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青道:“確實如此!王夫人闡明這些細節之後,我確信我的‘冰甲術’能夠抵擋得了時煥年的‘腐朽’。”
銀嬰道:“葉姐姐,就算你一見到時煥年就穿上冰甲也沒有用啊,時煥年是可以在一個彈指的時間裡任意攻擊你的!”
謝道韞道:“銀嬰,有用的!因爲時煥年沒有提升移動速度的秘術,只要和他保持兩、三丈以上距離的話,穿上冰甲是完全有用的!”
陽夏道:“我來總結一下剋制時煥年的方法:第一、不要讓他接近,我的‘結界術’能夠做到,師姐的‘金鐘術’也能夠做到;第二、和他保持足夠遠的距離,大家都可以儘量做到;第三、時煥年碰過的東西馬上丟棄,師姐的‘冰甲術’可以做到。現在問題來了,大哥的‘恩賜’能不能抵擋時煥年啊?”
王質道:“應該是可以的,‘恩賜’能夠免疫所有傷害,‘腐朽’絕對算一種傷害,我估計‘恩賜’能夠直接將‘腐朽’免疫掉,而不是抵擋掉。不過,‘恩賜’最多隻能連續使用兩次,之後會有兩柱香的使用間隔,僧多粥少,完全不夠用!”
謝道韞道:“得提醒你們一下,雖說時煥年的欲神秘術‘時間暫停’有着一盞茶的使用間隔,不過它很可能是可以連續使用的!”
賈半仙道:“幽冥道這些年大肆搜刮法器,他們什麼法器沒有,因此時煥年的欲神秘術確實是大概率是能夠連續使用的!”
銀嬰問:“這還怎麼打啊?”
陽夏道:“還是能打的,不過距離要拉遠一倍,以一名中老年男人的奔跑速度來算,至少需要和時煥年保持四、五丈以上的距離。”
王質道:“老賈,我現在終於知道當年攻打茅山之時,時煥年爲何要命令時申在第一時間裡把你傳送走了。”
賈半仙道:“當然是因爲老道士剋制他了!”
王質道:“對,時煥年最強悍的地方是欲神秘術,但是最多隻能連續使用兩次;而你的‘定身術’是元神秘術,只要精神力和體力充沛就可以無限地使用。時煥年沒有保命秘術,一旦被你定身,他就死定了!總結來說,我們這幾個人中,對付時煥年最有效的是老賈的‘定身術’和銀嬰的‘電磁軌道炮’。”
陽夏道:“大哥,還有我呢!時煥年沒有辦法突破我的結界,我可以使用結界困住他或者保護大家。”
謝道韞道:“大家可別忘了,時煥年要是出動就不可能只有他一個人!”
賈半仙道:“確實如此!時煥年好歹是一名宗主,不可能單槍匹馬出現的!”
王質道:“好了,散了吧!今天下午,各自根據自己秘術的特點好好研究研究怎麼剋制時煥年!”
那天的下午,各人都在構思自己的作戰策略,可惜收效甚微,都在嗟嘆時煥年的秘術太過於強大。
晚飯前,趙一鳴和武陵不請自來,王質一家既意外,又驚喜,盛情款待。武陵大大咧咧地當成了自己的家一樣,還叫趙一鳴不需要太拘謹。
趙一鳴道:“王夫人,武陵就這個樣子,希望你別介意!”
謝道韞笑道:“武將軍坦率真誠,灑脫不羈,怎麼會介意呢?”
王質問:“兩位突然到訪,不會單單是想給我們一個驚喜吧?”
武陵道:“我們是來當說客的,我受了雷大統領之託,趙一鳴奉了餘姚公主之命。”
趙一鳴道:“餘姚公主和雷大統領聽聞你掛冠而去,都有心挽留,所以讓我倆代爲走一趟。”
王質道:“請兩位回去替我向餘姚公主和雷大統領轉達謝意。不過,陸中元除掉之後,我徹底得罪了幽冥道,要處理的事情太多,應付不過來,實在沒有辦法抽身出來繼續擔任影子暗衛。”
武陵道:“今天下午,雷大統領親自帶隊去查封了陸中元的家,錢財搜到不少,幽冥道的人卻一個也沒抓着。只能從管家僕人口中得知陸中元與幽冥道的人關係密切,府中經常有幽冥道的人走動,並且來去無蹤,行事詭秘,其餘的一無所知。”
王質道:“這些不痛不癢的證詞,毫無作用!”
武陵道:“正是如此!雷大統領正爲此頭痛,拿着這些東西完全不夠向太后交差。”
趙一鳴和武陵在王質家痛飲了一番,酒足飯飽之後就回去了。
送走兩人後,王質一家移步到客廳喝茶聊天。
葉子青道:“幽冥道是提前撤離的,就是說,御林軍中還有他們的人!”
