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令牌

少年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擡起頭來露出那雙血紅色的眸子,高高在上的看着燕珩。

燕珩撫了撫衣袖,點起燈來,坐了下擋住地上的鐘溟深,道:“你是誰?”

鬼月雲生拔出解腕刀:“您知道啊。”

“妖皇的人?那我這小徒弟也算是你半個主子。”

“呵?實不相瞞,就是公主讓我們來的。”

鬼月雲生握住解腕刀,便刺了上去。

燕珩扣住茶盞便甩了出去,刺骨的淺色寒水盡數澆在鬼月雲生握刀的手上,皙白的皮膚瞬間被腐蝕,剩下一片模糊的血肉。

解腕刀“咣噹”一聲掉在地上,鬼月雲生盯着手,血瞳微顫:“你,怎麼會有……啊!”腐蝕從沾過寒水的皮膚快速向外蔓延,腥甜的血味填充滿整個房間。

燕珩俯下身去抱起鍾溟深,房門被人從身後打開,燕珩轉身走了出去:“把這裡收拾乾淨了。”

胡然微微頷首。

院中躺着兩具被雨水浸涼了的屍體,一人身黑衣悄然隱去身影。

燕珩抱着鍾溟深回到他房裡,推開門,便看到盈水縮在秋瞳懷裡滿臉的恐慌。

燕珩將鍾溟深放在牀上,一面替他蓋好被子,一面道:“今日之事不準提起,去找閒月吧。”

兩人聽後一刻也不敢留,立即起身跑了出去。

就是從那日開始到現在,鍾溟深都沒邁出房門一步,燕珩也從未來過。

可今日……

鍾溟深慢慢坐了起來,重複道:“師父,您是不是有什麼事?”

從燕珩進來後,酒氣便開始在房裡擴散,鍾溟深吸了吸鼻子,他並不喜歡這種味道,以往在家中之時,無論是父親還是叔父們都不曾這般飲過酒,喝酒時大都是微薰,甚至有的滴酒不沾。

像燕珩這樣喝酒喝到大醉的,他還真沒見過。

不過,自己在這裡呆了這麼久,好像也沒見過燕珩這麼喝過酒。什麼大喜大悲的事?喝成這樣。

燕珩並未回話,只站起身來,走到鍾溟深身邊就往被窩裡鑽。

鍾溟深一下就彈了起來。

燕珩剛躺下又坐了起來,不但脫了鞋,還順便褪去了外衣,才躺了下。

“哎!師父……”鍾溟深欲哭無淚。

“閉嘴,該歇息了。”燕珩閉着眼,眉頭擰起來。

鍾溟深沒了聲響,猶豫了半響,下了牀去了外間睡。

次日大早,燕珩睡醒後看着眼前的簾幔,着實覺得不對勁,喚了閒月也不見有人應,這纔想起來,忙起身穿好衣物。

走到外面,見鍾溟深還在熟睡中,轉身就離開了。

回到房裡,胡然早就侯着了,燕珩有早起習慣,胡然也早就習慣了,不過這次他是一夜未眠。

“昨晚出什麼事了,公子?”

燕珩輕咳了聲,搖頭道:“沒。”

昨晚他出門去赴約,那人身份特殊,胡然便沒跟着去。

他倒也沒想到,都說這鐘家人素不喜飲酒,看來以後傳言,還是不信的好。

“哦,那事還辦的順利嗎?”胡然可以說是看着燕珩長大的,對他可謂瞭如指掌,見他不說便也不問了。

燕珩點頭。

“那接下來?”

燕珩看着胡然,沒說話。

胡然隨即有一股不祥的預感:“公子?”

“胡然,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面對燕珩突如其來的質問,胡然愣了一下,才答道:“公子爲何這樣問?”

燕珩取出一木匣,從中拿出一破碎的令牌來給胡然看,又道:“這令牌,你可認得?”

胡然從燕珩手中接了過來,細細的端詳後,聲音顫抖道:“哪來的?”

“時境兄給的。前些日子,他說看你有些面熟。”

胡然握住令牌:“這是我大哥的。”

“他是冥公主的貼身侍衛,十幾年前妖族叛亂,死在了叛賊刀下。”

“公子還有什麼疑慮嗎?”

燕珩搖了搖頭。

“昨日您不在,老爺遣人來過。”胡然自己將令牌收了起來,話題一轉又道。

“什麼事?”

胡然走到案前,拿了一帖子:“老爺說,給您找了個活。”

“什麼?不去。”

“大公子和二公子不過大你幾歲,早就在朝中某了差事,你就一直在家待着?”

“我又沒閒着,再說又不用他們養我。”

“哦,那老爺還說了,鍾時境的事水深,不讓您摻和。”胡然再次遞出手中之貼,“延尉平,挺好的,又不累。”

“不去,成心埋汰我?”

“又不只你一個人,這不還有李家兩個兄弟,聽說,他們兩個挺能幹的。”

“你知道昨晚我們聊什麼了嗎?我跟你說,他告訴我,當年的攝政王,還在。”燕珩轉移話題道。

“嗯,您今日準備準備,明日還幹活呢。”

“你認識攝政王嗎?當年輔佐當今王上的攝政王,隱居了很多年的那個。”

“您明日需要帶什麼東西?”

“他可厲害了,三十多年前的那場大戰後,本該是他繼承皇位,可當時的朝臣野心肆虐,扶持了當時只有七歲的王上。他就做了攝政王,八年之後,朝上羣臣基本都是他的勢力。”

“……”一段雞同鴨講後,胡然沉默了片刻,“所以?”

燕珩笑了笑,露出臉上的梨渦,與平日裡的清冷相比異常……額……可愛。

大概只有在從小伴他長大的胡然這裡,他纔會流露出這種情感。

胡然也附和着,尬笑了一下:“你先把你的事辦好再說。”

“這不是我的事嗎?目光要長遠,幹就幹大事。”

“燕長餘。”胡然一本正經的念道。

燕珩道:“我是公子,你是公子?”

“隨你。”胡然放下貼,便出去了。

院中,清晨的薄霧剛剛退去,陽光照下來。

胡然停在陽光下,取出令牌,若是當年沒有那場叛亂,大哥就不會被害,自己也不用待在人族。

那樣,他會是那個一直跟在哥哥身後的小侍衛,不需要去管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每日修煉,跟着哥哥去宮裡玩,沒事出事轉轉。

胡然再度收起令牌,嘆了口氣,這時的生活他早該習慣了。

畢竟那樣,也不會遇見燕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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