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兩點多還被竇超叫出去吃宵夜,後果就是回到酒店後胃脹,半宿半夜睡不着覺。和駱向東一起窩在沙發上看午夜電視。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也不知道駱向東是什麼時候把我抱上的牀,這一覺直接睡到日上三竿,第二天下午一點多才起來。
駱向東還躺在牀上的時候。已經拿起手機打給竇超和沈子鬆。約了一起出去吃飯。掛斷電話後,我倆又在牀上膩歪了一會兒。這才翻身下牀。
想到夜城還只有十幾度,濱海這邊真的可以算得上是天堂了。幾乎全年的風和日麗。每天早上起來迎接的都是碧海藍天,怪不得人家說‘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呢。
酒店主臥的衣櫃裡面掛滿我跟駱向東尺碼的衣褲。我倆穿了件顏色和款式幾近一模一樣的白色t恤,只不過他下身穿長褲,我則穿了條牛仔的磨邊休閒短褲。
牽着手出門去了樓上餐廳。竇超。yumiko和沈子鬆都已經到了。我跟竇超和沈子鬆打招呼。見竇超一副睡呆了的模樣,我出聲問:“超哥。沒睡好嗎?”
竇超無骨似的靠在餐廳的藤椅中,有氣無力的回道:“別提了。昨晚做夢夢了一宿的猴子,嚇醒好幾次。”
聞言,我實在是沒同情心的笑出聲來,不知道該安慰什麼纔好。
沈子鬆從旁笑着接了一句:“別說你了,我昨晚做夢也都是夢的猴。尤其是坐你牀邊拿着葡萄的那隻猴,我怎麼看怎麼覺得它長得像泰國撓你的那隻。”
竇超像是見鬼了一般,伸手做了個打住的動作,然後道:“別說了,犯惡心。”
我忍不住伸手懟了下身邊的駱向東,低聲道:“看你把超哥給嚇的。”
駱向東拿起面前的杯子,淡定的喝了口果汁,然後說:“他嚇我的時候就應該想到自己的下場,自作孽。”
竇超看向駱向東,一臉怨念:“你就真不怕給我嚇死了?”
駱向東不答反問:“你怎麼不怕給我嚇萎了呢?”
竇超馬上道:“因爲我瞭解你,知道你一柱擎天金剛不壞屹立不倒!”
駱向東不以爲意的罵了句:“滾丫的,我要是被你嚇壞了,你可賠不起。”
我生怕竇超這張嘴再說出什麼讓我難爲情的話來,所以趕緊不着痕跡的轉移話題。我問:“待會兒我們去哪兒?”
駱向東道:“你不是想去釣魚嘛,待會兒我們出海。”
我說:“那能游泳嗎?”
駱向東忽然笑了,滿眼促狹的看着我說:“就你那游泳水平?”
我頓時被他嘲笑的拉了臉,撇嘴回道:“就是因爲不行纔要練習呢,多一門求生技能嘛。”
想我在北方當了這麼多年的旱鴨子,不會游泳很正常好不好?之前爲了救杜婷差點把自己的小命給搭進去,幸好駱向東救了我。雖然之後他也有教我游泳,但畢竟時間短,我只學會最基本的蛙泳,連水面換氣和原地踏水都不會。可自打那次之後我就認真了,把游泳這事兒當做一門技能,一定要掌握。
我們吃完飯後,駱向東打電話叫人把kingb和queenb也送過來。yumiko一看到兩隻大狗,立馬興奮的瞪大眼睛,說:“好可愛啊,咬人嗎?”
駱向東正跟竇超和沈子鬆說話,我手裡抓着兩根牽引繩,出聲回道:“弄不好會咬。”
yumiko聞言,馬上眼中多了幾抹防備和警惕,興奮感也有所下降,出聲說:“我很喜歡狗狗,尤其是這種大狗,要是不咬人的話,能摸一下就最好了。”
我是有些排斥yumiko,可畢竟大家都是愛狗之人,我也不好意思睜着眼睛說瞎話,抿了下脣,出聲道:“你摸吧,也沒事兒。”
我這話音落下,yumiko馬上蹲下身去摸kingb和queenb。kingb一向淡定高傲,除了在駱向東身邊能低下頭之外,我摸它它都一副‘大爺賞你摸’的架勢,更何況是不熟的yumiko,它連眼睛都沒看她一眼。我心想,棒棒的,就是這個範兒。
但queenb就不是高傲範兒了,yumiko才蹲下來,它馬上擡起大爪子去跟人家互動,給我氣的。果然太平易近人就顯得low。
yumiko也更喜歡queenb一些,蹲在我面前好頓揉AA捏,都給我揉心疼了。
駱向東一回頭見我們還在原地,他出聲道:“走了。”
“哦。”我回了一句,然後牽着兩隻大狗邁步往前走。
yumiko跟在我身邊,她說:“能讓我牽一下queenb嗎?”
