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向東拉着我的手,我只有一隻腳上穿着鞋,我倆一閃身進了電梯。他馬上將我按在電梯壁上吻我。
我環着他的脖頸。一邊回吻他,一邊含糊着道:“這裡……有攝像頭嗎?”
駱向東環着我的腰,喘着氣回道:“管他的……”
話雖如此。可他還是用高大的身體擋着我。我被他罩在陰影之下,就算有攝像頭也完全照不到我的臉。
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駱向東拉着我的手出去。我像是被戳到笑穴的人,一直咯咯笑個不停。
駱向東從褲袋中摸出房卡。推開AA房門的同時,我已經被他拽了進去。纔剛到門口。駱向東就迫不及待的將我按在小走廊牆壁上。‘砰’的一聲,他甩上房門,屋內一片黑暗。
他一手扣着我的後腦。壓低頭顱過來吻我。另一隻手直接將我裙子的肩帶撥到一邊。然後順勢吻我的脖頸和前胸。
我裙子裡面沒穿內衣,這倒便宜了他。他很快將我兩邊的肩帶全部拽開。裙子直接滑到了腰間。
“哎呀……”他吻得我又疼又癢,我忍不住伸手擋了一下。駱向東單手穿過我的腰。乾脆一低頭,將我扛在他肩膀上,大步往裡面走。
我一晚上喝了不少東西,他這一下子正卡在我的胃那裡。整個人懸空趴在他身上,頓時一陣噁心。
“嗯……放我下來……”
我伸手拽着他的胳膊,但卻不敢動作幅度太大,生怕從他身上掉下來。
客廳的窗簾沒擋,從窗戶外面隱約傳來海邊的亮光和熱鬧的喧譁聲。駱向東沒有扛我進臥室,而是在客廳沙發上便把我放下來。
我整個人躺平以後,身體中的液體也跟着平衡了不少。可還沒等我回過神來,一個重物已經壓了上來。
他兩下把我已經掉到腰間的裙子順着雙腿退下,然後三下五除二的脫了自己的褲子,將我雙腿環在他腰上。
我單手環着他的脖頸,一邊吻着他,一邊去解他襯衫的扣子。我們兩個都已經急到手指發抖,忍無可忍,駱向東更是很快壓低身子,挺了進來。
我緊緊地環抱着他,有些害怕被他壓扁,又似是更怕離他遠了。這樣微妙的心情連我自己都難以捉摸。
正當我倆在沙發上如膠似漆之時,一陣突兀的電話鈴聲響起,一時間我倆都有些分神。本不想理會,可那鈴聲一直在響,大有我倆不接,它就不會停的架勢。
我餘光一瞥,亮光是從駱向東的褲袋中傳出來的。我聲音一頓一頓的說:“你,電話,響……”
駱向東兀自在我身上揮汗如雨,聞言,他悶聲道:“不管。”
我也不想管,可電話響了能有半分鐘的樣子,停了不到三秒,又繼續響。
我也擔心是有什麼急事,所以推了下身上駱向東的肩膀,低聲道:“你,看一下。”
駱向東一萬個不情願,可還是慢慢停下動作,當他從我體內退出去的剎那,我整個人都空了,不由得併攏雙腿。
他跨下沙發走了一步,從扔在地上的褲子裡面掏出手機。我也不知道是誰打來的,只見他很快接通,然後悶聲道:“你招魂兒呢?煩不煩?”
因爲房間還算安靜,所以我隱約聽到一個熟悉的男聲,他笑着道:“你跟子衿跑哪兒去了?”
駱向東道:“回房間了,別煩我們!”說罷,他直接掛斷電話。
我躺在沙發上,看着站在茶几邊的高大身影,問:“超哥嗎?”
駱向東將手機放在茶几上,很快便傾身壓過來。他重新開始吻我,我想跟他說話,可都被他的吻給堵住。
剛剛平靜下去的火氣再次被他撩起,靜謐的房間中也再次揚起我們粗喘低吟。
我全身心的投入,完全沒想過在這種時候還會有什麼打擾,直到沙發正對的客廳房門,忽然被人敲響。
‘砰砰砰’連着幾聲急促的敲門聲,我頓時嚇得停下動作,轉頭看向門邊。
駱向東也是一頓,沒有馬上再動。
門外每隔幾秒就會傳來敲門聲,我低聲道:“誰啊?”
駱向東伏在我身上,他沒好氣的揚聲道:“誰啊?”
