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丫鬟這麼一說,慕吟月更放下心來,說道:“那就好,等明天一早,我們就過去安瀾院看看。”說着,慕吟月一臉的得意,揮手讓丫鬟下去,她自己也上榻休息了。
而此刻,崔府裡面,崔績聽着屬下來稟報,一張臉陰冷的幾乎能滴出冰渣來。
“副將,你看這……”屬下看了一眼崔績的臉色,試探的吐出幾個字。
“出去。”崔績的聲音更是冰冷。
“是。”屬下聞言,應了一聲,立刻下去了。
崔績想着剛纔下屬來稟報的事情,臉色更是難看,他回頭看了一眼屋內,傅紅綾這會兒正熟睡了,小臉上還帶着淚痕,明顯的,今天的事情將她嚇壞了。
沒想到,慕吟月那個女人,竟然想要除掉紅綾,還想將她送到那種地方!
一想到這裡,崔績的牙都磨得咯咯響!
好,很好,一個還沒有嫁進門的女人手竟然伸的這麼長,妄想動他身邊的人,還真是不知死活!
“噔噔噔……”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崔績聞聲眉頭一皺,沉聲問道:“什麼事?”
“少爺,老爺和夫人請少爺過去一趟,說是有事相商。”外面傳來丫鬟的聲音。
聞言,崔績的眉心擰了擰,然後說道:“我知道了。”
外面丫鬟的腳步聲走遠了,崔績的眉頭卻一直緊緊的皺着,他走到內室,坐在了傅紅綾的牀邊,伸手在傅紅綾的臉頰上輕輕的抹了抹,擦掉她睫毛上依然溼濡的淚珠。
傅紅綾的睫毛閃了閃,紅脣無意識的動了動,就是這細微的小動作,熱的崔績的眼神更深,情不自禁的低下頭,脣覆在了傅紅綾的脣上,先是淺淺的摩挲,然後越來越情不自禁,伸撬開她的牙關,吮吸着她的芳甜。
傅紅綾被崔績吵醒了,睫毛一顫,睜開眼見是崔績,脣邊帶上了一抹嬌羞,伸手環住了崔績的脖子,倆人吻的更深,崔績用力一擁傅紅綾,倆人便滾在了牀榻的深處。
紅帳春意濃,裡面夾雜着女子柔媚的嬌吟聲還有男子粗重的喘息聲,令整個房間的氣氛都變得更加旖旎了。
等一切平息下來,傅紅綾整個人嬌柔的趴在崔績的胸口處,臉頰酡紅,鬢邊的頭髮都有些溼濡的黏在了臉頰上,整個人看起來誘人極了。
“績哥哥,你不要離開紅綾好不好?以後紅綾肯定聽績哥哥的話,一定不胡鬧。”傅紅綾的聲音嬌嬌弱弱的,簡直要讓人憐惜到骨子裡去了。
崔績伸手將傅紅綾攬的更深了幾分,然後說道:“我答應你,不過,以後你再也不許這樣子胡鬧,那種地方,怎麼能是你一個姑娘家去的?”
還好今天是他正好撞上了,如果,他沒有遇見,傅紅綾今天可就慘了,她這輩子恐怕也都毀了。
聞言,傅紅綾的眼底閃過一抹委屈,說道:“還不是你,要去那種地方找姑娘,紅綾以爲,以爲你……以爲你不要紅綾了。”
“你個傻丫頭,我怎麼可能會不要你!”崔績的聲音帶上了幾分沙啞,低頭在紅綾的脣上深深的吻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就是幾個朋友應酬而已,你看我碰過其他的女人分毫了嗎?”
聽見崔績這麼說,傅紅綾這才放心下來,不過,她想到崔績很快就要娶妻了,心裡到底是有些不痛快,臉上的神色也帶上了幾分委屈,說道:“可是績哥哥遲早是要娶妻的,慕小姐身份高貴,哪裡像紅綾是個無父無母的野丫頭,根本不配做績哥哥的妻子。”說着,她的聲音低了下來,裡面的難過之意更濃了幾分。
崔績的臉色一瞬間冰冷了下來,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那樣的女人,空有一張皮囊而已,心腸才最是歹毒,才更加不配做我崔績的妻子!”說着他低頭看着懷裡的傅紅綾,認真的說道:“我的妻子,只有你一個人。”
傅紅綾的臉上綻開一抹欣喜,更朝着崔績的懷裡靠近了幾分,柔聲說道:“績哥哥,那你不要騙我,不然紅綾會傷心死掉的。”
“我崔績此生,絕不負傅紅綾。”
聽見崔績這樣的誓言,傅紅綾這才放下心來,滿意的在崔績的懷裡睡了過去。
崔績等傅紅綾睡着了,然後才起身穿好衣服出門,朝着崔大人和崔夫人的院子走了過去。
等他走到的時候,那邊崔大人和崔夫人等的正着急,見兒子過來,連忙問道:“績兒,紅綾怎麼樣了?”
崔績在椅子上坐下,臉上閃過一抹陰鶩:“受到了驚嚇,現在已經睡着了。”
崔大人聽見這句話,鬆了一口氣,說道:“還好人沒事,這要是真的有什麼好歹的,我們怎麼對得起傅將軍的英靈啊。”
聽着崔大人這麼說,一旁的崔夫人忍不住說道:“哎,如果傅將軍還活着,那麼紅綾倒是和我們績兒是一樁門當戶對的婚事,只是現在……”
“不管傅叔是不是還活着,紅綾都是我的妻子。”崔績沉聲說道。
“績兒!”聽見崔績這麼說,崔夫人不贊同的看了他一眼,說道:“紅綾那姑娘是好,我們也喜歡,當個側室也就算了,但你的前途要緊,難道你想一輩子都在軍營裡面當個副將?”
“娘,難道我們崔家現在就到了依靠女人來扶持的地步了嗎?就算是這樣,那慕家算是什麼,您應該還不知道,今晚上紅綾發生的事情,就是那個慕吟月弄出來的,紅綾在我身邊的事情,除了軍營裡面的人知道,京城裡面幾乎沒有什麼人知道,這個慕吟月是怎麼知道的?足可見這個女人的心思深沉,而且,她還沒有進門,就開始調查我身邊的人和事,這樣的女人,我崔績絕對不會要!”
聽着崔績這麼說,崔大人和崔夫人臉色微微一沉,說道:“你說是慕吟月派人將紅綾綁到了倚紅樓?”
“我讓人去審問那兩個賴皮了,他們說是慕家大小姐指使他們做的,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崔績說着,眼底閃過一抹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