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慕少白,知道他是何許人也,但是……我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亂,好多事情都混雜成一團了。
曲悠悠是個機靈鬼,我很害怕她只是故意說一堆事情來擾亂視聽,所以那時候我對她說的話並不是完全相信,但不管怎樣,她的話都讓我覺得後背發涼。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麼曲秋平是的死,也就不單單只是一個意外而已,這裡面還隱藏着兩個人爭奪公司的主導權。
齊學東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只是讓曲悠悠暫時可以住在這裡,咖啡館後面有員工宿舍,她要是沒有去處,在這裡可以安頓下來。
後來,齊學東又說了一句,“如果想要給你哥報仇,那份協議暫時不要簽字。”這是他提出的建議,曲悠悠狠狠地點了點頭。
“放心吧,齊先生,我不會再那麼衝動了。我哥已經死了,我在這個世界上是一個親人都沒有了。”
她說的很憂傷,張海領着她去了後院,我和齊學東繼續待在那裡,兩個人好長時間都沒有做聲。
我不知道曲悠悠說的是不是都是真的,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麼白芮也實在是太可怕了。她用了二十年時間,打造了一個只屬於自己的帝國。
這期間,她潛伏在赫家,一步一步的拿走了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另外一方面,她跟曲秋平一起策劃,將一個帝國打造成了雛形,卻再最緊要的關頭,幹掉了身邊最有利的助手。
這樣的心機真是無人能比啊!
“齊先生,你覺得曲悠悠說的是真的嗎?”
他認識白芮,那麼對白芮也應該有些瞭解,我那時候就特別的想要聽聽齊學東的意見,但是他只是搖了搖頭,然後嘆了口氣。
“也許是真的,也許不是。只是這件事情太讓人匪夷所思了。”我和他一樣,都覺得難以理解,但不管我們是否理解,真相就擺在那裡,等着我們一步一步的去查詢。
這邊曲秋平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那邊gm再次發起猛攻,阿城找不到赫亦銘,着急的將電話打到我了我這裡,我接通電話,阿城分外的焦急,“邱小姐,您知道赫少在哪裡嗎?gm的人又來了,現在董事們都等着他呢!”
我一拍腦瓜,想起昨晚赫亦銘將手機調成了靜音,我早上忙着這些事情,竟然忘了叫他早點起牀。。
“怎麼呢?”齊學東問了一句,我告訴他赫氏那邊有點事情,我得趕緊回去通知赫亦銘。等我匆匆的趕回赫亦銘的私人小別墅的時候,他還蒙在被子裡睡得正香。
這個混蛋,昨晚折騰我的時候可是精力十足啊,現在卻是如此的萎靡不振,我趴在他的耳朵旁大聲的叫道,“下雨了,快起來收衣服啦!”
我衝他叫着,赫亦銘捂着耳朵,睜開惺忪的眼睛,“幹嘛?讓我再睡一會兒。”卻是我很體諒他沒有睡好的事實,但是火燒眉毛的時候,可真不是補交的時間。
我告訴他gm的人來了,現在公司裡所有的董事都在會議室等着他過去,赫亦銘一聽到這話,立刻從牀上跳了下來。
“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他蹙着眉頭,趕緊從櫃子裡找出衣服就往身上套。等我們匆匆趕到赫氏的時候,阿城已經在大門口等候了。
“赫總……”阿城說着,在赫亦銘的耳旁小聲的說了句什麼,赫亦銘的臉色就有些難看了,我跟着他的身旁進入電梯。
到了會議室的門口,赫亦銘轉身衝我說道,“你暫時別進來,老爺子來了,可能是要發飆了。”
我沒有跟着進去,但卻站在門外聽着屋子裡的動靜,很安靜,是那種掉根針都能夠聽見的安靜。
赫亦銘拉開會議室的大門走了進去,赫炳宸的訓斥就劈頭蓋臉的迎來了,“現在都幾點了,不要告訴我你剛剛纔從被窩裡鑽出來。”
顯然,老爺子此時滿腔都是怒火,撞在這個槍口上,還真是倒黴啊。我而言替赫亦銘感到挺冤的,怪我,怪我昨晚要求他將手機調成靜音,此時,我在心裡狠狠地譴責了自己一番。
但我終究是不放心的,過了一會兒,瞅準有人從會議室裡出來,我透過門縫往裡看,後排還有空座,我便躡手躡腳的坐了進去,在最後的位置坐下來。
赫炳宸坐在首位,一直陰沉着臉,慕少白帶領的gm的人員坐在會議桌的這邊,一個個都是自信滿滿的樣子。
“赫先生,現在gm已經是赫氏最大的股東了,所以有些事兒……”慕少白的話還沒有說完,赫炳宸就打斷了他的聲音。
“慕先生這麼着急做什麼?交接手續還沒有完成呢,再說了,今天赫氏召開的是董事大會,gm好像沒有資格來參加吧。”
這樣一句話就壓住了對方,我不得不感慨,赫炳宸到底是老江湖,他那麼淡定的坐在那裡,不威自怒,gm雖然囂張,但畢竟在別人的地盤上,凡事說話都要看對方的臉色。
慕少白笑了笑,想要消除這抹尷尬,“赫先生說的是,不過交接的事情,還希望赫總能夠加快一點速度。我們gm強調快狠準,可不希望赫氏集團的拖沓風氣蔓延到我們這裡來。”
他說着,自以爲是的笑了。
赫炳宸起身,冷冷的看着慕少白,“你回去轉告白芮,交接的事情跟離婚的事情同時辦理。她既然想要拿走她想要的東西,就自己來跟我要。”
赫炳宸的話,讓所有人都吃驚了,包括坐在角落裡的我。我真的沒有想到,赫炳宸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是幾個意思?難道說他知道白芮跟gm的關係?還是說,他單單這句話指的只是這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我覺得我的腦子有點不好使,赫炳宸說的話我沒有聽懂,但慕少白卻是笑了笑,“這話應該是赫先生跟赫太太說,我一個外人當傳聲筒,不是很好吧?”他說完,斜睨着眼睛盯着赫炳宸,一直打量着這個歷經滄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