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救援
昆泰大院,今日,整個大院裡的氣氛變得十分凝重而低沉。
這種低沉,在前段時間昆泰因爲兒子被人殺害的時候也出現過,只是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大院內的其他人有些難以適應。
在道路兩旁清潔的掃地工是不會明白的,爲什麼昆泰旁邊的紅人怎麼一夜之間就成了衆矢之的。
唯一讓他們察覺出來的是,在人工湖周邊的巡邏隊從原來的五個小隊,增加到了七個。
出於特殊原因,黃昆泰下令,有關厲俊辰的事情,不得傳出大院。
違者,格殺勿論。
中心府內,原先在內學習的黃連飴隨同的他的母親被一同請了出去,因爲半個小時之前,鄭垣倉皇的從外面來到了大院,並第一時間來到了中心府。
在他進門的時候,他竟沒有戴他那頂心愛的雷貝帽,一臉的倉皇和狼狽,就算是門衛,也能看得出來。
此時,在昆泰的書房內,聚滿了人,此時此景有些似曾相識,只是主角之一變換成了鄭垣。
“舅舅,那傢伙實力着實強悍,我們八個管事後補都不是其對手,我爲了不讓他沿途堵我,所以才繞遠路…………”
當着劉昶、徐慶、高雄等人,鄭垣依舊心有餘悸,言語之中,眼神、口吻,無不透着一股子寒意,昨晚的他剛剛跟死神擦肩而過,此刻還能活着,憑得全是運氣。
其他諸位管事自然也是十分清楚,鄭垣,九階段戰士,和他們一樣,八大管事候補連手都不是對手,那麼他們在場的這些,要想戰勝秦恩,自然也是枉然。
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嚴肅,前段時間,他們爲了能夠剿滅這些反抗組織可謂煞費苦心,辛苦歸辛苦,但是要像現在這般嚴峻確實是第一次。
至於劉昶,他是做夢都沒想到,這個叫厲俊辰的傢伙,背後竟然還有如此高手坐鎮。
索性,現在塵埃落定,細想一下當初對方來投靠大院,實屬是引狼入室,令人細思恐極。
“夠了,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坐在辦公桌旁的昆泰,目光如同利箭一般掃視着在場正襟危坐的衆人。
“那傢伙的實力,我很清楚,這個不需要你多次贅述”
“劉昶”。
“哦,是!大人!!”劉昶一驚急忙應聲,這個時候的他可謂是驚弓之鳥。
因爲任何細節上的問題,都有可能會讓他萬劫不復,他可不敢馬虎。
見劉昶一臉惶恐,昆泰反倒是不慌不忙的從鐵盒子裡拿出了一根雪茄順勢點了起來,一陣吞雲吐霧之後,他問道:“怎麼樣,那個小子你認爲該怎麼解決?”
“…………………”
“這個………”
劉昶嚥了口唾沫,早先他已經將情況彙報給了昆泰。
在那厲俊辰的口中並不能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這也讓他很是苦惱,即便簡單的幾句話能夠說清楚他來到昆泰大院和自己無關,可眼下的昆泰,真的能夠那麼輕易的相信自己沒有二心?
劉昶是打心底裡發着嘀咕。
最痛苦的莫過於此,明知道事情的發展,卻無能爲力。
他放在大腿上的雙手緊緊攥着拳頭,腦海中則一片迷茫。
“怎麼了?往日裡你在管事裡算是最會講話的人,現在怎麼了?心虛了?”
“我沒有心虛!”劉昶突然大聲接過話,這一聲也讓周圍的衆人爲之一怔,要知道,他們可從來不敢在會議中以這般口吻迴應昆泰。
就連昆泰的眉宇間都有些意外。
“我沒有心虛…………我沒心虛”劉昶嘴脣顫動,反覆唸叨着這句話。
旁人能夠看得出來,他受到了驚嚇,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幫襯。
一滴豆大的汗水從其太陽穴的位置滲透而出,順着面頰滑落了下來。
“沒有心虛就好”昆泰吸了口煙,將殘存的菸蒂揉碎在了玻璃製成的菸灰缸內。
“我想你也應該知道這次你犯的錯,我也不拐彎抹角,換做之前的我,我想現在的你應該是躺在地上的屍體。”
“大人我………”劉昶一聽順勢瞪大眼睛看着對方,卻被對方示意,無奈,劉昶只好閉嘴,但是臉上的惶恐之意,更甚。
“我話還沒說完,不用急着迴應我。”
“當下是用人之際,我並不會因爲你犯的錯而選擇殺你,相反,我選擇給你一個機會,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機會?什麼機會?”劉昶問道。
“很簡單,兩天後,那個叫秦恩的會來這裡,正如我之前所說的那樣,爲了救這個化名“L”的小鬼,到時候,我們得想辦法將其拿下,你,就作爲我的先鋒率先跟對方交手,你能夠活下來我便既往不咎,但是如果你死了,也就當命中註定,如何?”