王質道:“以前的五斗米教都能做到爪牙滿天下;幽冥道根深蒂固,自然不足爲奇。其實我們已經做得很好了,該除掉的人已經悉數除掉。比較可惜的是,我在陸府漏了蹤跡,估計幽冥道已經鎖定了我!”
賈半仙道:“娃子,事情不可能做到十全十美的,如果你不進入陸府,就不可能知道命師的安排,女娃就不可能制定出相應的計劃,我們就不可能輕易地剷除掉陸中元。”
銀嬰羨慕道:“能預知未來的能力好好哦!”
賈半仙道:“小女娃,不用羨慕的,未來就掌握在自己的手裡,只要肯付出努力,不怕挫折,遲早會實現自己想要的未來!”
正在這時,小凌過來稟報:“姑爺,外面有一位叫時煥年的人找你。”
“什麼?!”
衆人如遭雷擊,一齊從座椅上蹦了起來。
然而,不需要等小凌回話,衆人已經知道小凌所言非虛。因爲此時有三個人站在客廳門口正對着的院子裡,站在最右邊的一人是駝背的時申。
小凌看到衆人瞪眼望着院子,轉身察看,不禁責備道:“哎!我還沒有通傳呢,你們就擅自闖了進來!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啊?”
謝道韞疾言厲色道:“小凌!馬上叫大家躲起來,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出來!”
小凌絕少聽到謝道韞這樣說話,知道事態嚴重,不敢忤逆,低着頭快步跑出去,叫僕人們都躲到屋子裡。
時煥年笑道:“老賈,好久不見!我聽聞一個叫王質的年輕人三番四次地和幽冥道作對,覺得很奇怪,所以親自過來瞧一瞧。沒想到在這裡遇上了故人,我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喜悅啊!哈哈!”
賈半仙道:“時煥年,我們有十三年,快十四年沒見了!定!”
賈半仙說着說着,冷不丁地對時煥年使用“定身術”。
不過站在時煥年左邊的年輕人似乎早有準備,稍微看到賈半仙手上有動作,立即上前護住時煥年,擡起雙手對着賈半仙道:“屏障術!”
時煥年輕描淡寫地整理一下衣裳;時申負手活動活動肩膀;年輕人解除“屏障術”,放下雙臂。賈半仙的“定身術”竟然失效了,衆人不敢置信地盯着院子中的三人。
時煥年笑道:“老賈,我和你介紹一下,這個年輕人的名字叫時辰,是我取的,他是我的近身護衛,對我忠心耿耿。時辰是一個很特別的存在,他的欲神秘術和造極秘術都是被動秘術,都是服務於‘屏障術’的。你的‘定身術’是被時辰的欲神秘術擋掉的!”
賈半仙問:“時煥年,你今晚過來的目的是什麼?”
時煥年道:“老賈,你會變通了,找了一個年輕人來對付我,我今晚過來只是想見一見他;順便也給你介紹介紹我身邊的年輕人。”
賈半仙道:“時煥年,長江後浪推前浪,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如今已是年輕人的天下!”
時煥年點頭道:“我非常認同!……”
趁着時煥年說話的當口,葉子青小聲道:“銀嬰,電磁軌道炮!”
銀嬰點了點頭,默唸咒語祭出電磁軌道炮,同時左手壓縮製作“雷蓮”;對面的時辰見狀,擡起雙臂對着銀嬰張開屏障。銀嬰纔不管你的三七二十一,填充好“雷蓮”之後一炮轟了過去。
炮彈不出意外地被屏障所擋下,但是葉子青趁着對方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銀嬰身上的時候,默唸咒語道:“金鐘術!冰甲術!位置交換!”
炮彈被屏障擋下的剎那間,葉子青的“金鐘術”已當頭罩住了時辰,致使爆炸產生衝擊波失去阻擋物而向外逸散,滾燙的熱浪和炮彈的碎片高速地向時煥年和時申襲去,兩人下意識地倒退並舉臂遮擋面門。
正當此時,葉子青和金鐘交換了位置。時申站得最後最遠,受爆炸餘波的影響最小,看見驟然出現在時煥年身邊、舉劍欲劈砍的葉子青,立馬搭着時煥年的肩膀瞬移到了兩丈之外。
王質早已開啓了“神行”,一直注意力高度集中地關注着局勢的變化。看到葉子青逼得時申使用“瞬間移動”後,王質風馳電摯般地搶到時煥年的身邊,擡腳踢向他的肚子。
在客廳裡的四人看到葉子青和王質先後出去迎戰敵人,立馬跑出客廳觀看戰況。不曾想,從屋頂跳下兩人,分別掐住了謝道韞和賈半仙的後脖子。由於屋頂上的人是認準了謝道韞和賈半仙的位置跳下來的,所以當陽夏和銀嬰反應過來時,謝道韞和賈半仙已經被對方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