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呀,你們是沒看見吶,昨晚上,那個上官公子把那個新娘子折騰的有多慘,我聽我七舅老爺的女兒的侄子的表姑的下人說啊,他們是聽見院子裡的慘叫聲,然後就迅速趕了過去,推開門,只見那個新娘,身上沒有一片布料,全身上下被那個上官公子用皮鞭那個狠狠的抽啊,打的直冒血,身上的皮膚根本不能看了,這要是以往啊,哪個男人見了光着身子的女人不心存一點幻想啊,可是昨晚上的那個新娘子,叫人看了都感覺毛骨悚然的,那哪兒還能叫做是人啊,根本被打的連本來的面目都看不出來了。”
“是啊,我也聽說了,那個新娘子根本嘴巴都發不出聲音了,聽說是那個上官奕嫌她的叫聲犀利,便將她的舌頭都割掉了,簡直是太慘了。”
“是啊,昨晚上那麼多人都看見了,這個靖國公府的二公子還真是心狠手辣啊,你說那麼一個嬌滴滴的姑娘,怎麼就狠心下這麼重的手呢?”
“就是就是,還好嫁過去的不是什麼慕三小姐,而只是慕家的一個小妾,不然,昨晚上被人這麼折磨的可就是那個慕三小姐了,都說那個慕三小姐很有學問的,也很睿智,還幫助趙大人破了不少的案子呢,有美貌的女人多了,但是智慧與美貌並存的女子卻不多見啊,這要是慕三小姐,那多可惜啊。”
“哎,也不知道慕家的那個老頭是怎麼想的,上官家的那個二公子是個什麼人,不能人道,簡直就是個變態,每次將府裡的丫鬟和豢養的那些小男童玩兒死了多少,慕宗義竟然敢把女兒嫁過去,這件事就是不長眼睛啊,是不是親生父親了。”
“誒,你知道什麼,這就是大家族的聯姻,你看啊,那個慕三小姐,雖然睿智聰慧美貌,但她不過就是個庶女,是個妾生的女兒,有什麼值錢的,你看看上官家,雖然那個上官奕再不濟,可人家也是靖國公的孫子啊,慕宗義攀上這麼一門親事,那可是賺了,只要把女兒嫁過去,不過她是死是活,那靖國公府就是慕家的親家,那在官場上,慕宗義肯定能平步青雲,到時候,官途一片坦蕩,至於慕三小姐,不過就是犧牲了一個庶女而已,有什麼打緊啊,反正那慕宗義四個女兒呢,折了兩個,不還有兩個嗎?”
“有道理,有道理,誒,你是怎麼知道這麼清楚的啊?”
“我啊,我這還不是挺別人說的,你出去大街上逛一圈,你看看,你聽聽,哪個人不議論慕家和上官家的婚事的,哎,只是昨晚上的那個新娘子也太慘了。”
“哎……”
議論聲清晰的傳進了慕宗義和慕連的耳朵裡,就好像是故意說給他倆聽的一樣,慕宗義聽着別人形容昨晚上新娘子的慘狀,整個人身體一軟,差點兒摔倒在地上,如果不是慕連在一旁扶着,那他這會兒肯定就出洋相了。
慕宗義此刻簡直就是滾油澆心,一顆心就好像是被扔在了油鍋裡反覆的煎炸着,他都已經感覺不到疼了,雙眸死灰一片,他的嵐兒,真的被人打得半死,割了舌頭嗎?
想到這兒,慕宗義整個人都快要癲狂了!
“走,我們再去靖國公府!”慕宗義咬咬牙,恨聲說道,不管怎麼樣,他都要見到傅沛嵐,是死是活他都要再見一面。
慕連聞言皺皺眉,趕緊說道:“老爺,老奴看那個上官夫人根本就是倒打一耙,有心不想讓老爺見傅夫人,我們現在去了硬闖也不是辦法,不如老爺先回去,好好想想,看看怎麼能將傅夫人救回來。”
慕宗義臉上閃過一絲絕望:“你沒聽對方說嗎,他們要清婉,如果不把清婉送過去,他們是不會放人的!”
傅沛嵐現在被打成那樣,還能挺得住嗎?現在是死是活,他根本無從得知。
慕連想了想,說:“老爺,您不如回去和三小姐說說,看看三小姐願不願意幫助您將傅夫人救回來吧。”
“清婉怎麼可能答應嫁給那個病秧子?”慕宗義猛地瞪了過去。
“不是讓三小姐嫁,而是讓小姐幫忙出面,他們不是想要見三小姐嗎,只要三小姐肯出面,那一切就有辦法了。”
慕宗義聞言,眼底閃過一抹亮色,然後快步的朝着慕府的方向走去,他的腳步很快,慕連都感覺自己有些跟不上了。
一路回到慕府,慕宗義急匆匆的就朝着安瀾院裡去了。
慕清婉早料到慕宗義會來,所以她今天上午就一直坐在院子裡,一邊看書,一邊餵魚,等着慕宗義過來,她也正好想要看看她這個父親怎麼給她一個交代。
慕宗義匆匆的走進安瀾院,看見慕清婉幾乎像是看見救星一般了,趕緊大步跨過來,說道:“清婉,你傅姨娘現在錯嫁到了靖國公府裡去了,父親希望你能夠出面……”
“父親是希望清婉怎麼出面呢?”慕清婉的聲音死氣沉沉的,彷彿就像是一汪激不起任何波浪是死水一樣。
慕宗義的口氣一窒,嘴邊的話就有些說不出來了。
慕清婉放下手裡的書,看向慕宗義,淡淡的說道:“清婉今天也聽到外面的傳言了,說父親原本想要嫁進上官家的女兒,根本就不是二姐,而是清婉,是不是啊父親?”
“這,這……”慕宗義吶吶了兩聲,說不出話來了。
慕清婉繼續平淡無波的說道:“而昨晚上,傅姨娘喝多了,喜娘也沒注意,就將傅姨娘扶上了花轎,此刻父親是想要讓清婉去上官家,然後將傅姨娘換出來是嗎?”
慕宗義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不可否認,他一開始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可是,這個主意想要實現起來太難了,慕清婉怎麼可能會同意嫁給那個變態,這簡直想都不用想。
“在父親的眼裡,重要的永遠都是父親的妻妾,而像我這個沒地位沒身份的庶女,也只不過是父親用來拉攏權貴的工具是嗎?”慕清婉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