“我願意,我甘願成爲大人的先鋒,消滅反抗組織!”劉昶急忙起身站立,恭敬的將握拳的右手放在胸前。
此刻的他,猶如落水時抓到的稻草,他拼了命都得攥緊。
看着對方如此姿態,昆泰也點了點頭。
有行家在的話必然能夠看明白,看似簡單的站姿,實則不然,這是帝國軍人的軍姿!
“好了,話說開了就行了,坐下吧,那接下去,我來安排一下具體的作戰方案。”
“是!”
劉昶的心裡,安穩了不少,之前迷茫的雙眼中,此時有着一股子充斥着野性的堅定。
兩天後的計劃,他知道,不得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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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往往就是如此,計劃趕不上變化。
說好的兩天時間,纔不過一天,昆泰便讓人將地牢中的凌虛連同精鋼牢籠一起搬運到了中心府外的廣場上,幾百平米的廣場之上,四個角上的羅馬柱如同四個巨人一般監視着中心牢籠內的凌虛。
這一天,天氣本來很好陽光明媚,可冬季的天空卻彷彿妒忌了一樣,突然下起了鵝毛大雪。
漫天的烏雲也如同一滴墨水滴入水池一樣,迅速蔓延,直至遮天蔽日,濃重的雲層黑壓壓的讓人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牢籠之內,此刻的凌虛已經好幾天沒有進食了,乾涸的嘴脣已然發白。
他盤腿坐着,如同一尊雕像,雖然是戰士之體,可在能量抑制器的作用下也與常人無異。
中心府的臺階上,昆泰揹負雙手看着眼前的一幕,任憑空中的雪花落在肩上、落在頭頂。
此刻的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那雙鷹眼般的眼睛靜靜地望着不遠處。
“大人!”
這時,二區劉昶和三區高雄來到了他的身邊。
“你們來了,怎麼樣,事情安排好了嗎?”昆泰低聲道。
“一切安排妥當,我們已經遣散了大院內所有的人,包括夫人和少爺,其他的人也都安排到了聯絡站,可是我有一事不解。”三區高雄問道。
“有問題就問,不必拘束。”
高雄略帶遲疑的看了眼劉昶,顯然在問問題之前,他們應該有過一些交流。
在得到了劉昶眼神的支持下,高雄問道:“大人,我很不解,爲什麼在這個時候要把大院裡的人都遣散,夫人和少爺尚且可以理解,那些守衛和巡邏隊爲什麼也要遣散?”
“有些事情你們不瞭解,會有此疑問也不足爲奇”昆泰依舊看向遠處,接着道:“鄭垣之前說的你們應該還沒忘記吧?那麼多八階段以上的高手都無法應對的對手,那些巡邏隊再多也不過是一羣炮灰,在,還不如不在,再者,他們的目標是我昆泰大院,還不至於摧毀我那些個聯絡站,再者,我有不想讓那些人在場的有理由。”
高雄和劉昶二人本想着,如果有強敵入侵,勢必要增派人手,可誰想昆泰竟然反其道而行,不但沒有增加人員,反而將大院內所有的人都遣散調派,以至於偌大的一個大院只剩下了他們區區幾個人。
昆泰的理由雖然充分,可尚且不清楚對方底細的二人依舊心有忐忑,尤其是劉昶,他可是要充當首攻的。
“…………………”
“大人,我們來了!”
就在這時,一區的徐慶、四區的戰羽、五區的智華順以及昆泰的侄子鄭垣一同來到了這裡,四個身影如同四道疾風般閃到了昆泰的身周。
此時臺階上,連同昆泰在內共有七人。
“嗯”
昆泰應了一聲,順勢提起左手看了看手錶,此時是十二點十五分。
“時間差不多了,你們來的也算及時。”
伴隨着陣陣寒風襲來,遠處依稀出現了一些人影。
“舅舅,看來你說的沒錯,他們真的提前一天來了。”鄭垣目光直射前方,那讓人膽寒的身影他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忘。
雖然尚有數百米的距離,可秦恩的身影已然刻在了他的心裡,若不是昆泰在身邊,這羣人裡可能最先逃跑的就是他。
那種恐懼,他可是近距離體會過的,那是噩夢,他可不想做第二次。
“不足爲奇,凡事提前一天這是他萬年不變的習慣。”
在其他人都嚴正以待之下,昆泰就如同見到了久違的老朋友一樣,那樣的淡定和平和。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秦恩一行人來到了廣場的另一端,兩隊人隔着一千多平米的正方形廣場對視着。
“凌虛,那是凌虛!”
