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宇聽楊伯講到這裡,自己也不免升起了陣陣寒意,畢竟楊伯講的也太過詭異了些。
這會天色有些黑,雖然和楊伯在小屋中,案子又結了,可是聽到楊伯講了這樣的一個故事,心中不免的還是升起了無法言明的寒冷。
不過同時,李木宇也愈發的好奇那件事情到底爲何,還有對於老常,李木宇覺得他的神秘也並沒有減少,反而更加詭異了一些。
楊伯看了看李木宇,笑了笑,拿過茶杯輕輕的押了口茶水,再次將故事講了出來。
“小常躺在病牀上,將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講給了我。也許是小常終於發現自己堅信的東西得到了別人的認同和證實,小常整個人都精神了幾分。”李木宇聽到這裡,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當初。不免笑了笑。
楊伯繼續講到:“其實那天發生的事情在之後的軍營中也偶有出現。首先是那被屍體開來的兩輛軍車。
車裡的人在三天前就的確已經死了,可是當兵的意念堅定,並將完成組織交待下的任務當作天職。以至於身體已經死亡,可是憑着一股意念,愣是硬生生的完成了生前部隊裡的任務。
這個事情聽來有些不可思議,可是在有記載中,這樣的事情確實發生了不少。就僅僅在那條進藏線上的運輸部隊,就出現了不少類似的情況。後來這樣的事情被組織上重視,給這些意念堅定的戰士都追加了戰功。不過自然,這些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還是沒法去大肆的宣揚,但是私下裡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至於那天晚上我們遇到的那個車隊可就沒有這麼簡單了。小常當時讓我不要跟車,要是我們跟着那個車隊朝前開,那麼我們也會像那個車隊一樣,所有人全部死於深山之中。
小常對於那個的解釋是說,人死後總會有怨氣,而且當地的環境又有些詭異,所以就產生了那番景象。那天夜裡我見到的四輛車。兩輛車已經翻入了深山谷底,還有兩輛車人也早已死亡多時。
小常說完這個解釋,我自然不會再次嗤之以鼻,雖然話語上並沒有表達什麼贊同,可是心裡卻也認同了小常所說的一些觀點。
以至於之後,我們又陸續的遇到了一些事情,還是因爲小常,才沒有身陷險境。”
楊伯說完,擡眼看着窗外那昏暗的天幕,方向是那片陵園,想來楊伯說着小常,想起了當年和自己在一起的那班永遠沉睡於這陵園之間的戰友。
李木宇沒有打擾楊伯的追憶,只是在一邊淡淡的看着楊伯那蒼老的面孔。似乎就是這樣,有時候當你確信某些事物的不存在時更多的是你還並沒有發現它。就好像當年的日心說。
其實想想。對於這些事情的存在,科技更加發達的地方反而更加堅信這些無法解釋去事實。所以纔會有神學這樣一個學科的存在。
李木宇腦海中胡亂的思索着。不過聽了楊伯的話語,李木宇第一個想到的人自然還是老常。雖然還很想知道,當年楊伯和老常之間還發生了什麼,可是看楊伯並沒有講下去的意思,李木宇也不好過多的詢問。
老常?老常現在到底在哪裡?從老常打了招呼去協助凌然開始,這麼久了老常一點消息都沒有。雖然憑着老常的神秘的聰明,李木宇相信老常不會出什麼危險,可是這麼久沒有消息,李木宇心中也不免有些擔心。
楊伯似乎看出了李木宇的心思對李木宇說:“我聽秦瑤說過小常失蹤的事情,不過以他的能力和聰明,不會有危險的。相反,我反倒覺得他似乎在籌劃着什麼。你們沒有再接什麼案件?”
李木宇很是贊同楊伯對於老常的評點,聽到楊伯的詢問,李木宇搖了搖頭說:“沒有,最近市裡的案子就是這一起,多的並不知道,至於凌然那邊有沒有接到什麼案子,我並沒有得到過消息。”
楊伯沉默了片刻說:“沒事,別擔心了,要是我想得不錯的話,不久就會有案子落在你們身上,而小常自然早就深入這案子之中了。”
李木宇看着楊伯,似乎想知道楊伯是從哪裡如此肯定的做出了這樣的判斷。不過楊伯表情沒有變化,只是依然帶着微微的笑容,似乎楊伯敢如此斷定的原因僅僅是因爲那麼多年,他對於老常的瞭解。
……
李木宇離開了西郊公墓,給胡澤打了個招呼,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最後李木宇雖然好奇楊伯當年和老常還發生過什麼,可是楊伯不講,李木宇就只好將這份好奇憋進了心裡。
案子終於結束,李木宇身心完全放鬆了下來。胡澤那邊早就可以不用石室值班,可是胡澤很堅定的一直等在異案科的那個電話前。等着老常的消息。
李木宇換掉了身上的衣服洗了個熱水澡,心中的鬆閒讓李木宇整個人也放鬆了下來。洗澡後安穩的躺在牀上,這天晚上李木宇也沒有再做噩夢,睡得很安穩的一直到了清早。
雖然李木宇身上由於先前的病痛還有些不適,可是這一覺休息後,相比於前面在醫院中時李木宇的身體狀況好了許多。
但即使這樣,李木宇依然沒有將自己夢境中那些關於自己的事情忘記。因爲就在自己最後一次夢到那四個死者,這其中就讓李木宇驚恐的發現了與以往的不同。
這個變化讓李木宇隱隱的一直擔心,可是也僅僅是個擔心。畢竟關於自己的問題,李木宇暫時還沒有看出什麼太過明顯的端倪。
……
警局,異案科。
李木宇推門進來,可是以往李木宇都能看到的人,卻在今天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在異案科辦公室中空無一人,雖然感覺不到什麼陰森詭異的氣氛。可是依然有些詭異。
胡澤去了哪裡?那個不喜外出,永遠都一門心思端坐在辦公室的胡澤到底去了哪裡?平時倒沒什麼,可是現在突然見到胡澤不在,李木宇還是感覺到幾分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