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小跟男生一起玩,大家都是哥們關係,剛剛懵懂知道什麼叫男女之情,就跟陳文航談了七年的戀愛。因此這麼多年沒有哪個男人敢像紀貫新一樣,分分鐘調蕩了。”
李潤竹說:“原諒我一生放aa蕩不羈愛自由……哎,你們回來了……”
我聽到手機裡面傳來田浩淞跟李銳的說話聲,所以扯着嗓子大聲喊:“哎哎哎,剛纔你們媳婦向我打聽其他男……”
話還沒說完,手機就被掛了。
“喊什麼呢?”紀貫新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我扭頭一看,他穿着一身volentino的黑色大領長款風衣從主臥走出來。
之所以我會一眼認出牌子,因爲我身上的黑色大領風衣跟他是一模一樣的款式,當初買的時候就是情侶款,我沒想到紀貫新也有一件,剛纔掛衣服的時候都沒注意。
他邁着長腿向我走來,大領風衣把他襯得英姿颯爽,我終於理解李潤竹口中說的帥出一臉鼻血是什麼意思。
紀貫新幾步就走到我面前,見我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他笑着說:“怎麼樣?特地穿出來配你的。”
我說:“你故意找誤會呢?”
紀貫新道:“有什麼好誤會的?只能說明咱倆眼光一致。”
我也不是個矯情的人,自然不會怕人誤會就讓紀貫新把外套換了,關鍵是他很少穿黑色,我看了之後……有點不中了。
一起下樓的路上,紀貫新問:“你總偷着瞥我幹嘛?想看就正大光明的看唄。”
我索性側過頭明目張膽的打量他,說:“你穿黑色很好看,爲什麼總穿淺色?”
紀貫新一臉高傲的說:“黑色什麼人穿都不會難看了,關鍵淺色纔不好穿呢,我主要爲了顯示自己的逼格比別人高。”
“……”
下樓坐車去往吃飯的地方,我們遲到了五分鐘,推門進去的時候,包間裡面大家全都到齊了。
潘思渝跟常宏昨天紀貫新見過了,我又給他介紹陳辰,李銳,還有李潤竹跟田浩淞。
大家打過招呼之後,八卦的潘思渝馬上擠眉弄眼的說:“這麼高調?穿情侶風衣來的?”
我笑着回道:“撞衫,撞衫而已。”
常宏打趣道:“撞衫都撞得這麼巧,真是緣分吶。”
他們兩口子都是話多的人,很能活躍氣氛,等到陳辰李銳一對是話少的人,除了笑就是笑。
席間,田浩淞對紀貫新說了一句:“我們上次去夜城沒見到你,那次是不是你跟子衿打電話,說要接她回家?”
我心底驟然咯噔一下,可能是做賊心虛的緣故。好在紀貫新並沒多想,只是隨口道:“不是我吧,我不知道你們去過夜城。”
我側頭問潘思渝:“一會兒咱們吃完飯去哪兒玩?”
我這招轉移視線的方法果然很奏效,紀貫新看了我一眼。
潘思渝說:“咱們去high5吧,反正涼城也沒有其他可以玩的地方。”
我點點頭,紀貫新問我:“去哪兒?”
我說:“我們涼城最大的一家集休閒娛樂與飲食觀影一體的大型場所,等你去了就知道。”
紀貫新笑了笑,像是知道這地方沒有我說的那麼高大上。
我們吃完飯出了包間,紀貫新本想去算賬的,可常宏他們已經交了押金,只好他們給錢。
等我們出了飯店大門,邁步往街邊走的時候,常宏一眼就看到對面停着的銀白色跑車,他‘哎呦‘一聲,然後道:“我去,這車是你們的?”
我笑着回道:“不是我們,只是他。”我指了指身邊的紀貫新。
常宏笑着問:“這車得好幾百萬呢吧?我們昨天在商場樓下看到的,還心思涼城哪兒來這麼有錢的人。”
紀貫新只是但笑不語,沒有接話。
我們一行八個人,潘思渝跟常宏買了輛二十多萬的福特,李潤竹跟田浩淞也買了輛小二十萬的尼桑。只有陳辰跟李銳沒有車。
潘思渝招呼他倆上他們的車,常宏還對李銳說了句:“哥們,準備什麼時候買車啊?”