“溫尋,別衝動!”秦恩直至道。
像是感應到了什麼,原本雙眼緊閉的凌虛緩緩睜開了雙眼,當看到了眼前的秦恩和溫尋時,他那乾涸的嘴脣微微顫動,卻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
“哈哈哈,溫定,好久不見了!今天怎麼就帶了這麼些人過來?有段時間不見,看樣子過的不景氣啊。”看着不遠處的區區十幾號人,昆泰大笑道。
嘴上雖然這麼說,可心裡,他並不覺得奇怪,這些日子他帶領人四處剿滅殘留在瓊山鎮的反抗組織,也知道那些人即便不被自己的人殺死,也遲早會逃離這個小鎮。
老朋友見面往往是噓寒問暖相互寒暄,至於老對手、敵人見面,不說幾句狠話嘲諷一下,總歸沒了點氣勢。
不過,另一邊的秦恩也不遑多讓,同樣高聲迴應“是啊,人帶多了,要被你說我欺負你,我人不多,加上我徒弟,也就十一個人,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你竟然只安排連你在內七個人來歡迎我,作爲老朋友,我不會怪你,相反的,我還得向你道歉啊,我真的對不住你啊,那天晚上,我的確過頭了,早知道應該給你多留幾個。”
言語之中,那銳利的目光還掃了一眼昆泰身邊的鄭垣。
“……………………”
昆泰眼角一抽,強行忍住內心的不滿和憤怒,道:“哈哈,老朋友還是那樣風趣,對了,溫定,我這裡有一個屬下,對你可是仰望已久,想跟你先過過手,希望老朋友可別吝嗇啊。”
“劉昶!”
“是大人!”劉昶應聲直接向下俯衝來到了廣場的中間。
“秦前輩!”
“不得輕舉妄動,站在原地等我指令。”
看着眼前的一幕,一席紫色羽絨服的秦恩走上臺階來到了廣場上,他看向了牢籠之內的凌虛,凌虛也同樣看了過來,二人目光相對,秦恩也只是微微點頭示意。
彷彿在說:“放心孩子,會沒事的。”
凌虛的眼角發酸,卻沒有淚水。
“溫前輩,請!”說着劉昶打出了戰鬥姿態。
“慢着!”
“怎麼了?”
見秦恩伸手喊停,劉昶眉頭緊簇道。
“年輕人,你不是我的對手,收手吧。趁着年輕可以幹很多有意義的事情,你怎麼能這麼自甘墮落任人擺佈利用?”
“前輩,我敬重你,稱呼你一聲前輩,你可不要再蠱惑人心!”
“蠱惑人心?哼!”秦恩冷冷一哼,旋即看了上去,大聲道:“你們幾個真的知道黃昆泰的身份嗎?”
“他根本不叫黃昆泰,他叫竭陽泰,是當年動亂時期匪患土皇帝竭朝陽的後裔,當下,帝國紛亂,他們一羣人爲了不可告人的秘密,才使手段污衊閃電組織意圖造反,讓帝國內部喪失主要戰力,現在更是危機各路戰士家族,試圖瓦解整個帝國的秩序,你們要是有點良知的話,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
一席話如同凜冬寒風讓衆人爲之一怔,就連吉關他們也瞪大了眼睛看向了秦恩。
他們只知道閃電組織被歹人迫害,可實質性的情況,卻並不如秦恩知道的那麼詳細。
即便是現在,秦恩的這番話,他們也是第一次聽到。
“怎麼?你們都跟了我好些年了,不會因爲幾句話就被洗腦了吧,一個反動分子說我是反動分子,你們竟然猶豫了?”
“劉昶,你幹什麼呢?!還不動手!”昆泰扯着嗓子大聲吼道。
“接招!”
