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飯?
賣肉?
莫名的,她腦子裡又出現了這兩個詞,這是靳韶琛當初當着沈安諾的面說的,讓她幾乎下不了臺。
沈安寧心裡清楚,自己是絕對不會考慮要飯的。
至於男人,她隨隨便便也能勾搭一打,但是不是阿貓阿狗她都能看得上的,尤其是目睹過沈安諾的男人後,她的眼光也高了不少,找長期飯票必須要找靳韶琛這種有錢有勢還有顏的。
這樣的男人,拿下,太有成就感了。
當時,因爲安諾的存在,靳韶琛刻意避嫌,沈安寧告訴自己一定是這樣的。
這一萬多塊錢,她必須要好好利用,她想拿錢調查下靳韶琛的喜好,投其所好,但是又覺得這一萬塊錢杯水車薪,非但調查不出所以然來,反而還要打水漂,她眼下太缺錢了,還要留點錢當住宿費呢。
不到萬一,她不想隨便找個男人。
沈安寧接下來,早出晚歸,在靳氏外頭刻意蹲點,靳韶琛的車,她知道了,但是靳韶琛本尊,她根本見不上一面。
眼看日子一天天過去了,她的荷包一天天干扁了下來,靳韶琛這人她還沒有見到,她開始急上火了,額頭都開始冒出好幾顆痘痘了。
她不得已,又去修了個劉海,擋住了這剛長出來的幾粒痘痘,免得破壞她的顏值。
沈安諾那個掃把星,成天跟靳韶琛出雙入對上下班,根本沒有給她可趁之機。
好氣。
不行,不能再坐以待斃下去了。
她特意去了夜氏旗下的酒吧以及娛樂場所,想去碰碰運氣,聽說靳韶琛跟夜淮還有祁默關係很好,之前還有個藺赫,但是這兩人後來關係鬧僵了。
藺赫就被沈安寧除去了,她想從夜淮還有祁默身上下手。
她去了夜氏旗下的酒吧,運氣倒是不錯,還真看到了夜淮,但是夜淮那個時候身邊跟着一堆人,被簇擁着跟個帝王般一樣的待遇,她眼睜睜看着他從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再也看不到了。
她氣得差點跳腳,這夜淮長得也不錯,雖說比起靳韶琛的容貌氣度差了一點,但是也是百裡挑一的俊朗容顏了。
於是,沈安寧處心積慮想方設法接近夜淮,某天還真被她給堵住了夜淮的去路,夜淮落單了,他接了一通電話,沒想到就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出來的女人堵住了去路。
夜淮不動聲色間打量了對方好幾眼,就他的眼光而言,這女人長得還可以,但是卻不是他的菜。
他早就“從良”了,免得被他家母上大人抓住把柄,威逼結婚。
“你好,這位先生,我的錢包跟手機都被人偷走了,你的手機能借我打一下電話嗎?我叫我朋友給我送錢過來。”
第一件事,沈安寧瞄準的是夜淮的聯繫方式。
只有弄到對方的聯繫方式,纔能有後續的發展。
只可惜,夜淮並沒有上當,他脣角勾起一抹玩味,“抱歉,我今天忘了帶手機,你要是丟了錢包的話,那就過去找前臺,那邊有免費公用電話可以打。”
說完,他就擡腳要離開。
沈安寧眼見着這人要走,真走了,她的一番心血要付諸流水了,她根本捨不得他就這樣離開,忍不住伸手攥住了他的衣袖,夜淮蹙眉,冷眼唆着沈安寧,沈安寧被他的眼光看得發毛,一個激靈鬆手了。
這男人看似比靳韶琛好接觸,其實氣場也是不容置喙的強大。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夜淮似笑非笑,“我知道你是有意的,只是我對你沒興趣,就別浪費你我的時間了。”明人不說暗話,夜淮直接挑明。
沈安寧臉上的血色瞬間消失,饒是誰,被男人這般毫不留情拒絕,都會惱羞成怒,她亦然。
但她到底知道她目前還不能得罪對方,也得罪不起。
她深吸了口氣,平復了下心緒,強顏歡笑道,“夜先生,我愛慕你由來已久,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沒有接觸,你怎麼知道對我沒興趣呢?”
夜淮噎了一噎,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女人,這倒是第一個。
他抿了抿脣,好整以暇地問,“愛慕我的女人比比皆是,我沒必要每個都接受吧?不用接觸,我也知道我對你沒興趣,我喜歡主動追女人,不喜歡被女人追求。”
夜淮最討厭死纏爛打的女人了,何況眼前這女人功利心太強,他的直覺一貫很靈驗。
“我也喜歡被男人追求,這是我第一次追男人。”
沈安寧深情款款地望着夜淮,言下之意,他是她的意外。
夜淮被她那眼神看得渾身寒毛直豎,得,這女人還沒完沒了了。
“行了,我要走了,你要追求誰是你自己的事情,別打擾到我就行。”夜淮開始明顯露出了不耐煩。
“夜先生,其實我剛纔都是說笑的,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談談,不知道你能否給我一個單獨跟你相處的機會?”
“這不是廢話麼,沒有,我對你口中重要的事情一點興趣也沒。”
“我聽說你跟靳總關係不錯。”
“這整個帝都城的人都知道,我跟琛哥關係極好,這不需要你來提醒,但是你也不需要拿琛哥來當敲門石。”
“如果我說我跟靳總關係匪淺呢?”
沈安寧刻意將 “關係匪淺”這四個字咬得意味深長。
夜淮這下傻眼了,這女人不止有病,而且病得還不輕,之前口口聲聲說對自己有意思的,怎麼峰迴路轉,目標又轉向琛哥了呢?
沈安寧的右手慢慢置放在了自己的平坦的小腹上,一字一字清晰道,“我懷了他的孩子,但是沈安諾卻攔着我,不肯讓我見他,不知道你能不能帶我見一見他?我也是走投無路了。”
“你這滿嘴謊言的女騙子,你覺得我會信你的胡說八道嗎?”
夜淮心知肚明,琛哥是怎樣的男人,他潔身自好是出了名的,對沈安諾更是言聽計從,成了典型的炫妻狂魔,根本就不會對別的女人起任何的邪念,何況眼前的女人還是跟沈安諾截然不同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