樣。
但是走廊裡只有我的聲音,誰也沒有出現,我一扇門一扇門的拍擊,然後停靠在那扇怎麼都不肯打開的房門外。
我給酒店前臺打電話,告訴他們我的東西落在裡面了,我就像是一個潑婦一樣,奮力的想要打開那扇門。
走廊的旁邊,有個人影晃動着,我只是看到了一眼,他很謹慎,一直像尾巴一樣形影不離的跟着我。
過了許久,那扇門打開了,赫亦銘繫着浴巾,裸露出上半身出現在我的面前,他蹙着眉頭,居高臨下的看着我,“你到底鬧夠了沒有?”
是的,這個時候的赫亦銘,沒有溫柔,他只有怒火。他沒有爲自己做的事情感到抱歉,而是理所當然。
我的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落,猛的衝向他,“你告訴我,那個女人到底是誰?我要看看,她到底是誰?”我拼命的想要擠進去,但是他卻攔在了門口。
“你瘋了!”他衝我吼道,外面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原配抓小三這樣的事兒已經不新鮮了,但是人們還是樂於圍觀。
我那會兒也真的是力氣大啊,忘了自己在演戲,完全的融入了當時的場景,我使足了勁兒,硬是推開了赫亦銘,然後就朝屋子裡跑去。
寬大的雙人牀上,穿着睡袍的女人就躺在牀上,我再次意外,她竟然是靈兒。
“戀戀姐,我……”靈兒一臉的難堪,我想她當時一定被我臉上的表情嚇壞了,而我,怎麼也想不到,那個人是靈兒。
她不是答應過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幹這樣的事情了嗎?我上個月纔給了她十萬塊錢,我不相信,她那麼快就花完了。
被自己的好姐妹睡了自己的老公,這種感受應該是什麼樣?歇斯底里對不對?
是的,我當時真的是歇斯底里了,我順手指向了靈兒,“你……給我滾!”我唯一能夠說出的話,就這麼一句。
我狠狠地瞪着她,那纔是我該有的表情。
估計徐梅並沒有跟靈兒說什麼,她以爲只是去陪個客,也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赫亦銘。所以,她很慌張。
“戀戀姐,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赫少……”我哪裡還願意聽她的解釋,當然我更不會給她解釋的機會,我將靈兒往外推。
她嚇得都已經哭出了聲,“戀戀姐,對不起,我真的沒想到是赫少,不然……不然我是絕對不會來的。”
在那一刻,我毫不猶豫的甩了靈兒一個巴掌,我怒其不爭,她這麼年輕,明明已經從那種地方出來了,爲什麼就是改變不了貪吃的習慣?
一個人走到了好逸惡勞的邊境,那可真算是無藥可救了。
被我打痛了臉,靈兒捂着手,一直哭個不停,“戀戀姐,我對不起你……”
我們兩個女人公開撕逼的時候,赫亦銘就一直站在門口冷冷的看着這一幕,在靈兒離開的時候,他點燃一支菸,就站在門口的位置。
“現在你滿意了?”他輕蔑的口吻衝我說道,我生氣的渾身發抖,我那會兒血紅着眼睛,“赫亦銘,我要跟你離婚!”
我說的聲音特別的大,就像是從骨子裡迸發出來的一樣。我看着眼前這個英俊的男人,明明知道這只是一齣戲,可是自己卻情不自禁的哭成了淚人。
他沒有絲毫的同情,吸了一口煙,然後仍在地上用腳碾滅,“好啊,訂好了日子告訴我一聲,不就是換個證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剛好,跟我離了婚,你就跟齊學東那個老相好在一起,我成全你們就是。”
“啪。”
幾乎是完全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我一個耳光就甩了過去,落在赫亦銘的臉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他被我激怒了。
“艹,你tm現在本事大了是吧?敢打老子了,離婚,老子一定要跟你這個臭娘們離婚,***,你tm不過是個小姐,老子要不是看在那個孩子的份兒上,老子早就甩了你了。”
他罵罵咧咧了一陣,一把將我從房間裡推了出來,然後自己就進屋了。我就那麼垂手站在那裡,一直不停的哭。
過了一會兒,他拉開房門,已經穿戴整齊,又是那副有模有樣的勁兒,“離婚,邱戀,就這麼定了。別再給我裝可憐,玩夠了,該結尾了。”
他說的特別的肯定,其實我心裡真的有被刺到。我很害怕,害怕有朝一日,這個屬於我的男人,真的會用現在這樣的態度來對待我。
我眼睜睜的看着赫亦銘從我的眼前消失,他走得很迅速,那個背影決絕的讓我沒有迴旋的餘地。是的,他說了這個婚一定要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