劉昶不再猶豫,直接上前一拳打出。
秦恩搖了搖頭,提起左手輕鬆化解。
看着二人在廣場中戰鬥,雙方都安靜的看着,劉昶憑藉其九階段的實力全部用作了進攻,如同狂風之下的浪潮不斷拍動着堤壩的表面。
浪潮雖然狂暴,卻也奈何不了穩固的堤壩。
光看場景就能知道,秦恩並無有意要和眼前這個小輩整個高下,他只是有些可惜,若非不得已,他真的不想動殺心,他來是爲了救凌虛,而不是殺人。
“嘭~”
十幾個回合下來,秦恩手腕一震,劉昶便被震開,身形連連後退彷彿普通人被廂式貨車撞擊一樣,要知道,秦恩使了下寸勁而已。
他那腳下依舊是他最初站立的位置。
“這傢伙,這些年不見,實力不但沒有削弱,反而更勝以往!”內行看門道,秦恩展現的實力不足二成,可黃昆泰卻已經管中窺豹知曉了大概。
在整個瓊山鎮,他黃昆泰自視無敵,才大張旗鼓在長川河邊建立起了自己的昆泰大院。
可誰想幾年不見的老對手卻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了眼前,秦恩的實力,讓他多年鬆散的神經再次緊繃了起來。
他之所以不殺劉昶,美其名曰讓對方戴罪立功,很大程度上,就是想讓對方去試探一下秦恩的實力。
現在結果出來了,這個結果讓他的心緒產生了變化。
“我說了,你不是我的對手,收手吧,不然你會後悔的。”秦恩淡淡道。
“我沒得選擇,前輩,第二回合。”
劉昶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支針管。
“那是!?”
秦恩雙眼一瞪,看向了對方手中的針管,那是一黑色針劑,一看就知道是事先準備好的。
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劉昶便一把將帶有鋼針的藥劑對準自己的心臟猛地一紮!
和昆泰他們一行人的淡定面容,吉關這邊的衆人卻是一臉驚訝和擔憂。
“吉關叔,那傢伙剛纔是幹什麼?”溫尋驚恐道。
“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吉關輕聲說道。
談話間,衆人的眼神一刻都沒有從劉昶的身上挪開過。
“啊!!!!”
痛苦的哀嚎聲響起。
藥劑正如心臟的剎那,劉昶的身體發生了變化,只見他雙眼通紅頭頂的灰黑色寸發如同鋼針一樣立了起來,本就結實的臂膀如同氣球一樣開始膨脹,竟然撐破了藍色的襯衫,一條條如同蚯蚓般的血管在手臂上蠕動着,場景變得猙獰而恐怖。
本就高大的劉昶一下子變成了身高超過兩米五的巨人!
“哈~~~~”
一口氣哈出,如同野獸般的獠牙微微露出從嘴脣邊上翻了出來。
就連整個人的皮膚也變得黝黑黝黑。
就看外表而言,他已經不是人了,頂多是一頭人形的野獸。
“真的沒想到,你們竟然還會有這種東西,多少年了,看樣子你們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可怕得多”看着不遠處高臺上觀戰的黃昆泰等人,秦恩知道了,這些人不是用言語就能說動的。
普通人看到這種情景,根本不可能那麼鎮定,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已經事先知道了有着一幕。
更甚至,他們也是當年匪患的分支。
“老頭,第二回合開始。”變異後的劉昶就連說話的口吻也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嗖!”
“好快!”
吉關等人驚呆了,之前的劉昶雖然實力很強,但是歸根結底也只是九階段戰士,強大歸強大,可是和他對比也不過在伯仲之間。
可眼下,看着變異後的劉昶突襲的時候,他竟然沒有辦法看清楚對方的動作!
“嗖!”如同臉盆大小的拳頭直衝上去,全身的氣場也在第一時間釋放,劉昶竟然在出手的瞬間,迸發除了遠超九階段戰士的力量!
“…………………”
秦恩並沒有慌張,而是不慌不忙的操起右手。
“啪!”
“嗯?!”
秦恩擋開了對方的進攻,劉昶感應到了寸勁,勢如破竹的進攻被反彈,身體也有所失衡向後一仰,可相比之前的飛退,現在的他可以說是完全凌駕在了一分鐘前的自己。
“沒完呢!就這點能耐嗎?!”
“這傢伙!”
面對再次的一拳,秦恩眼神一定硬扛了下來,可腳下再也無法穩定腳跟,腳下的寫字摩擦着地面滑移了三米,看着潔白的地面上留下的類似於輪胎滑移的痕跡。
“嗖!!!”
還沒等秦恩的腳下穩定,只見劉昶整個人從天而降。
秦恩一股氣勁從腳下竄出,向一側飛速迂迴。
“嘭~~轟!!!”
