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天啊,你知道澤陽他媳婦是什麼來頭嗎?”
龍敬天愣了下,“不知道。”
三叔公眼珠子都瞪圓了,脣都因生氣快被他給咬破了,“人家是人家是…..應氏家族的人,應氏家族知道嗎?就是那個天生神力的神秘家族,你兒媳婦她就是那個家族的人,咱們祖上求而不得的應氏家族啊。”
龍敬天錯愕,應氏家族,他是知情的,那個華國南方的神秘家族,有關那個家族的新聞幾乎很少報導,人家家族歷代都是秉持着低調原則。
對於應氏家族,龍敬天知曉的信息,絕對比他兒子龍澤陽來得多。
“澤陽他媳婦真的是那個家族出來的人嗎?”
龍敬天仔細回想了下他兒媳婦的言行舉止,一點也不像是大家族出來的,行事比較出格不按理出牌。
“十之八九就是那個家族的人,”三叔公言辭鑿鑿,“不對,就是那個家族的人,當然我是從她的話中聽出來的,她提到應氏家族了,最好還是你本人親自去確認一遍。真的是那家族出來的人,那澤陽這次過去正式拜訪就不能馬虎大意,要隆重以待,你也要給澤陽出出主意,還有應家那邊要是趁機提什麼要求,都讓澤陽二話不說先答應下來,做不到的話,那回來咱們再好好商量給他支支招。”
“反正不管怎麼說,龍氏祖墳燒了高香才讓澤陽娶到了應氏女。”
“敬天,我知道你突然認回女兒欣喜若狂,但是兒媳婦也要重視起來,這一碗水要端平啊。”
三叔公斷斷續續地交代,想起什麼就說什麼,有些話,他說過了,還依然重複,但是他本人卻並沒有意識到,絮絮叨叨的,沒完沒了。
龍敬天被三叔唸叨得頭都有點大了,但是他卻不敢刺激三叔,在他本人心裡,自然是誰也不能越過他女兒的,哪怕應如真的是應氏家族的人,那也不能超越安諾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
再說,當初他不跟應如計較,接納應如,完全是看在她跟安諾關係不錯的份上才認同的,想着將來姑嫂和睦,不會因此鬧矛盾,萬一澤陽不是娶個知根知底的,將來爲難安諾,那安諾的苦,誰能幫她申訴。
龍敬天陽奉陰違敷衍道,“我知道了,三叔,我回頭會問問的。對了,三叔,你打算什麼時候啓程回去?”
“你這傢伙這麼急催我回去幹嘛?”
“這不是三叔你之前鬧着事成之後就要回去嗎?”
“我現在不想走了,先留下來圍觀澤陽他們小兩口到底如何相處的。還能提點提點澤陽,要對他媳婦好點。”
三叔頓時覺得自己肩上的任務重大,龍敬天聽了噗哧一聲忍俊不禁,“三叔,我說你放一百個心吧,澤陽他是無法無天,驕傲得鼻孔朝天,然而他對他媳婦是恨不得捧在掌心嬌寵,連說重一句都捨不得。你不知道他爲了他媳婦犧牲多大,他現在每天都要打掃衛生洗衣做飯伺候他那個嬌養的媳婦,就恨不得連走路都替他媳婦走了。”
龍敬天覺得三叔還是早點走爲上,這留下來還指不定要出什麼幺蛾子呢,他最不待見的是有人把別人看得比自家女兒重了。
雖說三叔是爲了龍幫的將來着想,但是龍敬天畢竟是個大男子主義的男人,他還是覺得這男人的事業不能單靠女人,還是要靠自己。
女人就應該站在男人後方,當然能並肩作戰更好,但一旦女人騎在男人頭上作威作福過了度,就容易出亂子。
三叔這人是一根筋到底的,尤其是他自己認定的,饒是自己說破嘴皮,也無濟於事。
龍敬天從三叔這房間出來,心裡的信念愈發的堅定了,還是早點把三叔這尊大佛給弄回去,這請神容易送神難,希望別出什麼幺蛾子。
三叔留下來,指手畫腳的,容易產生矛盾。
晚飯的時候,應如發現這位三叔公坐到了自己的身邊,還笑得滿臉的皺紋都差點開了花,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位三叔公對自己也太過熱情了點吧。
她求救的眼神看了兩眼自家老公,龍澤陽知道自家老婆想跟自己換位置,於是他體貼地換給了老婆。
三叔公不滿了,吹鬍子瞪眼睛給澤陽穿小鞋,“你這是幹嘛呢,把我當賊防嗎?我又不欺負你媳婦,你不需要這麼對我。”
龍澤陽笑得很欠扁,“三叔公,你別笑得這麼可怕行不,含蓄點,你笑得太過誇張有點駭人,嚇着我媳婦不要緊,要是嚇着我媳婦肚子裡的娃可就麻煩大了。”
三叔公震驚了,“你媳婦有了?”
他的聲音有點大,在場在座的,同桌,隔壁桌的,都聽到了,刷的一下目光一致地飄了過來,全往應如平坦的肚子上瞄。
連應如都不自在地乾咳了一聲,差點信以爲真自己真有了。
就是真有了,也沒這麼快就查出來啊。
安諾倒是頭一個反應過來的,小如前天才剛下決心生孩子呢,哪有這麼快就蹦出個娃來。
唸白比較激動,從座位上跳了下來,“舅媽,你肚子裡有小寶寶了嗎?”
“哎呀,我又要當哥哥了。”
那興奮的小眼神,都快上天了。
三叔公的血壓也是不斷飆高,他一張佈滿滄桑的老臉都漲的臉紅脖子粗,“真有了?”三叔公看上去比唸白還要來得激動,龍澤陽有些擔心地看着三叔公,三叔公的身子都差點站不穩了,真擔心他一個不慎會栽倒。
年紀大了,不能情緒起伏過大。
龍澤陽有點明白三叔公爲何激動,他知道三叔公醒來就把老頭子叫過去了,再說在這之前,也跟自己反覆叮囑過一定要好好待小如,巴拉巴拉的,恨不得親自示範了。
“三叔,你老人家還好嗎?”
龍敬天看不過去了,走過去扶住了三叔。
一今天可是普天同慶的好日子,三叔可萬萬不能出事,掃興啊。
“還好。”
三叔的聲音有點沙啞,目光還是一瞬不瞬緊盯着應如的肚子。
應如被看得有點手足無措了,清了清嗓子,“我還沒有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