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身僵硬的完全不能動彈,只能這麼在軟榻上坐着,就好像是一尊雕塑一樣,現在就算是她身體的力氣恢復了,也不能動了,想到這裡,慕清婉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了。
該死的,到底是誰,她根本都沒有注意到人,就被人點住了穴道。
耳邊傳來的是前面熱鬧雜亂的聲音,雖然傳到這裡已經減弱了好些了,但是還可以聽出來前面場面的喧鬧。
慕清婉無力的坐在軟榻上等着,心裡簡直憤怒到了極點,可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也沒有那些本事將穴道衝開了,只能現在這樣坐着,等着什麼時候那個變態男人來了,再想辦法看看怎麼才能解開穴道吧。
慕清婉不斷的告訴自己要冷靜,可是,這無妄之災,平白無故的就被綁架,還要嫁給這麼一個變態,換了誰,估計都會憤怒的想要罵娘!
就在慕清婉這邊一腔怒火沒有地方發泄的時候,突然房間外面傳來的笑鬧的聲音,似乎是有一羣人朝着這邊過來了,叫叫嚷嚷的還說着什麼,似乎,應該是過來鬧洞房的。
慕清婉的臉色一寒,自己的這個樣子,如果來人多的話,那麼她根本是一點優勢都沒有,只能任由對方爲所欲爲。
這麼想着,慕清婉的心就更沉了幾分。
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慕清婉的視線被頭上的紅巾擋着,她根本看不見來人,只能憑藉着兩隻耳朵聽聲音,不過,雖然外面的吵嚷更響,但是似乎沒有什麼人進來,那些人好像都圍在門口。
“三寨主這麼做可不仗義啊,不讓我們看新娘子也算了,怎麼連洞房都不讓鬧了?”說話的那個人聲音裡面帶着幾分酒氣,聽那口氣,似乎是醉了。
“就是啊,我們要鬧洞房,三寨主大喜的日子,也讓我們大傢伙沾沾喜氣啊!”
“我們要鬧洞房!”
“三寨主可不能藏着掖着不讓我們看新娘子啊!”
外面叫嚷的聲音更高了,聽着聲音,就好像那些人恨不得衝進來似的。
“都給本寨主閉嘴!”站在門口的男人出聲,雖然不是冷冷的,但是卻頗有幾分威儀,慕清婉聽着這口氣,倒覺得似乎有幾分熟悉,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聽過似的。
“三寨主,我們又不和你搶新娘子,只不過是鬧鬧洞房而已,寨主這是惱怒什麼?”人羣裡面有個不怕死的說道。
“就是啊。”
“三寨主,我們可是早聽說了,你早就相中這個新娘子了,一直等着能將新娘子娶過門呢,咱哥幾個也等着想看看這個新娘子到底是怎麼樣的花容月貌才能將我們的三寨主迷成這樣,三寨主可不能一直吊着兄弟們的胃口啊!”
“就是就是,三寨主,你就滿足我們這一回吧,我們只看一眼,絕對不過分的鬧洞房,等我們看完了,您和寨主夫人想怎麼親熱就怎麼親熱,咱哥兒幾個一定躲得遠遠的,肯定不過來打斷寨主的好事!”說話這人的語氣帶上了幾分曖昧,他說完,周圍的人立刻都哈哈大笑起來。
站在門口穿着喜袍的男人冷哼一聲,說道:“要鬧洞房也得等到明日早上敬茶的時候,現在都散了,如果再有誰敢挑事,等着鞭子伺候!”
三寨主這話,也不過就是口頭上的威懾,而且又是這大喜的日子,衆人自然是不怕的,那些起鬨的還在那邊鬧嚷着,三寨主冷哼了一聲,走了進來,將房門帶上了,幾乎是立刻就將那些鬨鬧聲隔在了門外。
感受到這房間裡面充斥進來的男人氣味,慕清婉的心忍不住微微的下沉,腦子裡面不斷的想着一會兒這麼樣才能逃脫這個男人的鉗制。
聽着這個男人的聲音,中氣應該很足,而且,他長期採陰補陽的練功,雖然是邪功,但是應該功夫不弱,慕清婉想着,剛纔,肯定就是這個男人點了自己的穴道。
慕清婉的雙眸眯了眯,心裡閃過好幾個念頭,正盤算着,突然眼前一亮,頭上的紅巾被掀開,入目便是一張極美的臉,如果不是他身穿男子的服飾,慕清婉都要覺得這個男人是不是個女人了。
這張臉,長得真的是太美了,簡直就是雌雄難辨,慕清婉都覺得,這張臉,就算是女人見了,可能都會感到慚愧吧!
美得這麼天怒人怨,而且還是個男人,真的是讓女人心裡太不平衡了。
那個男人見慕清婉直勾勾的盯着他看,脣角一勾,說道:“娘子這般看着爲夫,倒讓爲夫有些把持不住了!”說着,男人還對着慕清婉眨眨眼,款款的桃花眼簡直是要將人的心都化去了。
慕清婉心裡森冷一片,表面上卻是沒有一點波瀾,淡淡的說道:“既然是洞房花燭夜,那你點着我的穴道,還怎麼洞房?”
她現在要做的,是不動聲色的讓這個男人將她身上的穴道解開,然後趁着這個男人沒有防備的時候將他弄暈了或者是別的,然後自己趁機逃脫,想要這樣,她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冷靜,冷靜冷靜再冷靜!
不然,對方肯定能看出來端倪來。
那個男人聞言眸子微微一轉,裡面的流光溢彩襯得他整張臉更加的炫目,就好像是怒放的花朵一樣,美豔妖嬈。
慕清婉看着眼前這張精緻的臉,忍不住蹙蹙眉,不得不承認,雖然眼前這個男人美麗得不像話,可是卻絲毫沒有半點女氣,如果他說話或者是幹其他什麼事情的時候,任誰也不會將他錯認成女人,只不過是在第一眼的時候,會覺得太美了,雌雄難辨。
“看來,娘子比爲夫還要心急。”男人說話的時候語氣曖昧不明,還有他看向慕清婉的眼神,都讓慕清婉心裡厭惡極了,心裡不斷的想着,忍耐,她一定要忍耐,等到過一會兒,這個變態就得瑟不出來了!
“我今天很累,這麼坐着我腿都麻了,你解開穴道把你該乾的事情幹完,我還想睡覺。”慕清婉淡淡的說道,說的事情就好像跟自己沒有半點關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