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少尊淡笑不語,目光深邃,一直追隨着走進花房的那抹纖細、高挑的身影,那張臉景少尊確定沒有見過,可是那背影卻異常的熟悉。
管家甚懂察言觀色,笑得一臉諂媚:“看來景少是惜花之人,花房裡的花更是誘人馨香,景少有沒有興趣賞析一番。”
微微眯眼,勾起邪魅的嘴角:“我從來都不是賞花之人,更不懂得惜花,但我很喜歡弄花,玩弄的弄……哈哈哈哈……”
“景少請!”管家是精明之人,甚懂分寸,何時進,何時退,何時迎合,掌握的恰到好處。
景少尊看了一眼管家,擡步朝着花房走去,臉上的笑容異常燦爛,貓和老鼠的遊戲馬上就要開始了。
周勳看着景少尊的笑容,心裡一陣驚悚,這男人要多邪魅有多邪魅,要多邪惡有多邪惡!
也只有跟隨多年的周勳在他邪肆、魅惑的神色背後,能夠察覺到那隱藏着如刀光劍影般的鋒芒,恨不得將那抹妖嬈身影刺穿、刺透,再解剖了,最後扔到深山老林裡喂他的那羣狼崽子們。
竟然敢在他景少眼皮底下耍陰謀詭計,還吃了雄心豹子膽的敢對她的女人下毒手,那麼,她必要爲自己所犯得罪付出代價,而這罪的代價只有死!
女人正在修剪手中的花枝,突然察覺迎面的男性氣息異常強烈,一擡眸,對上那雙深邃黑眸,女人心房猛得顫動,心絃斷裂,似震驚,卻帶着說不出的苦楚與悲痛。
只片刻,女人就恢復了柔弱皮相,露出一抹天真、純淨的笑容:“管家您好,有客人來嗎,我去爲客人插一束花。”
女人看似自然卻急切地想轉身走,手腕處卻傳來頗重的扯力,一陣眩暈,女人撞進了一個厚實、溫熱的胸膛,女人渾身一顫,心,“咚咚”跳得厲害。
爲什麼?爲什麼無論在什麼時候,她對這個男人的魅惑都沒有任何的免疫力,她恨,恨他的無情,更恨自己的不
爭氣,但臉上還得保持着驚訝的喜色。
衝着景少尊嫵媚地一笑,女人柔柔地說道:“這位客人,請你放開我。”
“放肆,還不見過景少,他是顧氏的未婚夫,未來的文萊國駙馬……景少,這位是顧氏的貼身女傭西卡。”管家殷勤地介紹。
“哦?顧氏的貼身女傭”。景少尊意味深藏地拖着長音看了眼周勳。
周勳心領神會,禮貌地對管家說:“管家先生,我有些關於顧氏的生活習慣想要請教您,因爲以後景少可能會跟顧氏生活在一起,所以想提前瞭解一下。”
“好,願意爲景少效勞,”轉身管家看了一眼西卡,意有所指地說,“招待好景少,他可不是你能得罪的人。”
西卡神色有一秒鐘的緊張,強逼自己快速露出一個平靜地微笑:“我知道!”
周勳和管家剛走,景少尊的手臂就如蟒蛇一般纏上了女人的腰,彷彿帶着要取她性命的勒緊力度,薄脣中吐出熱氣,有意無意的撩撥着她的耳廓,聲音故作沙啞,仿似帶着情慾:“你真美,美得讓我心顫,不能自持!”
這就是景少尊久經情場所練就的精鋼不壞之心,越是對着危險至極的女人,他越能將自己最繽紛,最耀眼,最誘惑的色彩表現得淋漓盡致,目的就是要讓敵人如染上罌粟一般對他欲罷不能,繼而他會讓對方中毒,乃至身亡!
“景少,你是安娜的未婚夫這樣對我不好吧。”西卡儘量保持着平靜的語氣,可手心裡早已一片濡溼。
景少尊將西卡的每一個細微神色都盡收眼底,薄脣微勾,低頭靠近女人的脖頸,用着魅惑至極的語氣說:“安娜我一定會娶,但是情人我從來就沒少過,你,我要定了!”
語氣中的篤定,讓西卡爲之一顫,他,是真心想要她嗎?如果是真的,她該怎麼辦?明知他是那團危險的火焰,撲向他就會變成那隻灰飛煙滅的飛蛾,可偏偏他就是有讓所
有女人爲之飛蛾撲火的本事。
心亂如麻,西卡兇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嘴脣,彷彿在提醒自己那曾經刻骨銘心的傷痛,這個男人是狼,沒有心,可是,他對那個女人呢?
再次將臉上的情緒隱去,西卡淡淡地開口道:“景少,你真的會娶安娜嗎?外界一直在謠傳你迷戀一個叫做顧盼的女人,並且你爲了他還從安娜的婚禮上跑了,我想……你應該是很愛顧盼的吧。”
景少尊心裡有一剎那的震驚,她竟然將他和顧盼的事情瞭解得一清二楚,對了,她一定是很清楚的,不然她怎麼會找來一個跟易峰長得那麼像的人引誘顧盼,還給顧盼催眠,很顯然,她是不希望他和顧盼在一起的。
難道真的是自己以前惹下的風流債?
眼前的女人很漂亮,身材也很好,恐怕一般的模特都比不上她,可是,無論他怎麼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他們曾經有過交集,只是,在靠近她的時刻,總有一種熟悉的氣息。
思緒收回,景少尊更加提高了心裡的警惕性,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如同一條神秘的毒蛇,一定得小心防範。
景少尊對着西卡露出一個邪魅、勾人的笑容:“女人對我而言都是一樣的,無非是用來暖牀的,顧盼也不例外,但是我的妻子一定是身份高貴如安娜這般的女人,而你,即將是第二個顧盼,不知道……你是……願意……呀?還是……願意……呀?”尾音拖長,語氣曖昧,熱氣撩撥,此刻的景少尊絕對是魅惑衆生的妖孽,引人墮落的魔鬼,邪惡至極。
西卡有一秒鐘的恍惚,但很快恢復神智,這個男人真的沒有心,原以爲他是愛顧盼的,原來是她錯了。
既然他誰都不愛,那麼他娶誰,誰就是她的敵人,如若能夠重新擁有這個令她回遷夢繞、慾火焚身的男人,她不介意再冒一次險。
“景少,你真的想要我嗎?”西卡滿眼不可置信,可又參雜着一絲希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