雙腳猛地蹬地,整個廣場都劇烈一顫,地面龜裂開來從一邊一直延伸到凌虛所在的牢籠旁。
地面一陷,地上的牢籠也往一側傾斜了四五度。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老頭,你現在就只會跑麼?!”
變異後的劉昶看着秦恩發出了張狂的笑容。
“秦前輩!!!”
吉關大聲喊道。
秦恩微微擺了擺右手示意,吉關這才安下心來。
“本體力量的提升跨度好大,應該不在二階段鬥士之下!但是念力卻消失了。”
秦恩心裡暗暗念道。
一支不起眼的黑色針管,竟然讓一個九階段戰士的本體力量能夠輕鬆超過入門級的鬥士。
“舅舅,沒想到那個藥劑那麼厲害,能不能也給我…………”
“你給我閉嘴!”
鄭垣臉上的笑容瞬間乾涸。
此刻昆泰腦海中思考的點,可不是討論藥劑的作用。
因爲也只有他最清楚,即便劉昶有了遠超平時的實力,但是終究改變不了形勢。
尤其是,秦恩此刻依舊淡定的神情,讓他的心中一頓惱火。
“我本想留你一命,現在,已經沒那個必要了。”
“老頭,別故弄玄虛,你的實力很強,但是現在的我也絕對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戰勝的!!”
“呲!”
秦恩的左腳微微上前,雙腳的腳尖微微觸地,只見他雙手混元成盾,右手的向後一支,露出一對劍指。
和劉昶迸發的念力不同的是,秦恩全把全身的力量收斂了起來。
“他這是要…………”
全場,也只有黃昆泰一人能夠看得出來,秦恩那不是故弄玄虛,那是要釋放他的殺招!
“蠢貨!別放鬆!小心他的二重殺,注意第二重!”
昆泰的聲音還在空氣中傳播,那一邊的秦恩已然出手了。
“嗖~~咻~~!!”
腳下輕輕一踮地面,看似輕盈,實則厚重,黃昆泰的眼中清晰的注意到秦恩在蹬地的瞬間,地面上出現了一道念力波紋。
那是一種特殊的奧義,利用念力的蓄力,在一瞬間釋放獲得最大的動能!
“老頭,我纔不怕你,現在的我是無敵的!!!”
“奧義!二重殺!!!”
見秦恩突襲到自己的身前,即便速度極快,很難反應,但是劉昶有屬於自己的依靠,那就是遠超自身的本體強度。
他高舉雙拳,猛地拍向了地面,一股狂暴之氣頓時籠罩了整個廣場,就連廣場之外的吉關和不遠處的昆泰等人都被這股氣場吹動了衣裝,實力稍弱的溫尋竟然支起左手擋在了面前。
那不是體內釋放而出的念力,而是身體機能強大到一定的程度所釋放出來的氣勢。
“哼!不過是殘影而已!”
劉昶露出了邪笑,原本衝向他的秦恩在他的重擊之下竟然變成了虛影遁逃了出去。
他又有何懼?現在整個廣場,每個角落都被他的眼中,他超常的動態視覺能力可以輕而易舉的預估到對手的行蹤和下一步的動作。
可遺憾的是,一時忘乎所以的他,根本沒有理解黃昆泰告訴他的那句話的含義。
“死吧!”
“什麼?!!”
劉昶的耳朵內聽到了這兩個字,瞬間讓他驚醒。
只見原本在他面前的虛影竟突然化爲了實體。
“第二重!”
話音一落,秦恩右手劍指之上突然出現充斥着寒光的蟬翼之劍。
“咻!”
清脆的聲音響起,秦恩出現在了劉昶身後的五米處。
背景開始虛化並最終在秦恩的身上聚焦,而身後模糊的劉昶,那顆巨大的頭顱忽的一下從脖子上滾落了下來。
血液順着動脈噴了兩下旋即厚重的身體也轟然倒下。
“秦伯……………”
牢籠之內,凌虛看到了戰鬥的整個過程,對手很強大,可是秦伯卻能輕鬆的將其碾壓。
他震驚了,在喬玄村,他曾不止一次惹秦伯生氣,現在,他是真的後悔了。
或許現在的他才真正明白過來,過往秦伯對他的好,那些聽起來似逆耳的叮囑和告誡,真的是一味苦藥。
“秦伯,對不起,凌虛錯了。”凌虛心裡默唸着,說着那句已經遲到有些年的道歉。
“老師好厲害!”下方的溫尋也投射了充滿羨慕的目光。
一旁的吉關更是激動地攥緊了雙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