我說:“它不聽話,會亂跑,你牽不住的。”
yumiko說:“沒事,我試一下。”
我心底雖然不情願,但也不願意表現出小氣的樣子,只好把queenb的牽引繩給了yumiko。yumiko牽着queenb,雖然有些吃力,倒也在可以控制的範圍內。
我牽着kingb跟上駱向東的步伐,駱向東側頭一看,我抿着脣,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更沒說什麼不高興的話。
yumiko挽着竇超的手臂,笑着對他說:“超,你也養只狗嘛。”
竇超隨口回她:“我連自己都養不明白呢,還養狗?”
yumiko說:“你看東哥帶着兩隻狗出來玩,多拉風?我們以後也這樣唄?”
我跟yumiko之間隔着駱向東和竇超,一聽她特別隨意的說出‘東哥’二字,我心底一陣翻騰。
叫誰呢?誰是你東哥?你經過駱向東同意還是經過我同意了?臭不要臉的。
心底早把yumiko罵了八百多遍,我嘴上一個字都沒說。
竇超道:“你要養回頭買一隻,我不養。”
yumiko一路撒着嬌,我心底無數次涌起衝動,很想把queenb給搶回來。
從酒店走到海邊停靠的遊艇區,有人過來接應我們,帶我們來到一個三層的遊艇前面,交代說:“船上配有一名駕駛員,兩名廚師,還有兩名海上安全員。還有其他需要嗎?”
駱向東說:“不用了,我們就去一天一夜,明天上午就回來。”
我們五人兩狗聚在遊艇邊上,準備上去之前,駱向東一側身走到queenb身邊,彎腰將它脖子處的項圈解開,queenb馬上撒歡的一狗當先,率先衝上了遊艇。
駱向東又順勢從yumiko手中接過了牽引繩,自始至終沒跟她說過一個字。
我把kingb的項圈也解開,然後跟着駱向東他們一起上了船。
三層遊艇非常大,光是一層夾板從頭到尾就得好幾十米長。我們上來之後不久,船就正式起航,離開岸邊往大海開去。
因爲大家是散開的,我跟駱向東單獨站在一塊兒。當我雙臂搭在欄杆處眺望遠方的時候,駱向東從我身後抱着我,出聲問道:“怎麼不高興了?”
我面無表情的回道:“哪有?”
駱向東說:“就你那點小心思,恨不得都擺在臉上。”我沒應聲,他繼續道:“狗是我們的,你想給誰牽就給誰牽,不想給誰牽就不給誰牽。也沒人逼你,自己送給別人,還一肚子的氣。”
我很快挑眉回他:“那不看僧面看佛面,她畢竟是跟着超哥一塊兒來的,我還能不讓她牽啊?”
駱向東說:“你給超面子可以,但我帶你出來玩,就是讓你高興的。但凡你不爽的事情,不用遷就別人,我準了。”
我憋着嘴說:“其實也不是牽不牽狗的事兒,我聽到她叫你東哥,心裡煩得慌。”
駱向東笑了,他睨着我說:“就這倆字兒,你醋罈子就翻了?”
我也不知道是生誰的氣,翻了個白眼,皺眉道:“那這倆字兒是誰都能叫的嗎?那要是誰都能叫,我以後可不叫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這樣,很多時候我可以大度的像個爺們,但有時候我卻又小氣的像個娘們兒。
好吧……我的確是個娘們兒。
駱向東見我是真不高興了,他哄着我說:“她樂意叫什麼就叫什麼,我又沒搭理她。”
我說:“那你也沒否認,是不是很多女人都這麼叫你?”
駱向東馬上回我:“慢着,不是我的錯,你千萬別把氣往我身上撒,我冤枉的很。”
他這麼一說,我多少壓下點火。
駱向東見狀,他又道:“你自己不也說要給超面子嘛,不管他拿yumiko當女朋友還是炮友,總歸這兒是濱海,他是主,我們是客,總不好不給他面子,反客爲主吧?”
我這人最大的好處就是氣來得也快,走得也快。駱向東這麼一說,我認同的點了點頭。
他伸手撥弄一下我吊起來的馬尾辮,淡笑着道:“以前沒看出來,你還是個醋罈子。”
我順勢做出一副刁鑽的模樣來,出聲回道:“哈,真不瞞你,我出了名的大醋罈子。你早點看清我最好,省的越處越發現我身上缺點比優點多,到時候再說你受不了就晚了。”
駱向東一臉認真的說:“我早知道你身上缺點多。”
我眼睛一瞪,他笑道:“只不過缺點跟優點一樣多,難分伯仲我就不分了,咱倆湊合過吧。”
瞧他笑的一臉不正經,我這氣都生不起來了。
伸出手指點着他的胸口,我佯裝正經的道:“反正話我給你撂在這兒了,從今往後,東哥這個稱呼我買斷了,只有我能叫,但凡我聽見別的女人這麼叫你……”
駱向東伸手抓着我的手指,問我:“你怎麼着?”
我瞪大眼睛,咬着牙回他:“我就叫你小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