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唐的軍官,他們不害怕黑鐵大陸的一切生物,因爲他們相信子不語怪力亂神。
那個湯章威也深深的相信着這一點,那個所有的大唐軍隊,都將主要軍力用在防範那個瓦丁人的冰狼騎兵,和馴鹿騎兵上面,至於其他的力量,那個湯章威並沒有太在意。
那個潘喜鵲卻感覺到了不正常,他向那個湯章威他們報告了。
那個韋婉兒,韋由基,以及那個白存孝他們開始防範那個和自己作對的那些人了。
同時,那個湯章威也開始加緊防範龍之城堡的神秘生物,派出的大軍向湯章威他們發起猛攻了。
畢竟,那個湯章威知道,那個龍之城堡的冰霜巨龍葉尼克,以及噴火巨龍隋紅果都不是好惹的。
那個西戎城裡的城主周金,和那個畢楠楠他們也開始小心翼翼的防備那個和自己作對的敵人了。
那個西戎城裡,除了大唐的商人外,來的最多的人就是那個麥客,其他的人都被那個瓦丁人大統領範蘭特的部隊給攔截了。
只有那個商人,可以爲那個瓦丁人也提供物資,至於那個麥客可以提供糧食,所以那個範蘭特纔會允許他們出現。
既然那個湯章威要防備那個龍之城堡的人,他們就不得不在那個西戎山脈佈下了許多暗哨。
那個湯章威他們這些人,靠着那個自己的手下,和那些神秘的屠龍家族指點,布好了許多大陣,防備着那些巨龍的襲擊。
湯章威他們這些人也看着那個葉尼克的手下,幫助那個瓦丁人他們對西戎城和塞北城完成了包圍。
殺手藍歐郝,他有幾次機會能夠接近那個西戎城主周金,可是他最終沒有下手。
因爲,那個殺手藍歐郝既想殺死那個敵人,又想全身而退,這個目標實在不太容易完成。
倘若是普通獵戶,不可能將痕跡掩飾的這麼幹淨,至於那兩個雪人……我看那個燕家小姐既然不是個普通千金,不能用常理來推斷,也許她會苦中作樂也不一定,又或者,屬下覺得這很可能是出自某個人的手筆,只是一個用來討好她的手段而已。”
最後一句話範蘭特說的很是隨意,細細的眼睛裡卻是精光點點,不放過寧不的任何表情。
他能站到今天這個位置,自然有其非常過人之處,一個人的弱點,而他十分確定,眼前這個尚未弱冠的葉尼克的弱點之一,無疑就是白無敵。
儘管十分確定小雪人肯定不是韋婉兒做的,但一想到那個一出現就贏得了白無敵所有信任,還曾設計讓自己露出破綻的年輕男子,寧不得目光就微沉了下來,一股不肯服輸的傲氣自然而然的升起。
“既然你覺得沒有追錯,那就讓黑獒帶路,繼續馬不停蹄的追下去!”他不願意傷害她,不論公與私,他都必須要抓到韋婉兒,去除這個威脅。而且與其讓範蘭特先抓到白無敵,還不如他親自動手,這樣,至少他還能用將功贖罪的辦法來確保她的人身安全。
“是。”面對這個結果,範蘭特很滿意,他有預感,今晚一定會有收穫。
隨着夜深逐漸的濃郁,散佈在黑色天鵝絨上的羣星也越發地閃耀起來,雖說不能像明月一般照亮腳下的路途,卻不會讓旅人在深夜中迷失方向。
“韋婉兒,你上來坐一會兒吧?我們加快速度趕上一會,還可以疼點時間休息一下,不然我就下馬和你一起走路了。”見韋婉兒久久不上來,幾番邀請都唄婉拒後,白無敵只得威脅了。
夜深風重,她雖然又披着風氅又摟着棉被,但寒意還是不住的侵入她的四肢,雙腳仍然開始冷得不行,更何況是每一步都踩在冰冷積雪之中的韋婉兒,而且她也沒說錯,這樣牽馬步行,速度肯定慢多了。
“好吧。”見白無敵不悅的嘟起小嘴下最後通牒,韋婉兒暗暗苦笑了一下,只好遵從。
白無敵一下子轉陰爲晴,趕緊將被子裡的食物塞在自己的懷裡,然後將酒囊遞給他掛在腰上,準備等一上牀就用被子裹住兩人。
熟悉的幽香在上馬車後的第一時間就蕩進鼻中,而且未等他猶豫着十分要屏息,於是,本來還只有淡淡的香氣頓時倍加濃郁,更是格外的蕩人心魄。
“唔,還是這樣暖和舒服。”
“飛羽……”的目光緊盯着寧不,韋婉兒的注意力卻在第一時間就盯上了兩道低矮的黑影,同時手中突然急彈出幾枚錢幣。隨着數道凌厲的風聲,兩團黑影立刻應聲倒下,口中發出“嗚嗚”的低鳴聲,抽出不已,正是能百里追蹤到他們的兩隻黑獒。
“大威,小威!”見自己等人還未動手,對方就先猝不及防地襲擊了自己的愛獒,兩個平時將其視如姓名的神衛不約而同地悲呼了一聲,不顧主子還沒有下命令,一起先衝了上來。
沒有半句命令,也沒有讓寧不有半點阻止的準備,範蘭特當機立斷地養了一下手,六條身影立時隨後撲向韋婉兒和白無敵。
“坐好。”韋婉兒低聲道,話音剛起,他已捲起那牀棉被如旗一般一晃一抖,被子猶如滑溜的泥鰍般從馬背上滑了下去,接着瞬間便如鐵盾的棉被的掩飾,劈手奪過一個人的刀,繞着馬屁飛速轉了一圈。
只聽幾聲難以抑制的悶哼聲,八條身影之中起碼一下子踉蹌地跌倒了五六位。
嗤嗤嗤……四周雪白的地面上相繼地潑了一片陰影,空氣之中頓時充滿了新鮮而濃烈的血腥味。
白無敵的手指忍不住一緊,還一位韋婉兒以出手就是數條人命,待一定睛,才發現那跌倒在地的身影都只是捂着大腿、無法動彈額而已,心中頓時百感交集。這個時候他還是不忘給人留餘地,真不知道應該說他太婦人之仁好還是應該敬佩他善待他人生命的真品性。
“湯章威果然好身手,真沒想到江湖之中竟然還有湯章威這樣一號人物。”範蘭特尖聲道,用的雖是稱讚的口吻,語氣卻冰冷之極,只是駭於韋婉兒雷厲風行的手段,一時倒不敢貿然近處。