門外鴉雀無聲,我們等了能有七八秒鐘的樣子,敲門聲也沒再傳來。
駱向東低頭吻了下我的脣,輕聲道:“沒事兒。”
酒店房間都有門鈴,就算是有事兒也該按門鈴的,等閒人不會隨便敲門。我納悶剛纔門外的人到底是誰,本想叫駱向東下去看看的,但他現在擺明了不願意從我身上下去,我也懶得折騰。
第二次被打斷,我倆花了十秒鐘不到,重新整理情緒,繼續。
這一次繼續了能有三分多鐘的樣子,門外忽然再次傳來急促的敲門聲,這聲音又大又響,莫名的讓我聯想到警察查房,端的讓人緊張無措。
我本能的推了下身上的駱向東,駱向東一邊在我身上動着,一邊咬着牙朝着門口處大喊:“竇超,你他麼找死是吧?”
竇超?難道門外的人是竇超?
我又驚又嚇,關鍵現在這個時候,簡直就是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我只能咬着脣瓣,強忍着不哼出聲來。
門外沒有任何人聲,只是時不時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擾的人心神不寧。
最後的幾下,駱向東做的很猛,我雙手扒着他的雙臂,指腹都捏白了。
伴隨着他壓抑的一聲喘息,我也終於得道昇天了。他沒有如往常一般在我身上磨蹭很久,而是直接跨下沙發將我抱回到主臥牀上。
他撈了件睡袍穿上,大步往門外走。我已經有近一分鐘沒聽到門外的敲門聲,不知道竇超還在不在。
駱向東出門之後,我一個人下了地去浴室收拾。站在浴室裡面,我聽見外面傳來踹門聲,以及駱向東暴躁不耐的聲音:“竇超,你他麼給我滾出來!我知道你在裡面!”
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我也趕緊穿了件睡袍跑出去。結果看見駱向東站在隔壁房門口,正在踹門。
走廊裡面不是一個人都沒有,來往有工作人員,也有遊客。大家看着駱向東的樣子,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
我就差伸手捂着臉,一路小跑着來到駱向東身邊,拉着他的手臂,壓低聲音道:“好了,別踢了,我們回去吧。”
駱向東臭着臉說:“這個賤人,我跟他沒完!”
我拽着他往回走,心想祖宗,咱可別跟外面丟人了。
駱向東臨走之前還踹了一腳門,揚聲道:“竇超,你給我等明天的!”
好說歹說,我這才把駱向東給拽回房間裡面,開了燈,我看着他俊美面孔上一副不甘心的樣子,不由得笑道:“哪兒來那麼大的脾氣?”
駱向東眉頭蹙着,不爽的回道:“我他麼都快讓他給整萎了。”
我‘撲哧’一聲笑出來,駱向東居高臨下的睨了我一眼,道:“笑,你還好意思笑呢。”
“我怎麼不好意思笑了?”
“以前你可沒少折磨我,現在你從了,換他來整我。我不捨得揍你,我還不捨得揍他嗎?”
我忍俊不禁,出聲道:“你倆就別一個初一一個十五的了,你又不常年在濱海待着,來一次打一次,有意思嗎?”
駱向東很快回道:“別的事兒我都能忍,唯獨這事兒不行!”
瞧他說的義憤填膺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戳他軟肋上了呢。
他好幾次都想出門去找竇超,都被我給拉回來了。我說:“大半夜的你可消停一下吧,你倆不睡這層還有別的遊客呢,你想讓別人投訴你嗎?”
駱向東坐在客廳沙發上點了一根菸,抽了一口,我以爲他要說什麼,結果他沉默一會兒,忽然道:“我得想招兒讓他吃個大虧。”
翻了個白眼,我靠在沙發上,有種無力的感覺。
以前跟駱向東在一起,畢竟不熟,所以總覺得他高高在上又嘴毒又腹黑又不好接觸,可如今在一起之後我才漸漸瞭解他,他都二十九歲的人了,可是跟熟人在一起的時候,還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肆意的瘋鬧,吃了虧之後憋着勁兒要報復。
從我的角度,我看見駱向東的整個後腦和半張側臉。他長的真好看,就連抽根菸的樣子都帥的我移不開視線。
我盯着他在看,沒想到他會突然回頭。我倆四目相對,駱向東眼底多了幾分溫柔,他笑着問我:“看什麼呢?”
我勾起脣角,笑着回他:“幫你想怎麼整超哥呢。”
駱向東聞言,脣角勾起的弧度變大,靠在沙發上,伸手攬過我的肩膀,他出聲說:“我想好了。”
我好奇的問:“怎麼整?”
駱向東抽了口煙,吐出的煙霧短暫模糊了他俊美的面孔。不知道他到底想出什麼主意,倒是給他自己逗得不行。
我急着問他:“你想到什麼了?說話呀。”
駱向東道:“你絕對想不到。”
我是想不到,所以才問他。可駱向東笑的夾煙的手指都在發抖,被我問的不行,這才說了一句話:“你說竇超最怕什麼?”
竇超最怕什麼?我微微一愣,半晌才試探性的回道:“超哥不是怕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