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這裡坐着的公子長什麼樣?”她從窗戶上往外看了一圈,並不見什麼可疑的人,因爲剛纔對面發生了血案,這會兒街上的人都躲避還來不及呢,行人面色或是好奇或是惶恐。
店小二想了想,說道:“一個長得很是……很是精緻的公子,一襲白衣,怎麼,姑娘找那位公子有事?是不是瞧姻緣的?”這麼詢問着,這個店小二似乎來了興致了。
慕清婉皺眉,一旁的墨妝冷哼了一聲,說道:“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哪兒那麼多廢話?”
店小二被噎了一下,見這兩個漂亮的姑娘都是一副冷麪孔,便也不多問了,心裡嘀咕着,現在的姑娘小姐們怎麼都這麼駭人?
“他以前有來過你們茶樓嗎?”慕清婉出聲問道,聽着剛纔店小二說那個公子長得很是精緻,這樣的男人如果以前來過,那麼見過的人肯定會有印象的。
店小二搖搖頭:“沒來過。”
慕清婉皺皺眉,給墨妝使了個眼色,墨妝從自己的荷包裡掏出一枚金葉子,遞給那個店小二,店小二見狀一臉的欣喜,剛要說話,就聽墨妝淡淡的說道:“我用這枚金葉子換你的那一枚,拿來吧。”
店小二臉上的喜色僵住,本還以爲自己今天賺大發了,沒想到,是和自己換的。
憤憤的將金葉子換了,店小二心裡想着,這麼漂亮的兩個姑娘,向自己打聽了這麼多事兒,怎麼這麼摳門兒啊?
慕清婉帶着墨妝下樓,正要過去寶悅堂的門口,突然一陣磁性的聲音傳來。
“清婉。”
回頭,就看見馬上風姿卓越的楚之琰。
楚之琰從馬上下來,見慕清婉沒有事,眼底的擔憂也減少了幾分,他的目光落在墨妝懷裡的小姑娘身上,出聲問道:“這是?”
“案發現場撿的。”慕清婉淡淡的說道,目光從楚之琰的身上移開,落在了對面正在勘察現場的幾個衙役身上。
這次的衙役來的倒是挺快。
“你有什麼發現?”楚之琰見慕清婉目不轉睛的看着那具屍體,便問道。
“殺人兇手的手法很刁鑽,用的冰針直接穿透了死者的頭顱,如果武功尋常之輩肯定不能有這樣的內力。”
楚之琰點點頭,看向慕清婉的眸子深邃了幾分:“你怎麼會在這兒?”
“林銘笙也失蹤了。”慕清婉答非所問,“我感覺這兩者之間,肯定有什麼聯繫。”
而且,聯繫還非常緊密,說不定,帶走林銘笙的人,和殺人兇手根本就是一夥的。
“這麼說,最近京城裡面唱的非常火的那齣戲,和你有關了。”楚之琰的口氣並沒有疑問,而是肯定。
慕清婉倒也沒想瞞他,畢竟這個案子想要偵破,肯定少不了需要楚之琰的幫忙,畢竟,人家的身份在哪兒擺着呢。
她點點頭:“本子是我寫的。”
“那你現在有什麼發現嗎?”楚之琰挑眉看向她。
“兇手已經坐不住了。”從這個案子就可以看出來。
楚之琰微微搖搖頭,眼底閃過一絲不贊同,“你不該插手這個案子,如果兇手要是……”楚之琰的話說道了半截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似乎有什麼不可以說的一樣。
慕清婉皺皺眉,看向楚之琰:“難道這個案子,真的和京城裡面的某個權貴有關?”
“那你覺得什麼人可以做這種事情人不知鬼不覺呢?”楚之琰反問。
“世子,聽你的口氣,倒好像你對這個案子很清楚了。”慕清婉的瞳孔縮了縮,眸子裡對楚之琰盡是打量,似乎是在看一個嫌疑犯一樣。
楚之琰被她這樣的目光看的簡直是哭笑不得,不過,他倒是一點都不介意慕清婉可以通過此事來多瞭解他一下:“一般推理而已。”
這算是什麼推理。
衙役將屍體擡走了,楚之琰四處看了看,然後說道:“你先回府吧,這裡現在不太安全。”
“不,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慕清婉說了一句,扭頭看向縮在墨妝懷裡那個瑟瑟發抖的小女孩兒,對着楚之琰說道:“這個小姑娘還麻煩世子照顧一下,等我辦完了事情,便會過去將她接回來。”
楚之琰挑挑眉,看着那個小女孩髒兮兮的臉,對自己身邊的於坤說道:“把人帶回去。”
“是。”
將孩子交給楚之琰,慕清婉帶着墨妝朝着馬車的方向走去。
“人查到了嗎?”現在想要知道林銘笙,就只能靠她們派去盯着林銘笙的那些人了。
“我們派過去的人死了兩個,還有一個不知去向,不過卻留下了記號,綁走林銘笙的人應該是朝着城西去了。”墨妝說道,皺皺眉,“那兩個人的死狀和剛纔的那個夥計的死狀一模一樣。”
果然。
“我們現在去城西。”慕清婉說着,快速上了馬車。
墨妝跟上來,眸子裡閃過一絲擔憂:“小姐,不如讓奴婢一人去吧,小姐等着奴婢的消息。”不然這樣去了未免太過於冒險了。
“你自己去了難道就不危險了嗎?”慕清婉說道,吩咐車伕駕車。
馬車一路朝着城西趕去,中途,慕清婉回想着剛纔發生的一切,她感覺,對方好像是知道林銘笙是受了自己的吩咐去唱戲的,不然,那枚射向自己的冰針又作何解釋?
不,或許說,今天的這一切,根本就是對方爲了引自己出來而弄出來的動靜嗎?
那這麼說,就是對方對自己的一切動向都一清二楚。
想到這裡,慕清婉的臉色更加冷了幾分,她感覺,這個幕後兇手,肯定是個很有身份地位的人,不然,怎麼可能弄出那麼多人命案來,還沒有人敢出來伸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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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冷天和她妻子製造出前面的那一場殺人案,恐怕兇手不知道還會在背後製造出多少這樣兇殘的案子。
想到這裡,慕清婉的心就忍不住擰了起來,怎麼會有這樣兇殘的人,竟然只是爲了讓自己變得青春貌美,就可以狠心的殘害那麼多還未出世的孩子。
這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馬車到了城西,這會兒,她們的人留下的記號已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