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四娘來拉仇恨了,親們快來保護金子,用票票使勁兒砸死四娘吧~~~)
“父親,再喝一碗吧!”金子見金元將豬肺湯喝得一點不剩,笑着說道。
金元也不客氣,臉上掛着溫和的笑意,對金子豎起大拇指,讚道:“果然還是女兒貼心,這碗湯喝下去,只覺得通體舒暢,胃口大開了!那就再來一碗吧!”
笑笑忙將碗接過去,又幫老爺盛了滿滿一碗。
“笑笑這丫頭真是貪心了,老爺這碗再喝下,估計一會兒豬肝粥就吃不下去了!”樁媽媽站在一旁伺候着,含笑嗔了一句。
樁媽媽倒不是心疼東西,只是覺得笑笑這丫頭心眼直,也沒掂量掂量,老爺剛剛已經喝了一大碗,再舀那麼多湯,胃都填滿了,哪有地兒裝豬肝粥呢?
笑笑臉一紅,吐了吐舌頭。
金元卻笑眯眯的道:“無妨,豬肝粥吃不下,就等晚一些當夜宵吃!”
金子也說這主意好,跟着父親和院裡的幾人一起說笑用膳,氣氛和樂融融!
金妍珠站在院外看着金元笑得合不攏嘴的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
自己和母親用晚膳時,氣氛是慼慼哀哀的,母親心裡頭難過,就着眼淚吞飯,她也跟着堵得慌。出來的時候,本想着去秋霜院勸勸父親,讓他讓着點母親,不要在這當口跟母親置氣,沒想到父親倒好,不理母親,也不在宋姨娘那,巴巴跑到這不祥人的地兒來了......
金妍珠垂在身側的手攥得緊緊的,渾身不由自主的哆嗦着。
視線移到金子的身上,那張掩在昏黃色燈光下的笑顏,分外絢爛奪目!可那笑顏,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的......是她。奪走了父親的一切關愛。
金妍珠眸子轉了轉,想起辰府壽宴上她搶盡風頭的那一幕,心裡的恨意又多了一分。
這個沒臉沒皮的賤婢,是想勾引辰郎君吧?一定是她纏着阿兄帶她去的......
思緒百轉千回,金妍珠猛然想起,本來母親好好的,就是她這賤婢昨晚回來後。她弟弟今晨就無緣無故的沒有了,說不是被這賤婢給剋死的。都沒人信了!金妍珠咬着牙,看着金子的目光漾滿怨恨。
這個賤婢,她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不祥人,喪門星......
“娘子,咱還進不進去請老爺呀?”沐沐在身後小聲的問道,全然沒有察覺自家主子那一臉吃人的表情。
被沐沐這一提醒,金妍珠才醒過神來,發現自己根本沒必要這麼鬼鬼祟祟的躲在這兒看,父親跟那賤婢歡聲笑語的享天倫,她幹嘛要站在這眼巴巴的看着?
“進去呀。幹嘛不進去?”金妍珠冷哼一聲,沉着臉大步走進清風苑。
金元剛好將碗放下,打了一個飽嗝,笑呵呵地說道:“以後爹爹要常來瓔珞丫頭這兒蹭飯了,這頓飯。吃得真是舒心!”
樁媽媽眉眼間盡是笑意,含笑附和道:“老爺能常常來,娘子和奴婢們,自然是高興的!”
金子沒想到一頓再簡單不過的晚膳,竟能讓金元老爹讚不絕口,心頭也是竊喜不已。
其實她也不過是站在老爹的立場去考慮而已,林氏的胎兒沒了,老爹心裡自然是不好受的,難免會食慾不佳,豬肺酸梅湯比較開胃,豬肝粥也養人,舒肝理氣,正適合他,所以纔會讓笑笑到秋霜院那邊請父親過來罷了。
金妍珠聽完父親和樁媽媽的話後,終於忍無可忍,扯着嗓門喊道:“父親,呵呵,您倒真是用的舒心呀,您在這兒吃得開懷,有沒有想過我母親?她沒了孩兒,您非但沒有勸慰開解她,還撇下她一個人黯然垂淚......您在這享天倫之時,有沒有想過我母親吃了沒?吃得可好?”
金妍珠大聲喊着,嘴角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豆大的眼淚奪眶而出,看着金元的眼神,充滿指責和控訴。
金元被小女兒這一喊,微微有些愣神。他睜大眼睛看着金妍珠,神色驚訝。
這還是那個俏皮可愛的小女兒?
這撒起潑來,還真跟她母親一樣一樣的呀......
“妍珠,你說的啥話呢?有用這種態度跟長輩講話的嗎?你還知道我是你父親嗎?啊?”金元站起身來,看着金妍珠瞪着眼睛訓道。
在這兒可不是隻有他們倆父女,還有一干子的奴才,用這種態度跟自己老子講話,不是當着衆人不給老子臉面麼?這是將他的尊嚴至於何地?
想起林氏,金元心中又生出微詞。
成天都在做些什麼?
這就是她調教出來的......好女兒?
金妍珠被金元那一瞪,還真是心跳慢了半拍。
記憶中,父親不曾這麼兇過自己的,父親從來都是笑眯眯的看自己,稱讚自己乖巧貼心,現在竟然在這個不祥人面前兇自己,瞪自己......
父親真的變了......都變了......
金妍珠眼淚流得更兇了,一張笑臉垂滿淚痕,哭得梨花帶雨的,讓金子看了都不由心生不忍。
“四娘,夫人小產了,父親他心裡也很難過的,你怎麼能那樣說父親呢?父親也是心情不好,纔會控制不住情緒,你不要在意!”金子出來打個圓場,不想讓氣氛太過尷尬,畢竟金妍珠極在意麪子問題,在下人們面前受訓,她肯定想死的心都有。
金妍珠卻不領金子的情,她狠狠的甩開金子安撫的手,咬着牙恨恨地看着金子道:“少在這兒貓哭老鼠假慈悲了,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麼?看到父親寵你,罵我,你舒心了吧?”
笑笑頓時氣得臉都紅了,要不是樁媽媽拉着她,她早就一個箭步跑上來找四娘子理論了。
娘子好心好意勸和,四娘都能將白的說成黑的,她那樣說,不虧心呀?
樁媽媽知道老爺在,一定不會有事,自然要拉着笑笑的。
金子無語的笑了笑,這丫頭腦袋都裝的什麼呀?
敢情是專程跑到她清風苑拉仇恨來了,可你也不用點腦,你在衆人面前損自己父親和姐姐,是在拉自己跟父親之間的仇恨值吧?
我的天,金子心中暗歎了一息,無法理解金妍珠這顆腦袋到底是什麼構造,什麼思維邏輯......
見金子含笑不語,金妍珠越發惱火。
裝清高吧你?
裝可憐吧你?
之前不是伶牙俐齒,說辭一套一套的麼?怎麼現在一個屁都不敢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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