李銳笑着回道:“先把房錢攢出來,我倆一時半會兒買不了車了。”
常宏說:“涼城買套不錯的房子才三四十萬,還至於攢嗎?”
我只聽到這裡,他們已經上了車。
我拉開副駕車門坐進去,紀貫新一邊繫着安全帶一邊問我:“哎,你那個叫常宏的朋友,他是不是有點看不起李銳啊?”
我不答反問:“你這麼快就看出來了?”
紀貫新一臉坦然的回道:“剛纔吃飯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提錢的事兒,我看李銳和陳辰的臉色都有點尷尬。”
我嘆了口氣,然後說:“我也不知道思渝找的這個未婚夫怎麼回事兒,仗着他爸在市裡面當個官,整個人說話都直飄,有時候他說的話我都不敢接。”
我話音落下,只見紀貫新臉上勾起一抹淡淡的不屑。
是啊,就常宏家裡面這點小能耐,在紀貫新眼中可不就是個笑話嘛。
他沒出聲,我主動問道:“紀貫新,你覺得陳辰漂不漂亮?”
紀貫新道:“幹嘛?”
我說:“其實我們私下裡聊天,她們都說陳辰那麼漂亮,應該找個有錢的。我覺得有錢沒錢這事兒,就是因人而異,跟人過日子,又不是跟錢過日子,你說呢?”
紀貫新一邊開車一邊回我:“我倒覺得漂不漂亮因人而異,在我眼裡,你比她好看多了。”
我瞥了他一眼:“真的假的?你眼睛沒毛病吧?”
紀貫新說:“我不好她那口的。”
我說:“別轉移話題,你看人這麼準,那你說陳辰跟李銳能結婚嗎?”
紀貫新道:“我第一次見他們,又不知道他們家裡面什麼情況,不好說。”
我三言兩句把他倆的情況以及家裡不同意的事一說,紀貫新就回了我一句:“就算是好朋友,人家兩個的私事兒你也少攙和,好了壞了回頭再賴上你。”
我說:“反正我看好他們兩個。”
紀貫新道:“自己的事兒還沒有着落,真有這個閒心惦記別人。”
我瞪了他一眼,挑眉問:“什麼叫我自己的事兒還沒着落?我是不想找,又不是找不着!”
紀貫新敷衍我:“行行行,你想找隨時都能找到。”
說話間我們開車來到high5,其實就是一家上下兩層的娛樂城。裡面有遊戲機,有小型電影,能打檯球,能唱歌,還能坐下來喝點東西聊聊天。
店是新開的,我也是今年回來才知道。
我們八人先後下車往裡走,店門推開,裡面的熱氣涌出,讓人渾身上下不由得抖了個激靈。
店內人不少,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因爲知道這裡要先付賬後下單,所以我爭着往前走,先掏出錢包站在前臺。
老闆問我:“幾位?”
我說:“八個。”
紀貫新來到我身邊,不由分說掏出卡來。
常宏站在我們身後,他笑着說:“我們這兒是小地方,不是夜城,不能走哪兒都刷卡,新哥快點把卡收起來吧,別晃瞎了大家的眼睛。”
其實我聽到這話挺不舒服的,你說開玩笑也可以,但這玩笑並不好笑,更何況以常宏的身份和與紀貫新相熟的程度,他不應該說這樣的話。
果然,我不着痕跡的偷着打量身邊紀貫新的臉,他沒有明顯的表現出不悅,可抿着的脣瓣和不情願勾起的脣角,已經泄露了他心中的真實想法。
老闆看着紀貫新說:“我們這兒不刷卡,付現,一個人低銷八十,八個人六百四。”
我要掏錢,但是看紀貫新打開錢夾,沒敢跟他爭。他剛從裡面拿出幾張一百的,常宏站在後面異常誇張的說道:“新哥這錢包是lv的吧?!”
紀貫新拿着錢包的手指微頓,因爲常宏的聲音已經吸引到周邊幾桌人的主意。
我心底咯噔一下,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好,紀貫新該不會直接發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